“我也想同你说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怀疑过你。”
越王也没有想到,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时候,这位受害者最不怀疑自己。
不过细想也是,太子并非凡夫俗子,两人亦敌亦友,争斗间又不失惺惺相惜,这种关系奇妙的难以言说。
“对了,赵家主君在流放地的事,王兄可知道了?”
越王一提这个,凌恒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看着太子并不意外的神色,越王知道他定也都清楚了。
凌恒长长一叹,“南缃知道了,难过了很久,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看了看河边的令颐,越王眼露担忧,“她现在怀着孕,不能让她知道这些。”
凌恒明白,点了点头,“南缃也想到这点了,她不会告诉她的。”
一切都如自己所愿,压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越王轻松了不少。
令颐还在河边赏景,越王走上前陪同她一起,一手扶在她腰间,随时随地保护着母子俩。
看着那对身影太子不由羡慕,都是父皇指来的赵氏女,如今越王和对方都有了孩子,瞧着赵令颐也接受了眼下命运,再想到自己与南缃如今境况,凌恒暗自神伤。
………
太子娶妻,除了魏家人以外,最开心的当属明王了。
兄长终身大事已定,这么一来锦书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如此便可死心,也好重新考虑自己。
这些日子明王往太傅府跑得更勤快了,甚至一日数次地前去。
“明王心意我们再清楚不过。”
闺房里,太傅夫人陪着女儿说话,“女儿是怎么想的,跟母亲说说。”
“他做什么与我有何干。”
元锦书口吻赌气,说起明王更是不屑,对方来得越勤越是让她厌恶,不猜都知道他定没少为太子成婚一事暗自窃喜。
太傅夫人何尝不知女儿的心意,知道她喜欢太子,更清楚这段时间女儿心里的不快。
“不管怎么说,太子已经成婚了,女儿也该重新考虑自己终身大事了。”
说起这个,元锦书就对父亲几分怨恼。
父亲身为太子的老师,自己也是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可父亲明明知道自己心意,却从未为她争取过婚事,这让元锦书有些心寒。
“别怪你父亲,他知道太子对你无意,不想你嫁个心里没有你的丈夫,这也是为你好。”
见女儿不说话,太傅夫人又劝道,“母亲还是劝你考虑下明王的好,如今皇子里就明王还未成婚,眼下他两个兄长都已经娶妻,接下来也该明王议婚了。”
“你若愿意这件事不难,以咱家的门第和你的才情名声,天子必然会同意,这也是最后的王妃位子了,若不抓住,女儿此生可再没机会嫁入皇家了。”
元锦书就听不惯这话,“太子娶妻了又怎样?不是还有侧妃良娣位置吗?我凭什么就非要考虑明王那个没出息的家伙。”
太傅夫人眉心皱了皱,侧妃良娣?
女儿心性高洁,难道甘心为人妾室?她竟抱有这种心思?
再看她眉眼的坚定之色,知道闺女是个心性执拗的,太傅夫人不好把话说死了激怒她,于是不再多言,只将这件事暗暗放在了心里。
明王往太傅府跑得太过勤快,扶盈知道这不是好现象,若明王真娶了那位元小姐,就凭着元锦书对自己的敌意,往后的自己定没好日子过。
家族案件还在艰难进行,前途未知,扶盈实在不想分出精力去应付后宅的争斗,只盼着那元锦书能坚定心念,不理会明王才好。
————
东宫正房,魏鸾靠在软榻上独自哀思,没一会儿就听到桂嬷嬷骂骂咧咧走了进来。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桂嬷嬷调整了下情绪,上前跟主子回禀,“老奴听说太子殿下养了只白狐,宠爱的不得了,还自称是那狐狸的爹爹。”
“诶呦,堂堂东宫竟给一只小牲畜当爹,成何体统?殿下也真是的,都不怕让人笑话。”
魏鸾哀叹了声,说了句是有些不成体统。
“这还不算什么。”桂嬷嬷把她真正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老奴听府里人说,那赵南缃还自称是白狐的娘亲。”
最后一句听得魏鸾眉心紧皱,脸上布满不快。
“我呸!”赵嬷嬷狠狠啐了口,“她脸皮怎么那么厚,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与太子夫妻相称,不要脸!”
听到这个魏鸾又想起姑母曾说的,在民间时太子就与赵南缃以夫妻互称,满腔的嫉恨不甘,醋意滚滚涌起。
她才是太子的妻子!这世间只有自己才有资格与太子夫妻相称。
“说来,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那个赵南缃。”
桂嬷嬷笑了笑,“这有什么可见的,一个下流的贱胚子,见了只会辱没娘娘眼睛。”
魏鸾靠在软榻上,思绪沉沉,“既然是太子的心头宠,必然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是不是生得很美?”
桂嬷嬷扁了扁嘴,“不过是张狐媚子脸,没什么特别的。”
魏鸾却不相信,赵氏女可是出了名的容色倾城,想必定是位旷古绝今的美人,不然怎会让太子连性命和皇位都不顾。
探出主子意思,桂嬷嬷劝道:“娘娘可不能主动去见她,一来有失身份,二来太子爷正在气头上,娘娘此时要是主动去找对方,让太子爷知道指不定又怎么多想。”
“嬷嬷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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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缃正陪着雪团在花园里玩闹,抬头就见众丫头婆子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朝这边走来,虽不识得此人,但南缃也猜到了是谁。
“这个莫不就是太子宠爱的小白狐?”
魏鸾无视前方的南缃,只笑语温言地看着地上的雪团。
南缃朝她行了个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魏鸾,模样看上去倒是个温柔婉顺的,可想到她新婚夜的手段,若非亲身经历,谁能相信那是出自这个看似端和娴静的女人之手。
魏鸾像是没有注意到南缃的行礼,径直走到雪团跟前,瞅着小家伙,女人眼露新奇和喜爱,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好可爱的小狐狸,真漂亮。”
随意看了眼身侧的南缃,“你是何人?是负责伺候它的丫头吗?”(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