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聪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眼眸闪烁。
林墨问道:“当然!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
陆少聪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样,看了看林墨,又看了秋菊一眼,像是在询问什么。
秋菊此时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姑爷,路上她已经将小姐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这个时候拜见夫人,好像是有些……
“只是什么?”
林墨笑笑,“怕你姑妈不待见?”
陆少聪顿了顿,“表姐一向有主见,姑妈之前说过很多次,都被表姐拒绝,姑妈也表示不会干涉表姐的决定。”
“只是这一次,姑妈在临安,你和表姐算是私定终身,我怕她不会给你好脸色。”
林墨翻了个白眼,咋就私定终身了?不是还没定亲嘛!
好吧!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
“正因为此,才更需要拜见,不然岂不是更失礼?”
什么好脸色坏脸色,林墨自然无所谓,把人家闺女都骗走了,被骂两句怎么了,不能让娘子难做。
陆少聪可能也觉得有些道理,顿了顿道:“也对!不过得过两天,姑妈刚好去了下面的县……”
眼下第一季快收割了,按陆少聪所说,老丈母娘去收粮食了。
忘了说了,越州新政推行后,张齐泰采纳了林墨的意见,不仅如此,还让江初月旗下的米行加入了市易行,一起囤粮。
越州范围不小,要确保粮食充足仅仅是官府肯定不够,而因为林墨的缘故,江初月被允许参与。
老丈母娘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行吧!”
既然人不在,那只能等回来再说了。
之后陆少聪又重提接风洗尘的事,林墨其实没啥兴趣,不过初来乍到,也算和伙计们打个照面,之后一行人直接在附近酒楼开了几桌。
因为一路舟车劳顿,加上喝了些酒,来临安的第一个晚上,林墨睡得特别香。
清晨!他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感觉还不错。
秋菊连忙伺候姑爷洗漱,没一会,江远山也来了,还拿来了铺子里的账本。
林墨看也没看,便笑笑道:“江老,这些就不必了,今后一切照旧,铺子这些事依旧要麻烦你负责。”
江远山是自家娘子的人,信得过。
而且之前就挺好,林墨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何况后面还有各种事,书屋只是其一,衍生的东西多了,根本忙不过来,别的不说,就是每期的稿子也够他忙的。
江远山脸上露出欣慰,口中道:“多谢姑爷信任,老奴尽力不辜负小姐和姑爷的期望,姑爷也确实不宜被这些琐事耽搁,应该专心科举。”
说着他还拿出了一物,继续道:“这是小姐为姑爷准备的。”
这是?
林墨怔了一下,打开一看,这才发现是万松书院的入学文书。
江远山道:“万松书院是临安最好的书院之一,小姐一早派人送信来,已经为姑爷办好了入学手续,还叮嘱老奴,让姑爷早点去报到。”
这妮子,人在越州,这边就什么都安排好了?
林墨突然有点后悔,应该早点把这妮子给办了,狠狠蹂躏。
“多谢江老,一会我就去!”
吃过饭后,林墨先到铺子看了看,生意很不错,除了三味周刊的内容过硬,也和陆大少的歪招不无关系。
几个伙计忙里忙外。
林墨问候了几句,又带着秋菊大春直奔刻坊,既然来了,总归要去看看。
不得不说,刻坊的规模再一次出乎了林墨的预料,自家娘子这是准备书屋做大,免得日后搬来搬去?
别说!有这规模,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都够用了。
刻坊管理严格,还有专门的安保,自禁书一事后,林墨就成立了保卫科,以免类似的事情发生,临安这边自然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刻坊内还有个独立院落,李承平等人就住在这。
这些人都是书屋的码子工,正好也要参加乡试,林墨一并带来了,并给他们提供住所,方便他们学习和写稿。
一行人自然高兴不已,以他们的条件,提前这么久,住所就是一笔巨大开支,如今一切全免,可想而知,个个干劲十足,都不需要林墨打鸡血了。
林墨和伙计们打了个照面,又和李承平等人讨论了一下后续工作,不多时,陆少聪也终于赶到了。
“你来的正好!”
林墨道,“走!去万松书院。”
啊?
陆少聪撇了撇嘴,他还想出去溜达溜达,结果倒好,“姐夫,你才刚来,要不要这么急?”
秋菊连忙道:“当然要,姑爷可是要考进士的。”
小妮子看向陆大少的目光充满警告,好像在说:敢耽误,我就告诉小姐去。
陆大少没辙,只得带路。
其实之所以让他带路,是因为他也在万松书院就读,虽然陆大少不是读书的料,但老陆家明显还想再抢救一下。
反正又不缺这点钱,能读的进去最好,读不进去多认识几个人也行。
要说老陆家还是有远见的,这不,姐夫不就是这么认识的嘛!
因为要去书院,秋菊和大春便先回去了,林墨和陆少聪则向着万松书院而去。
万松书院坐落于凤凰山,靠近西湖南面,二人过去刚好要路过西湖,临安西湖自古便是文人墨客的留恋之所。
此刻西湖之上,停着不少画舫,隐隐有歌舞奏乐声传来,湖畔更是有着无数男男女女,各种喧嚣的声音,好不热闹。
陆少聪明显有些心痒痒,道:“姐夫,西湖画舫乃是临安最有趣的场所之一,不如我们去看看?”
这些古代画舫看着确实挺壮观。
林墨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内心还真有些好奇。
不过,想起嫂子还有江大美女,顿时拿出一副做姐夫的派头,“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青楼画舫,胭脂柳巷,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光景。”
说着他突然想起一首诗,下意识念了出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不远处,正在下棋的两位男子,闻声皆不由一怔,随后目光齐齐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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