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张凌和你说了吧。”
刘彻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
这时候的雍竺没有面对张凌时候的犹豫和彷徨。
他跪倒在地,毫不犹豫地回答:“事情张大人已经和我说了。”
“臣当时就表示,能够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
“其他的什么东西,对臣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刘彻点了点头,对于雍竺的话非常满意。
“从今天起,你办事可以打着朕的旗号,但是,朕不知情,你明白嘛。”
刘彻提醒雍竺道。
“明白,都是臣自作主张,和陛下无关。”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陛下毫不知情,臣当一死以谢天下。”
雍竺当即表态。
“行了,没那么严重,顶多就是把你发配到南越罢了。”
“不过你放心,朕会照顾好你的子孙的。”
刘彻承诺道。
“臣,多谢陛下。”
雍竺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是刘彻承诺,万一事情有变化,需要他背锅的话。
刘彻害死绝对不会亏待他雍家的。
“对了,你那里初创,恐怕人手比较紧张,朕找了几个人帮你。”
“等你出宫的时候,他们会在宫门口等你的。”
刘彻再次吩咐道。
“臣遵命。”
雍竺对于这点倒是有心里准备,这么大的事情,刘彻怎么会不找人看着他。
“好了,你可以走了。”
刘彻挥了挥手,示意雍竺可以走了。
回到长陵邑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安阳也从长安回来了。
三个月后,张凌到了安阳的庄子里找安阳。
到了安阳的府上,张凌惊讶的发现,一个女子正在和安阳聊天。
只见这个女子肤若凝脂、发髻高挽,眉如远黛,眼角虽有几丝细纹,却丝毫不减其风韵,反而增添了几分岁月赋予的成熟之美。
这种风韵,让张凌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位是?”
张凌看着眼前的女子,问安阳。
“这位长公主。”
安阳笑着介绍道。
“长公主,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卫长公主啊。”
张凌这才恍然大悟。
说起这个卫长公主,也是一个悲剧的人物。
身为汉武帝的长女,第一次嫁给了第五代平阳侯曹襄,可是曹襄在武帝元鼎二年就死了。
第二次卫长公主下嫁方士栾大,也没过多长时间的好日子,栾大就被武帝以欺君之罪斩首。
自从栾大死后,这位卫长公主就一直孤身一人。
“张凌见过卫长公主。”
张凌行礼道。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名满长安的张侍中啊。”
“张侍中小小年纪,就深得父皇赏识,妹妹,你可是要把握住啊。”
卫长公主眉目函波的看着张凌,看的张凌的心中直发毛。
“姐姐。”安阳被卫长公主挑破了心意,羞的直跺脚。
“好了,好了,不说了。”
“张公子,你这是来找安阳的嘛,这样看,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卫长公主抿嘴轻笑。
“长公主,这次我家的稻田喜获丰收,所以想请安阳公主一起去看看。”
“没想到长公主也在这里。”
张凌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咦,稻田,我们北方一直以种植小麦为主,公子居然种水稻。”
卫长公主惊讶的看着张凌。
“长公主,在下对种植水稻也算略有心得。”
“所以才想请公主去看看,对了,太子在下也邀请了。”
张凌说道。
“哦,那我没有荣幸去见识见识呢。”
卫长公主含笑询问。
“那是在下的荣幸,那就请长公主到在下的水稻田里一游。”
张凌答应了下来。
“走,安阳妹妹,我们去看看,到底这个张凌玩什么花样,水稻田里还能种出花来不成。”
卫长公主拉着安阳就走,这留下了一脸苦笑的张凌。
张凌带着卫长公主和刘玥儿一起来到了自己家的水稻田。
太子刘据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当然,那个跟屁虫公孙敬声也在。
“张凌,你终于来了,咦,大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刘据看到卫长公主,也有些惊讶。
“我今天正好去找安阳,无意中碰到了这件新鲜事情,自然过来了。”
“怎么了,你不欢迎我。”
卫长公主解释道。
“啊,当然欢迎,大姐请坐。”
刘据急忙让出一个位置来,让卫长公主坐下来。
长公主一看刘据坐的是胡凳,惊讶了一下。
然后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
等众人坐定之后,张忠跑了过来。
“少爷,能开始收割了嘛。”
张忠问张凌。
“开始。”
张凌点了点头。
张忠走到田间,一挥手,立刻佃户们就拿着镰刀开始收割了起来。
“张兄,水稻这种东西在南方倒是有很多,在北方,你这里恐怕是第一块吧。”
刘据看着水稻田,奇怪地问。
“没人种不代表这东西不能种。”
“几十年前还没什么人用铁器打仗呢,现在不照样拿着铁器上战场。”
张凌毫不在意地回答。
“种倒是能种,但是这产量,恐怕问题很大吧。”
刘据直截了当地表示了疑惑。
“应该还可以吧。”
张凌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不信,现在上好的小麦田能够收小麦1石,这水稻,收成能高过这个。”
刘据表示不相信。
“高不高过,拭目以待吧。”
张凌默默地算了一下,一石等于现代的一百二十斤左右。
这可是张凌从后世带来的稻种,虽然没有上化肥啥的。
但超过这个产量,应该是闭着眼就能完成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张凌的心中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众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佃户们收割水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十五六个佃户就已经把一亩水稻给收割完毕了。
“好了,开始称吧。”张凌大手一挥,张忠拿来一个大斗,开始装起稻谷来。
“张凌,你这不会为了跟我打赌,用的假斗吧。”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这些豪强家里都有些假斗,骗老百姓用的。”
“尽玩些小斗出,大斗进的把戏。”
刘据看着张凌开玩笑地说。
“呸,我们张家几代忠良,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这可是官斗。”
张凌指了指斗上长陵邑县衙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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