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武少爷”王怀安回礼。
文三回身低声吩咐小是非他们:“你们先回去,我和王公子聊一聊”
小是非和谢三叔他们听文三的话,先回客栈,小是非忍不住问谢三叔:“谢三叔,文三找王怀安干什么?”
谢三叔驾着车略一思量:“我估计是买卖上的事”
“买卖上的事?”小是非有些疑惑。
“嗯,这新安县盛产玉石,少爷已经打听清楚,王怀安便是王家主少,既然他想单独和王怀安聊聊,那么肯定就是和他聊玉石上的买卖”谢三叔边驾车,边给小是非解释。
“可是这王家买断玉石买卖,文三他能让王家卖他玉石吗?”小是非还是好奇。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生意上的事,少爷自有他的办法”
小是非听了便不再询问,谢三叔头也不回,驾着车往客栈赶去,待回到客栈时,已将日落。
回到客栈,四辆马车上已经空空如也,谢三叔问那四个伙计:“这货物可送完了?”
其中的一个伙计回答:“货已经送完了”
谢三叔脸挂笑意,从怀里掏出五六枚碎银子递过去:“这些就权当请各位喝酒了”
众伙计高兴地围着银子,对谢三叔连连道谢。
小是非问谢三叔:“这货怎么卖这么快?”小是非走街串巷卖过药材,自是知道没有渠道,想卖货物很费功夫。
谢三叔笑了笑:“其实少爷早就和新安这边收鱼的人谈好了,这次只是送货罢了,走,咱们进去让客栈老板准备晚饭,少爷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
天色入夜,桌上菜刚刚上齐,客栈门口便传来了文三的声音:“呦,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吃饭”文三脸带笑意,手中骰子转得飞快。
众人起身,文三示意不必多礼,吃上饭菜,小是非问文三:“这玉石谈下来了吗?”
文三夹起一口菜,在桌上一掷,骰子滚出三个六:“当然谈下来了,明日王家就送玉石过来,明天下午咱们就可以上路去望京了”
“哦?!你是怎么谈下来的?”小是非对他怎么做到的很好奇。
文三收起桌上骰子,放下筷子,低头附耳压谢声音:“我说的话哥哥可不要外传”
小是非听话地连连点头。
文三斟上一盏酒,一饮而尽后低声解释:“这新安,玉石生意虽被王家垄断,钱庄生意却被其他几家把持,我将在新安新开钱庄,王家生意,我自然会照顾,对于王家来说,他们打通了往合源玉石销售的路子,我在新安扎下了根基,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只觉得佩服。
文三又饮一杯,继续解释:“不止这里,我志在天下,哥哥等着瞧好吧”说着,文三给旁边小白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听了文三的话,小是非以前还只觉得他洞察秋毫,料事先机,现在更觉得他的胸怀不是普通商贩能比拟的。
……
事情果然如文三所料,玉石第二天一大早王家就送来了,连马车都没卸,直接将四辆马车给文三,文三将那空的四辆马车给王家的人。
小是非一行人的车队缓缓朝望京省出发,文三和小是非在车内聊天,行至中午午时三刻,小是非的眼睛渐渐黑了下来,只得吹奏怀中短木箫解闷。
文三察觉到小是非的异常:“哥哥的眼疾似乎每天都会发作”虽然知道小是非有眼疾,接触的时间长了才发现,原来小是非的眼睛每天都会发作一次。
暂停吹奏木箫,小是非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每日如此,也是无奈,但也就中午片刻罢了,不影响多少”
望着小是非黑幽幽没有眼瞳的眸子,文三拍了拍小是非的肩膀:“哥哥不必忧虑,天下之大,良医之多,定会有可以医治哥哥眼疾的人,你我仔细寻找即可”
一路经过几城,小是非都没有太大兴趣参与,只是跟在一旁凑个热闹,只盼望能早些去往天墉城。
商队走走停停,行了一个半月,将近九月底,霜降已至,一行人终于来到来到了望京天墉城。
天墉城,东海国都城,相传开国辅臣徐则林讨伐东夷,以此为据,向东平定了东夷。
行至城门口,已将近午时,一国之都,果然气派,仰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小是非感叹:“今朝一识都城处,方知当初似井蛙。安定城和这天墉城相比,简直是一残破茅屋对比高屋瓦房”
“哥哥也是开了眼界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咱们进去瞧瞧”文三下了马车,盘着手中骰子,招呼小是非一同进城。
商队刚到城门口就被守城士兵拦住了:“站住,车马止步”天墉城也早就学了安定城那规矩。
文三皱眉,手中骰子一停,收入袖中,恰好此时一马车缓缓驰来,驾车之人出示了什么,守城士兵便放行了。
“为什么那辆马车能过去?”小是非很不服气。
守城士兵回头看了看那马车,回小是非二人:“那是我王颁的令牌,自是可以车马进城”
小是非心中不服,还想再辩论,文三拦住了他。
文三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握在手里,往守城士兵手里一送:“还请行个方便,我等只是做点买卖罢了,将士们守城辛苦,这些权当给大家弄些酒菜,慰劳大家”
守城士兵捏着手里银子抚了抚,低头撇嘴瞅了瞅,脸上满是笑意,将手中银子往怀里一揣,手上一扬:“放行”
文三一行人的商队被允许进城,小是非虽有火气,却总觉得窝心,文三劝他:“何必计较此事,小事尔”此时小是非的眼睛也渐渐黑了下来,心中烦闷,也就不再想刚刚的事。
进了城里,文三让谢三叔带着货物送给收货的人,自己和小是非到城里逛一逛。
在城北还没走两步,路过一个酒馆,一个须发皆白、手执算命幡,身着破破烂烂道袍单衣的老头从酒馆被推了出来,正好跌在文三和小是非二人面前,趴在地上不起,身后的小白倒是好奇,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蹲一旁,捋着这老头的白胡子玩。
二人被吓了一跳,小是非看眼前是个老头,对酒馆门前的酒保怒问:“天墉城的人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吗?对一个老人如此重手”
他这么一喝,周边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凑热闹,酒保皱了皱眉,看着这十岁左右的少年:“你是什么人?”
“路过的路人,可即使如此,我也知尊老爱幼为人伦常理”小是非一本正经驳斥酒保。
酒馆里的老板见围的人多了,急忙出来扯回酒保:“客官不要误会,是这酒鬼每日讨酒,还没有银两付钱,他说可以给我们免费算卦,我们这小店要他卦有何用?便施舍了几次酒给他,谁知他便赖上了我们,每隔几天便来讨酒,今天他又喝醉了还想讨酒,实在忍受不了,便把他推了出来”
小是非和文三上前查看,这老头酒气熏天混杂着身上的怪味,直让人上头,将他翻过身来,正呼呼大睡打着呼噜呢,两人看了只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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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的酒客也是纷纷来给酒馆老板说情:“这老头是个酒混子,不仅如此,他算卦更是离谱,而且整日胡说八道,说他是太白金星下凡,我们给他酒喝,以后定会报答”
“哦?!”文三来了兴趣:“他算卦是怎么算的?怎么个离谱法?”
酒馆里酒客盘点起老头的算卦劣迹:“人家找他算命算姻缘,他算过后,让人家跳护城河自然会找到姻缘。人家家里小孩常常梦魇,他算过后,让人家把自家祖坟挖开,暴晒三日。人家牙痛不止,他算过后,让人家去找匹马,用一尺长的木棍去捅马屁股……”
酒客们纷纷说这老头的劣迹,最后酒馆老板打了圆场:“客官,他若是真有本事,这天墉城这么大,也能混点吃喝。可他整日胡说八道,若是不再算命,找个正经营生,也能过日子,整天这副鬼样子,谁能受的了”
小是非和文三听得都替这白须白发老头感到羞耻,脸上发烫,羞得通红。
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地上呼呼大睡醉过去的老头反而醒了,晕晕乎乎翻身坐在地上,听着周围数落自己的人,眼睛半睁迷迷瞪瞪,身上摇摇晃晃指着周围的人:“胡说八道,我都算准了,而且我喝酒是给你们恩泽”
文三听得捂着嘴直发笑,从旁边抱起小白到它面前:“既然你说你算的准,你说这小猴多少岁了?”
这老头迷迷瞪瞪的眼睛打量一眼小白,突然眼睛瞪得似铜铃,身上一哆嗦,口中念念有词:“哎呦,不得了不得了,这小猴七百多岁了,就我的这点道行跟它比,我得叫他一声老祖宗”
小白猴头猴脑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被文三端在手里也不挣扎,懵懂地看着四周。
老头却是着急,急忙爬起来跪在小白面前,朝小白三跪九叩,周围看热闹的人直乐的哈哈大笑。
就在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的时候,人群外传来喝声。
“都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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