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心中悲切,哭诉道:“哥哥,你这四年不在,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徐是非微微一笑:“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几人回屋,文三看到堂屋,扭头小心翼翼的问:“哥哥,爹爹的事和玉莹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徐是非深叹一口气:“我都知道了,忆兰都告诉我了”
听了这话,文三噗通跪在徐是非面前:“对不起,哥哥,实在是对不起,都怪我我没照顾好爹爹”
扶起文三,几人进屋,徐是非安慰道:“人心险恶,你也是尽力了”
“哥哥,我去安定告状,使了银子也不管用,这些时日我四处托人,却也是无用”文三一脸憔悴,今日一直在奔波。
徐是非疲惫的吐一口气,淡淡说道:“不用纠结这些了,首恶已死,郑红波的心肝已被我拿来祭拜爹娘了”
“嗯?”
听了徐是非的话,除了忆兰,众人惊恐,倒吸一口冷气,谢三叔暗中端详徐是非一番,看得出徐是非举手投足确实有练家子的风范。
“哥哥,如今你杀了人了,会不会出事?”文三皱着眉头,心中替徐是非担忧。
徐是非想了想昨夜的事,郑家几人皆死了,唯有郑兰活着,可是徐是非嘴上却说:“放心吧,我都灭口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话让众人放下心来,徐是非从腰带上摸索一番,从里衣掏出玉佩,从腰带解下,递给文三道:“弟弟,这是你我结拜时的玉佩,如今我把它交给你,只求你帮我一件事”
看着徐是非递过来的“文”字玉佩,文三并没有伸手去接,一脸疑惑问他:“哥哥有事,尽管开口”
徐是非拉着忆兰的手,将她扯到身旁,介绍给文三道:“弟弟,我意已决,将去参军,如今我只有忆兰放心不下,只希望弟弟能够随身照顾忆兰”
说罢,徐是非起身给文三下跪,忆兰听得难过,呜呜哭了出来,在旁边摇着徐是非肩膀:“哥哥!!哥哥!!”
“啊!”文三脸色大惊,未等徐是非跪下便赶紧扶起:“哥哥这是哪里的话?忆兰是哥哥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哥哥尽管去参军,忆兰妹妹我会好好照顾”
说着,文三掏出手帕,给忆兰擦泪。
就在众人悲泣之时,门外传来声音:“忆兰,我带了些山枣给你尝尝”
说话间,徐青云进门而来,见众人悲伤气氛,一脸疑惑:“是非哥哥,这是怎么了?”
徐是非坐回座椅,一脸认真的告诉徐青云:“青云,我将去参军,如今就托付文三照顾她了”
“忆兰妹妹要走了??”徐青云深情的看着徐忆兰,脸上满是忧愁,他对这个小妹妹很是喜欢,听说她要走了,心中不免悲伤。
忆兰擦了擦眼角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利小刀也是看得心揪,却碍于身份,有口难言,一时说不出话。
“弟弟,你带忆兰走吧”说着,徐是非起身来到徐青云身前:“青云,你通知全村的人来一趟,我有事要给大家说”
看到徐是非严肃的样子,徐青云赶紧跑出去通知大家……
全村的人很快都集合一起,众人在院子里嘀嘀咕咕捉摸着徐是非想要宣布什么。
夕阳西下,将近黄昏,徐是非从屋中出来,大声喝道:“各位长辈,各位乡亲,安静一下,我有事要说”
最前面憨厚的徐世基抿了一口旱烟,吐出烟雾道:“是非呀,你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呀,还要全村的人来?”
徐是非连连抱拳道歉:“抱歉,世基叔叔,实在是抱歉,实在是事情重大,不得不通知大家亲自前来一听”
角落里的徐志莫不屑一顾:“你能有什么重大事情?”
徐是非也不理会,沉声道:“诸位,诸位,大家可曾听说过徐氏与郑家的恩怨?”
一时间人群里交头接耳,有些上了年纪的开口道:“是曾听说过一些,可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徐是非叹道:“恩易施,怨难结。不知去年乙酉年可有去京都赶考参加会试的?”
众人听了嘀嘀咕咕,最前面的徐更己道:“去年确实去京都赶考了”
徐是非微微一笑:“更己哥哥可还记得主考之人姓甚名谁”
徐更己皱了皱眉,思索半天,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礼部尚书郑介及!!”
“不错,就是此人”徐是非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郑介及是郑家的人?”徐更己心中怀疑。
“嗯,确实如此”徐是非望向众人:“实话跟大家说了吧。京都礼部尚书郑介及是郑家之人,此人对我徐氏恨之入骨,科举之路,已无希望”
“啊!!”
众人惊呼,吵吵嚷嚷乱做一团。
见场面混乱,徐是非大声喊道:“大家且听我说,如今之计,我觉得参军入伍才是上上之选,我已决意去参军,可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去?”
人群中有上了年纪的皱眉反问:“我徐氏皆以文采为上,老祖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我等如今去参军入伍,岂不是背叛祖宗?”
徐是非皱眉反驳:“非也非也,老祖大能,出谋划策是安邦定国,如今我等参军入伍,和老祖一样征讨不平,又有什么分别呢?墨守陈规实是陋习”
徐是非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打动了院内亲族,身旁徐青云激动万分,大声喊道:“是非哥哥!我愿随你一起去!!”
徐更己也是喊道:“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院中七八人都举手附和,见一众年轻同伴都举起手来,徐志莫也不情不愿的举起手来。
徐是非感动不已,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不要激动,这次就让我和青云、志莫还有更己哥哥,我们几人先参军入伍看看此路如何,如果行的通,大家再跟着我们走也不迟。
没经过自己同意,自己就被徐是非带上了,徐志莫一脸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
第二天一早,文三带忆兰离去,忆兰哭的梨花带雨,搂着徐是非的脖子不愿松手:“哥哥!哥哥!!”
徐是非也是难过,抚去妹妹脸庞泪水,从怀中掏出那《医书要略》给忆兰:“记得多多练字,呆在文三哥哥旁边,多多学习经商理财,记得照顾好自己”
忆兰接过书本,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转过身来,刚想上马车,看到旁边的利小刀,上前告别:“小刀哥哥,我走了”
看她伤心的样子,利小刀的心也是碎了,只能强忍泪水,默默点了点头。
马车南去,忆兰透过窗口挥手作别,连连喊道:“哥哥!!小刀哥哥!!……”
徐是非挥手告别忆兰,利小刀也是挥手,看着马车远去,终究还是忍不住,追上了十来步才停下。
看那马车越来越远,利小刀心中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看着徐是非道:“师兄,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尽管派人去鸡鸣山通知我”
……
送别忆兰和利小刀,徐是非携同徐青云、徐更己和徐志莫动身一起前往安定城。
东海与北荒战事焦灼,富裕的地方可以交税免劳役,安定富裕,却也募兵。
寻到安定城西,驻扎两处征兵营帐,这两处营帐,一处是大陈东海监军的营帐,一处是大陈东海的营帐。
不仔细分别,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走进大陈东海营帐,徐是非掏出那黑色令牌给招兵士官,谁知那人一看这令牌,脸上大怒,直接将四人轰了出来。
没办法,四人又去大陈东海监军营帐,寻到营帐之中,徐是非一眼认出了招兵士官:“老夏?!”多年未见,也只是一面之缘,徐是非有些不敢相信。
听到有人叫自己,老夏望台下一看,看到那双无瞳黑色眼眸,一眼认出了当初在鸡鸣山救了自己的人。
“你是当初鸡鸣山救我的那位小兄弟??”老夏很是震惊,没想到可以再次见到他。
两人相认,喜不自胜,上前寒暄一番,跟在最后的徐志莫却看得皱眉,只觉得心里窝得慌。直接上前询问老士官道:“老先生,这里招募士兵和旁边招募士兵的营帐有何不同?”
老夏听了,皱眉思索了一番,最终也是照实说了:“在这里招的士兵,是为大陈招的士兵。在隔壁营帐,是为东海招的士兵”
徐志莫皱着眉头,看着徐是非道:“我等乃是东海人士,如今东海与北荒交战正急,怎能不顾家园弃而另投?”
这话说的徐是非别扭,反驳道:“东海也是大陈藩国,更何况你我参军,是为家族谋一条出路,去哪里参军不一样呢?”
徐志莫自是不从,看向旁边两人:“我意投东海之军,不知哥哥弟弟意下如何”
徐青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跟是非哥哥”
徐更己皱了皱眉,看了看招兵老夏,心中思量有熟人在不是更好,只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在这边投军也挺好”
见说不动两人,徐志莫觉得甚是羞辱,直接去了隔壁营帐。
“志莫!志莫!”徐更己连叫两声,想挽留住他。
“别叫他了,他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徐青云忍不住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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