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与原主一般大,但是两人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刘大丫叫刘翠花,好赖有个像样的名字,而原主只有一个敷衍的代号。
除了这,刘大丫每日可什么都不干,过的像千金小姐,而原主什么都干,活的不如一只牲畜…
走进小强村,那些记忆深处的凄惨恍如昨日,一遍遍在柳清月脑中回荡,令柳清月平静的心都不受控制的燃起了熊熊怒火。
刘家,她绝不轻饶!
原主定不是那刘家人!她脑海中的那段陌生记忆,一定是原主走丢前的记忆!
至于原主为何不知晓,想必是因为那次的发烧…
如此,等会儿动起手来她也能安心。
正值二月中下旬,田间都是躬身忙碌的身影,柳清月顺着记忆,特意绕道经过刘家田地,惊奇的是刘家的田地里面没有人,杂草长的比麦子还高。
柳清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刘家人,莫不是等着原主回来干活?
记忆中,不是没有过,原主为了那可怜的亲情,硬是忍了…
然换回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理所应当。
唉!不怪原主蠢笨,只能怪人性太复杂,要是原主恢复儿时的记忆,外加有师父护着,或许又会是另一番局面了。
在刘家门前站定,看着落了锁的木板门,柳清月平静的眼眸染上了一丝疑惑。
人不在?而且,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就是圈养的牲畜,似乎这一刻也没了音。
四日前回来,这些人还在的,怎么今日人不在?
柳清月眼中闪过不解,抬脚,准备踹开大门,谁知这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女声…
“吆…是二丫回来了呀!你今儿个回来,莫不是要前往京城?”
一个中年妇人看到柳清月,赶紧放下肩膀上的锄头,笑脸上前。
这熟悉的声音柳清月在清楚不过,这是隔壁的张婶,只是那人,从未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从前,这人没少将“赔钱货”几个字挂在嘴上,说出来的话,都是刻薄恶毒的。
柳清月听到那人的话,缓缓转过身子,只问,
“张婶这话是…何意?”
不动声色,看似淡淡的话,却是多了几分冷意。
眼前的妇人,相如心生,刻薄短命,满脸的褶子都遮盖不住眼里的殷勤。
此人的神色有古怪,如此模样,看着似是想要讨好她。
对于柳清月的反应,高兴中的张婶并没有发现异常,反倒是因为柳清月的话,高兴的神色多了一丝献媚。
“二丫啊,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可是飞黄腾达了!张婶告诉你这件事,你可要记得婶子的好啊…”
高兴中的张婶,脸上的皱纹都快成一朵菊花了,一口大黄牙更是惹眼,如此模样,柳清月只觉得丑人多作怪就是指这个时候。
许是想让柳清月念记她的好,张婶的话并没有说出柳清月想知道的,反倒是一个劲儿的自卖自夸。
看着张婶这模样,柳清月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果断打断张婶,意味深长回应,
“张婶,你的恩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你就放心吧,我必然好好记着,待我有能力,必然…报答!”
郑重的话说完,张婶笑的嘴都快歪了,精明的眼中全是贪婪,在连连说了几句“不许反悔”后,这才神神秘秘开口。
“二丫啊,真没想到,大丫居然是京城将军府千金!如今啊,你爹娘,兄长他们都进了京城…”
张婶缓缓开口,眼中是止不住的羡慕,甚至说话的语气中,都多了一丝酸溜溜,即便是将所有事情说完,依旧是不忘提醒她的功劳…
了解了事情原委,柳清月三言两语将人打发。
回头看着身后破败的屋子,柳清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想冒名顶替,也不问问她答不答应!
“哐…”的一声,木板门倒在了地上,柳清月走进院子,果然里面的牲畜全都不见了。
目光落在隔壁张婶家…
“这是她让自己记着她的恩德的…”
虽没有深仇大恨,可多年的谩骂羞辱,她没有理由忘记,今日,便还了她的“恩德”。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柳清月手拿五只已经拔了毛的鸡,神色悠然。
找来几个布袋子,柳清月刚刚将其装好,院子外面有人来了。
“是刘二丫回来了吗?”
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五个同样穿着衙役服饰的男子,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如此阵仗,引来了一些村民前来观看。
经历了前日的阵仗,不少人已经猜到这些衙役过来所为何事,很快,空气中多了一些酸溜溜的艳羡。
柳清月背着包袱出来,神色淡定的看向为首的衙役,只道,
“我就是刘二丫,敢问差爷这是?”
柳清月故作不知。
为首的衙役看到柳清月,隐隐打量了一番,笑着开口。
“我们是县衙衙役,奉命护送刘二小姐进京与家人团聚…”
衙役说话时,目光始终看着柳清月,好似生怕柳清月不相信从而拒绝。
他记得,这个二小姐在道观拜师学艺。
然,让衙役意外的是,在他的话刚刚说完之时,便听到了柳清月的回应。
“好!”
柳清月说完,抬脚直接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目光忽视那些殷勤的村民。
柳清月的果断让衙役有些意外,片刻怔愣后速速回神,招呼几个兄弟快步来到马车前,待人坐好,开始启程。
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午时,马车在一处官道停歇。
“二小姐,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为首的衙役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水,面上恭敬。
午时的阳光正好,但二月的阳光抵不过空气中的寒意,依旧泛着冷意。
柳清月放下手中柴火,眼眸轻抬,看了一眼衙役,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过碗,缓缓递到嘴边…
周边的几个衙役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了过来,眸光中带着某种流光。
给柳清月递水的衙役,看着那碗中的水即将服下,眼中更是闪过了一抹兴奋。
荣华富贵啊…
“啪…”
瓷碗摔碎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说吧,你们给姑奶奶下药,这是要做甚!”
柳清月手拿烧火棍,端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衙役,目光冷如寒霜。
柳清月突然的变化,是几个衙役没有想到的,被人识破水中有药,为首的衙役眼眸中闪过一抹微惊。
这个贱人怎么知道水被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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