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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我忽然被许多气球挤压着。气球慢慢膨胀,我被挤的越来越紧,挤的我透不过气,挤的我骨骼咯咯直响。“嘭!”的一声,气球在我耳边炸开,我又看不到自己了……
“露露……露露……”
是谁?究竟是谁?这儿是哪?
露露出现了,那个漂亮的金发女孩。她就在前方,被绑在一个红色的轮子上。
忽然,重力颠倒了。我头部撞在天花板上,像皮球一样反弹,再重新跌落到天花板上。再反弹,又跌落,像是个充满气的皮球。
头部朝上弹,发出“笃”的一声,往下弹,又发出”笃”一声。
“笃…笃…笃…笃…”来来回回。
天花板也是黄色,依然是那种说不清是什么颜色的黄。我刚想看看这个房间是什么形状,忽然露露开口了:“陈……箫……逃……”
“露露……”
“露露……露露……炉炉……噜路……噜噜……嘟…肚……嘟…住……苏…叔……诸…祝……吥…卜……补……补……补……”
声音越来越怪异越来越走音,像是乐器断了弦,像是电唱机没了电。
极诡异的声音还在“补……补……补……”地叫唤着,眼前的露露也跟着那声音,越涨越大越涨越大。忽然,露露像是要分裂开来,手臂和双腿越来越长,好像被什么在用力撕扯一样。
“不!!”我想叫,却叫不出声。
“陈箫,快……逃……你……”
“补……补……补……”
“不!!”我还是叫不出声。
“补……补……补……”这种撕碎又像是胀裂的声音还在持续。
忽然当啷一声,我看见露露的手臂断了,双腿断了。在她关节和身躯的接缝处,散落下许多电线和电路板之类的东西。
又是当一声,露露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了。从她脖子下方,掉出一个粉红色的三角体。三角体跌在地上,没有反弹,没有滚动,静静地立在那儿。
那是什么?那是她的大脑吗?
“陈箫……去找……吴颜……”
三角体一闪一闪,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露露!!”
我的嘴更大了,上嘴唇终于遮住了我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先是“啵”一声,只觉得什么东西忽然强烈地闪出一股粉红色的光,那强烈的光投射到我嘴唇上,再透过嘴唇映在我眼里。
我忽然除了粉红色,什么都都看不到了。紧接着“轰”的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打在我脸上。坚硬的,冰冷的,跳动的,尖锐的,还有柔软的。
“露露!!”
“露露!!!”
我叫着,毫无意义地叫着。终于……
“露露!!!”
一声巨响,终于,我发出了声音。
“露露!!”
……
又是这个梦,模糊和朦胧在恍惚中渐渐侵蚀着陈箫大脑,直到他撕开嗓子大吼,才终于摆脱梦境苏醒过来。陈箫极速喘着气,努力不去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他只要一个结局就够了——露露被一个红色的轮子吸附到空中,接着突然四分五裂变成许多碎片,不再具有生命的特征。
这就是可怕的磁能分解装置,只要有金属,或者铁合金之类的物质,都会被这个红色的轮子吸附于半空,再强行**。
芊芷鹤的目的是分解那可怕的徘极炮导弹,可连带的,那些多功能机械人和艾萨露露,也一起成了分解装置下的冤魂。
他们都浮在空中,再由机器人的模样,还原到一颗颗螺丝,一个个金属块,还有一堆堆智能的电路模板状态。
“不!!啊不……”
陈箫,说不有用吗?
“露露……”
头抬的很高,很高,望向那个原本应该是天空的方向。头抬的再高,再高些。让那些不属于男子汉的液体,始终驻留在心里……
怎么做?浑身被机器人碎片洗礼过的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陈箫强忍周身的痛楚,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冷静。但每当他一想到露露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再也看不到那个活蹦乱跳,总是嘻嘻哈哈的艾萨露露时,心头就泛起一股酸痛。
Timing,一定是Timing做的。那忽然出现的红色轮子,只有他们能够做到,以及操纵它!
而艾萨露露的遗愿,是让我去找吴颜吧?
这又是为什么?
对了!艾萨露露早早就用读心术窥探过芊芷吴颜的内心记忆。所以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了然于胸。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她在遇到芊芷吴颜后就一直郁郁而欢的理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即将命丧于此吗?
反观现在,艾萨露露让自己去找吴颜,难道是因为吴颜会做些什么,或是知道些什么?
吴颜想做什么呢?难道他也被Timing欺负了?难道他会去报复,或者颠覆Timing吗?
无论如何,这是艾萨露露的临终请求。如果自己分析的接近事实,那我就……从一个圆梦者的身份,跳至一个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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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都干了什么!瞧你都干了什么!!”
“阿亚克你冷静点!不这么做这个地底世界就毁灭了!”
“艾萨露露死了!她死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启动磁性分解装置!为什么!!”
“阿亚克,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能眼看这么多年的努力被她一炮轰的烟消云散。”
“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多功能机械人了。一个机械人是无法修……”
“啊!!啊你看,阿亚克!!”
“怎么回事?”
只见创世机荧屏中,整个红色的棱镜核心区域都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色彩,是一种类似琥珀黄的淡黄色。这一大片琥珀黄即均匀又透明,染衬着整片核心区域。一时间,被众人称作是中转站的地方,不再是那种低沉神秘以及恐怖慎人的所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恬静优雅,安宁圣洁的氛围。
阿亚克与芊芷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在这片区域动用了磁能分解装置而已。按理说在分解装置使用过一次失效后,棱镜核心区域应该又重归那种酒红色的斑驳才对,可如今……这种神圣感,是分解装置带来的另一个副作用吗?
他们都没有想到,随意动用创世机未知功能的代价是巨大的。核心区域变色,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另一个后果,接踵而至——
……
陈箫注意力都集中在复仇上,没有太过在意身边的变色现象,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报复、偿还、以命抵命”之类的字眼。而提到报仇,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还击,至于如何还击,这位曾经的特警队长,想到的当然是:手枪。
手枪,手枪还在吗?按理说它也应该被吸附到空中分解了才对。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陈箫蹒跚着步履,趔趄地走到刚才手枪卡在的那颗岩石处,伸出右手使劲扒弄,将碎烂的泥土扒到一边,渐渐的,手枪的枪柄露了出来。
而就在他手握枪柄,使出全力,想将其抽离岩石的缝隙时,变故又发生了。
一阵剧烈的“噼啪”声从脑后传来,陈箫警觉地回头,看到在远处那原本应该是晶状体的深坑处,发出了一股剧烈的白色光芒。
第四十章.完.【许多朋友喜欢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给对方去定位,比如对方究竟是闺蜜、同学、同事、朋友、兄弟、师长、老板、恋人、情人、伴侣之类的称谓。这就很难让我们在生活中获得真正的自由,比如以下对话:
“我们不能这样,你是我哥哥。”“你别这样,我们还没到那一步。”“老师竟然是那样的人。”“我们是兄弟,欠的钱就别还了。”“再怎么样,我们都只是同事而已。”……
累么?在生活中遇到各种各样的色彩,还特地去冠以帽子,给人与人之间的情愫加一把锁。累不累啊?这种囚禁似的称谓。
当然,如果你回答我说“称谓是一种责任”我不会否认,我只是建议大家不要被这种责任圈死而已。许多事,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老了才不会后悔。】
【在陈箫将艾萨露露定义成“恋人”之前,不也一样在奋斗吗?如果他最后将艾萨露露定义成“朋友”,就不会花如此多的努力?我想是的,许多朋友都会这样:
他是我的某某,我们到这一步是最高级了,我不能再为他付出了,因为他是我的某某。
这种因为所以,合理吗?
天晓得。】(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