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境地。
当道炎城的诸多校尉处理完庞大且凌乱的战局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作为属下的陈妄,自然也只能参与其中,干最脏最累的活。
道炎城倒塌的城墙已经被修补完毕。
陈妄坐在一处面馆边上,暂时松了口气。
按照风千里给的通知,明日就会踏上返程。
当日一战,让陈妄彻底认清天下武夫的战力。
玄意境距离真正的武道巅峰,还差太远。
五名金身境连结加持的护城大阵,竟然连踏云境的三拳都接不住。
其中差距,是陈妄目前见到最大的一道屏障。
如果说金身境还是登山的人,那么踏云境就是名副其实的走到山巅,然后着手开始踏云直上的“半仙”。
当日叶荒将军只是一剑,就直接将不可一世的黑猿重创,让其只有亡命逃跑的份,属实震撼。
“看来想要自保,以目前的修为还远远不够。”陈妄喃喃自语。
心念一动,面板呈现在眼前。
【当前感悟点:21点】
这段时日他忙得不可开交,虽然面板可以随时随地感悟,但暂时没那个心气。
如今总算尘埃落定,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这半个月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比如撞见了两头想要趁火打劫的玄意妖王,于是顺理成章地多了两枚玄意妖丹,再加上原本的那枚,就有三枚妖丹。
反正留着等破境后效果不大,还不如现在就吞掉。
【开始参悟恒天炼狱经,三大妖魔虚影分别围在你四周,开始紧跟你的思路,尝试抬高恒天炼狱经的高度。】
【你孜孜不倦,不断求索,虽然你的悟性提升极大,但玄意功法本就精深奥妙,就算是当世悟性顶尖者也未必能做到,但你没有放弃,不断尝试,摸索着最正确的那条路】
【在这些基础上,你也开始从其他玄意功法中寻找灵感】
【二十一年光阴转瞬过去,你对恒天炼狱经的后续拔高有了全新的思路,并且走上了正轨,你相信,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彻底参悟这门功法】
【感悟结束】
【所有玄意功法经验+3234】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玄意功法名字和流程。
陈妄咽了咽口水。
他的修为又有了些许进步。
虽然这点经验值远远不够将这些玄意功法推至巅峰,但也可以当作意外之喜。
但陈妄拿下这些玄意功法的真正目的,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甚至会拿下金身境功法甚至是踏云功法。
“以我现在的状态,哪怕面对一头金身境大妖,都有极大把握将其斩杀了。”陈妄攥紧拳头,眼神火热。
……
定安城,皇宫,乾文殿。
一个身穿宽松长袍的老人自顾自地拿起鞋子往脚上套。
门外两侧,宫女太监各站一边,满脸忐忑地等待着。
老人头发有些许凌乱,容貌俊伟,只是不知为何,似乎精气神不佳,萎靡不振如大病一场。
一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房间中,直接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何必逞强?”
老人好不容易才给自己穿上鞋,轻叹一声:“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出关,顺便来看看你。我给你调制的药方,有没有按时服用。”凳子上的男人问道。
老人呵呵一笑,有些自嘲:“果然是垂垂老矣,你这老东西,都不愿意叫我一声陛下了。”
或许很少人能将眼前这个精神颓然的老人,和当朝皇帝陛下白坚联系在一起。
早年的白坚励精图治,号称要当那极致的明君,可自从十年前的妖年后,大病一场,从此每天一次的朝会,都减少为了三日一次。
但饶是如此,依旧是齐国百姓眼中的治国明君。
至于能够悄无声息进出皇宫,对皇帝陛下口出狂言的人,整个齐国只有一人。
镇妖司首座,当今齐国最为接近武神一境的武夫。
“少跟我来这套,我知道你现在憋着一肚子,但如今还不能对生灵门动手。”镇妖司首座眉头微皱。
白坚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靠着床脚:“南州这次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我不想动手,也总得给个交代。”
说到这里,白坚忽然问道:“那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就不怕引火烧身?”
镇妖司首座没有说话,犹豫片刻,才终于开口:“他在证明。”
“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证明他所做的一切,是最崇高的艺术?”白坚扯了扯嘴角,有些讥讽。
“他知道人类不会相信他,所以他在证明给妖族看。”镇妖司首座侃侃而谈:“此次的南州,算是其中之一。”
白坚蓦然起身,突兀地抬起一脚踹翻桌面,上方的茶几砰然碎裂。
外面的宫女太监俱是身躯一颤,不敢听半个字,纷纷后退。
只有一袭白衣的镇妖司首座还拿着一只茶杯气定神闲。
白坚指着这位齐国第一人的鼻子沉声说道:“我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在短期内,我治下的齐国,不容许生灵门一人出现!”
镇妖司首座一饮而尽,单膝跪地:“遵旨。”
……
如果说在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是矗立于四国之外,那就只有一个地方。
圣渊。
此地聚集了全天下最多最顶级的妖魔,号称妖族的祖地,独立于四国之外。
处于此地的妖魔,不用担心四国围剿。
但却会永远臣服一人,永生不得自由。
若非如此,四国妖魔早就走得一干二净,人人都去那天堂圣地享福。
到时候,四国和妖族,才有可能真正和解。
在圣渊的某处河流旁,有两人相对而坐。
中间是一副棋盘。
左边白衣男子执黑棋,右边的黑衣男子执白棋。
落子如飞。
白衣男子呵呵笑道:“可惜了,棋差一招。”
黑衣人面无表情,只是淡然道:“别人的棋盘上,你若是真能赢棋,生灵门也就不会是阴沟里的老鼠了。”
白衣男子笑容依旧,缓慢落下一子:“先生,你觉得我这件艺术品,值不值钱?”
“暂时值得我看下去。”黑衣人不置可否。
白衣男子爽朗一笑:“如此看来,说不定我们当真有戏,那就请先生继续看下去?”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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