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与洛瑶瑶可是打小的情谊。
犹记得那年,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嫡妹被众人围着,而自己却像只小兔子一般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红了双眼,那时的康王便想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孩。
平日里只要洛瑶瑶眼泪在眼眶里一打转,就能把康王心疼的恨不得将她搂进怀中肆意疼爱一番。
孰料今夜,却发生了那件让他犯恶心的事。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千面圣君玷污,就让他从生理上产生抗拒,连平日里最爱的那张如娇花般的面容,也变得寡淡了不少。
如今整个府中,甚至府外的街道上,到处是她的头发,一想到那么多人,无论是小厮还是府卫甚至是贩夫走卒都触摸过自己女人的长发,他就的心里就呕的紧。
“瑶瑶,你先起来,你身子骨不好,先回屋休息,本王自会查出真相,还你清白。”
“殿下,妾身……”
旁边为康王轻轻揉捏肩膀的张庶妃柔声细语道:“洛姐姐,不是妹妹说您,府里莫名失窃之事已让殿下忙的焦头烂额了,谁知姐姐还惹了那些风流事,姐姐应该懂事一些,别再让殿下忧心了。”
一旁坐着的李庶妃也应和着:“是啊,洛姐姐,那贼子狡猾地很,我们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女子,哪里能抵抗得住呢,这事真的不怪你。其实昨日我也是走了好运,有殿下护着才能安心。”说完,还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康王。
“可不是嘛,李姐姐真真是好福气,偏偏能得到殿下的护佑。不过那贼人倒是没到妹妹这里,大约也是妹妹太过蠢笨,没有妹妹在皇都中芳名远播呢。”冯良娣优雅地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轻轻地抚摸着。
“你,你们......”洛瑶瑶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些人一个个话中带刺,落进下石,当真可恶至极。
有着两位庶妃的推波助澜,康王府的戏台子便搭了起来。
果然,康王松动的心又开始发紧,脸色有些阴沉。
瑶瑶确实有些恃宠而骄,也怪他对其太过纵容。
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为何不能体谅一下他,在屋里乖乖地等他,非要将丑事闹的满城风雨,她才安心吗?
康王觉得有些委屈,更是寒心。
当初为了娶她,自己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受了风寒昏厥了好几日才醒,差点没了一条性命。
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再者,正如冯良娣所言,为何那千面圣君就只找她不找别人,一个女子在皇城中太出风头,岂不是引来外男觊觎。
即便那个千年圣君的事情是子虚乌有,以后瑶瑶也尽量少去抛头露面。
母妃的话果然没错,女人不能太惯着,否则便会恃宠而骄,近期先冷她几日。
想到此处,康王冷冷地说道:“洛侧妃,回去吧,别再如此不懂事了。”
洛瑶瑶听着康王那冰冷的语气,心里咯噔一下,大呼不好。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冰冰地喊过她什么洛侧妃,只会抱着她亲热地叫乖瑶儿。
可恶,究竟是何人要害她?
是张庶妃那个贱人,还是李庶妃,要不就是冯良娣,亦或是其他人,难不成是几人联手?
她不可以输,绝对不能被那几个贱人斗倒,好不容易才让康王对她情深不移。
如今康王未娶正妃,她便是品级最高的妃子,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她不仅要坐稳侧妃之位,更要成为正妃,将来那个位置,她也要争一争!
想到这里,洛瑶瑶凄楚地站了起来,身上略显宽松的素衣让她整个人显得娇小又楚楚可怜,单薄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随时会从空中坠落。
眼泪从面颊滑落,挂在下颌,晶莹剔透。
洛瑶瑶向康王三拜行大礼:“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郎君啊,妾身自知失德,只愿妾用这卑贱之躯以全郎君之清誉,妾只愿郎君千岁,永世繁华。”
说罢,撞向旁边的柱子。
众人惊呼。
“不!瑶瑶!”
康王立马起身阻拦,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声,洛瑶瑶的软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慢慢地滑落,昏了过去。
“快,去请府医。”说罢抱着洛瑶瑶快步走向屋内,轻轻的将人放到床上。
看到洛瑶瑶如此境地,还能把康王迷的五迷三道,张庶妃用丝帕捂着鼻子骂道:“呸,狐狸精!老远就能闻到她满身的骚味”,说罢扭着细细的腰肢离开了。
李庶妃与冯良娣对视一眼,也沉默着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康王看着心爱的女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额头上不住的渗出血,他心疼地眼圈发红。
“瑶瑶,你怎么那么傻,本王说过要为你洗刷冤屈的,为何你就是不信呢?”
不一会儿,府医到达。
“快,文大夫,快看看洛侧妃的伤势如何?”
府医看着洛瑶瑶头上戴着的流苏帽,皱了皱眉。
“殿下,能否让人把洛侧妃的头抬起来,将帽子摘掉,如此老夫才能检查伤口。”
康王示意身边的丫鬟去帮忙。
两名丫鬟将洛瑶瑶的头抬起来,府医轻轻的将带血的流苏帽取了下来。
文大夫看着洛瑶瑶那惨不忍睹的头发,嘴角直抽,侧妃之事,他略有耳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给人剪头发,还剪成这么副鬼样子,那人还真够缺德的。
仔细检查了伤口,又把了把脉。
文大夫皱眉。
看的康王紧张不已:“文大夫,洛侧妃现在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文大夫斟酌用词。
府医斟酌道:“禀康王殿下,侧妃无恙,老夫马上为其上药。至于昏迷,扎一针马上就能醒。”
“怎么会,她可是流了不少血。”
文大夫没说话,仔细检查了一下流苏帽。
“侧妃的伤看着可怕,其实只是表皮上的外伤。殿下您看,这顶帽子上的流苏是用海螺钿制成的,有几片竖起来的薄片划破了额头,故此看着流血多,实则问题不大,只要及时用药,按照老夫的方法换药,便不会留疤。”
等文大夫包扎完毕后,打算用银针将洛瑶瑶扎醒时,康王阻止了他。
看向洛瑶瑶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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