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汐今晚没回去,打电话让玉嫂带着小七下楼溜弯。
“你还养狗了?”棠秋霜进来送牛奶。
“邻居的狗。”
“这么快就和邻居混熟了,男邻居还是女邻居?”
面对棠秋霜八卦的目光,棠汐扯了个谎:“女邻居,姑姑,你想什么呢?我是嫁不出去了吗?”
“你觉得小薄怎么样?”棠秋霜很满意自己介绍的人。
提起薄旭尧,棠汐有很多疑惑。
“姑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奶奶下个月生日,我给她买了一对镯子,他是那家珠宝店的经理,也好像是店长,总之是个能在店里做主的。”
棠汐抚额,她今天无意中看到薄旭尧从袖子里露出的半块表。
和周璟川所戴的那块出自同一个品牌,价值在八位数。
无论是珠宝店的经理还是店长,除非是富二代,否则买不起这么贵的表。
“这小伙子,我只见了一面,就对他印象特别好,而且他还跟上层领导商量,给我打了个七折。”
“银月的镯子?”她记得奶奶一直很喜欢银月的珠宝首饰。
“对,就是银月。”
“姑姑,银月的珠宝从来没有折扣,如果真能打七折,它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银月是京都最大的珠宝公司丰翼旗下的珠宝店,因为精美独特的设计,很受大众喜爱。
它家主打的就是独一无二,所卖的饰品都只有一件,所以,从来不打折。
“那就奇怪了,镯子是在银月买的,确实打了七折,我还有发票呢。”
棠秋霜把牛奶递给棠汐,“难道小薄是故意接近我吗?”
棠汐想,姑姑终于开窍了。
下一秒就见棠秋霜恍然大悟:“他这样费劲心思的想要和你认识,可见对你早就有所‘图谋’,这样执着又有智慧的青年不多了,姑姑的眼光果然没错。”
棠汐:……
她赶紧喝了口牛奶,中止了这个话题。
“听说你要去港城?”
“接了一个剧组的服装设计工作。”
“那要不要小薄陪你去?”
棠汐哭笑不得,“姑姑,我去港城是去工作的,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帮我照顾爸爸了。”
棠秋霜十分欣慰,“以前觉得顾遇宝贝你,不让你出门工作,但我知道,你很喜欢服装设计,一直都想在这个行业有所作为。你和他分开了挺好,起码可以重新拾回你的爱好,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
过了几天,棠汐安顿好小七的狗粮和零嘴。
小七好像知道她要出门,一直围着她蹭来蹭去,玉嫂说它粘人,可真没冤枉它。
她的邻居自从上次回港后,就没有回来。
除了一周前向她打听了一下小七的情况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
晚上七点,棠汐的飞机抵达港城。
这次她参与的电影是保利天喜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从投资到导演、演员都是大制作,她的工作则是负责电影的所有服装设计以及拍摄期间的服装安排。
三个月之内,她都要在港城工作,因此带了两个最大码的箱子。
“棠汐吗?我在这里。”
出口处,一个女生举着手里的大牌子,眼神紧紧的锁定她。
佟嘉仪,宋溪宁飞京港线时认识的朋友,是港航的空姐,也是她请来接棠汐的。
棠汐不是第一次来港,但宋溪宁总是不放心。
她从前很少离开顾遇的身边超过一个星期,这次一呆就是三个月,宋溪宁生怕她被人拐跑了。
所以才安排了佟嘉仪来接待她,顺道也可以在这边照顾照顾。
“你好,棠汐。”
佟嘉仪收了手中的牌子,热情的抱了她一下,“欢迎来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是溪宁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别跟我客气。”
棠汐把从京都带来的特产递给佟嘉仪,让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两人开车到达市区,来到棠汐在维多利亚港周边订好的酒店。
“棠汐,你长得很像我们今年的港姐,但比她漂亮多了。”佟嘉仪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对,就是她。”
路边高耸的大厦上正在播放大屏广告,广告中的女孩白衣白裙坐在草地上,身边放着某品牌的牛奶。
屏幕的一侧有排显眼的字幕:品牌代言人吴碧萱。
乍一看,的确和她有几分象,但女孩的脸天真俏丽,像是不染事世的尘埃。
“你别看她长得单纯,心思可不纯。”佟嘉仪不屑的哼了一声,表达她的嗤之以鼻,“我在飞机上遇见她好几次。”
棠汐笑笑,没有接话。
她和广告中的那个女孩,隔着一个冰冷的大屏幕,不可能会有交集。
佟嘉仪第二天还有个飞国外的航班,把棠汐送到住处后,两人简单吃了口饭,她便离开了。
临走前,她送了棠汐一个便携的同声翻译器,耳机设计的十分小巧,塞进耳朵便能进行粤语和普通话的同步翻译。
洗完澡,棠汐看到棠秋霜的信息:顾遇今天来家里找你,被我赶走了,你在港城,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
顾遇魂不守舍的回到家。
一进门,便看到玄关处那幅壁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无比俗气的风景画。
那幅画是装修的时候,棠汐一笔笔画上去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她坐在梯子上,手里拿着调色盘,而他一直站在下面扶着梯子,专心的看她,看她的画。
头顶浅黄的灯光落下来,明亮了她白皙的皮肤,翩跹的长睫,以及那双专注的眉眼。
偶尔,她会低下头来看他,薄薄的唇角上扬,比那壁画还要鲜艳明媚。
“画呢,画呢?”顾遇疯了一样想要用力撕开那张风景画。
但是粘得太过牢固,哪怕他把指甲抠得生疼,也没撕下一点。
这时,新来的佣人闻声跑了过来,“先生,怎么了?”
“墙上原本的画呢?”顾遇腥红的眼睛吓了佣人一跳。
她几乎是颤抖地说:“下午顾小姐带了工人过来,把那幅画铲掉了,这幅画是后来粘上去的,顾小姐还说,先生一定会喜欢。”
“顾温暖她人呢?”顾遇的声音歇斯底,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润俊朗,更像一头被刺激的野兽,随时随地都会扑上去咬人。
“顾,顾小姐带小沣少爷上美术课了。”佣人小心的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
“铲掉,全部铲掉。”顾遇越看那幅画越不顺眼,想到被硬生生抠掉的壁画,就像在他的心上抠了一大块。
顾温暖,她怎么敢?(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