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和顾家彻底撕破脸。
“我儿子是乡试解元,还是当朝尚书之子,能看上你们一个光禄寺少卿的庶女,那已经是你们顾家祖坟冒青烟的了,你们哪来的破脸退婚?”
顾志敬和宋氏心口被扎了一刀,却不敢回嘴。
是是是,您骂得对。
“我把话撂这儿了,我儿子明年春闱必中状元。到时候谅你们腚眼子撅上天,也休想沾这份荣耀。”
又扎一刀。
“那陆澜是什么混账东西?只知道斗鸡撵狗的纨绔泼皮,能跟我儿子比?我就看着你们顾家的女儿怎么在火坑里挣扎。让那个顾星晚做好悔恨终生的准备吧!”
三刀。
刀刀扎得顾志敬和宋氏满心窝子的血窟窿。
婚事最终还是退了。
回去的路上,顾志敬和宋氏两人不停的抹眼泪。
尚书夫人骂得实在太狠了,这辈子没这么耻辱过。
事情传到顾星晚耳朵里的时候,她才懒得关心父母的遭遇。
跟原著里大冬天身怀麟儿,被赶出家门比起来,他们这一遭简直是挠痒痒一般。
他们去退婚是看重长远的利益,从来不是什么血脉亲情。
…
陆澜来到府上库房盘查账目。
刚进门就把大管家忠伯吓一跳。
世子爷每次来,府上就得大出血。
账目上的存银也就堪堪够年底的开销,实在支不出多余的银子让世子爷挥霍。
“世子爷,您有何吩咐?”
忠伯弓着腰,小声叫唤。
陆澜坐在案牍边上,把算盘先架到一旁,语气淡然:
“忠伯,我娘让我过来盘一下账目,你去把府上所有的账本都拿过来。”
忠伯惊讶得眼珠子溜圆。
世子爷今日怎么回事儿?怎么还盘起账目来了?
以往不是直接要钱走人,屁股不沾椅子吗?
他抬头瞟一眼咸鱼,咸鱼也摇头琢磨不透。
“是!”
忠伯是严时月的心腹,在陆家十几年。
很快两名小厮搬过来一口大箱子,得有两百多斤重,摆在陆澜面前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蓝皮白纸的册子,分门别类足足有二百多册。
“世子爷,府上的账目都在这里,上面这些是最近几个月的收支用度,往下就是之前的。您看…”
陆澜盯了一眼:“把最新几个月的账本先拿给我。”
陆澜虽然清楚是谁在挖空誉国公府,但具体挖了多少他不得而知。
忠伯将八月份的账目先拿给他,陆澜仔细翻看。
“八月初三,世子爷在潇湘馆为小阿悄赎身,花销纹银八千两。”
“八月初九,世子爷在抱月楼为柳斜斜赎身,花销纹银九千五百两。”
嗤!
陆澜一阵肉疼,镶金边的这么贵。
“八月十五,世子爷在抱月楼饮酒闹事,砸毁稀世古玩一件,赔付纹银七千三百两…”
得,又被人宰了一顿,那破玩意儿撑死了五两银子不能再多。
“打伤七人共赔付汤药费、和解费纹银两千两。”
这些还仅仅是八月的账目,再往前他都不敢看。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翻自己的旧账。
簿子上写的这些破事,但凡少做一件他也不会缺钱。
见陆澜脸色逐渐阴沉,忠伯赶忙甩锅:
“世子爷,是…是夫人吩咐记账要细致的。”
“忠伯,你做得很对。”
陆澜没责怪他,他看完都想抽自己两耳光,太不是东西了。
好在看了一个时辰账本也并非没收获,还真让他找到了实锤的证据。
“忠伯,把变卖府上祖产的牙商找来。”
府上每年都会处理掉一部分劣质的祖产,年景好的时候也会购置一批新的。
本来是正常的产业迭代。
可忠伯突然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
“世子爷,您找牙商做什么?”
陆澜看着他的窘迫模样。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牙商是谁?”
忠伯:“……”
忠伯咽了咽唾沫,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敢说。
陆澜把账本递给他看,上面清楚写着牙商的名字,祁聪。
祁聪不是旁人,他是祁雪芙的胞弟,专门在盛京城做房产倒销的牙行生意,上家的房产介绍给下家之后赚取差价。
忠伯低着头不敢言语,自己就是一个下人,哪敢得罪主子呀。
这府上哪怕随便来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能使唤他们这些下人。
“世子爷,祁舅爷他在城东的夹皮沟巷子,商铺名叫庆丰源牙行,小的这就叫人去请他过来。”
陆澜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还请他过来?
“站住!”
他没有让忠伯去办,把咸鱼招到跟前:
“知道怎么做吗?”
咸鱼机灵得很:“城东,夹皮沟巷子,庆丰源牙行。小的这就把人带回来,途中不会让他接触任何人。”
还远远不够,陆澜又在他耳边嘀咕:“……”
咸鱼嘴角一歪,竖起大拇指:“世子爷想得周到。”
“去吧!”
忠伯察觉到不妙,扼腕叹息。
他就知道祁聪迟早得出事。(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