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李奇登时吓傻了。
这话刚一出口,李清照也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猛地转头一看,见李奇站在她背后,登时呆若木鸡,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不过李清照可不是秦夫人,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按着太阳穴,苦笑道:“是你呀!真是对不起,看来我是写昏头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家了。”
李奇微微一怔,讪讪笑道:“没事,没事 。是我太唐突了。”
李清照看着自己身上的披肩,感激道:“谢谢你。”
“清照姐姐客气了。”
李奇嘿嘿一笑,坐在了李清照对面,问道:“赵知州回去呢?”
李清照点点头。
李奇叹道:“其实我原本想去送赵知州,但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李清照摇摇头道:“无妨,无妨,你的事要紧。”
李奇忽然问道:“清照姐姐是不是想赵知州呢?”
李清照一愣,迟疑了下,叹道:“说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李奇嘿嘿道:“可是那‘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白了他一眼,略带一丝羞涩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奇怪,这些词你究竟是从何得知。”
“山人自有妙计。”
李奇骚包的一笑,随即正色道:“清照姐姐,其实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们夫妻不用分隔两地。”
李清照眉头一抬,道:“你可是想夫君他来京城做官?”
李奇点点头道:“正是,以赵知州的才能屈居在外地实在是太屈才了。”
李清照道:“此事我也听夫君提起过来,但是他当时不是拒绝你了吗。其实这事我也不是很赞同,夫君他的才学那无可厚非,但是我以为他并不是适合做官。或者说他不太适合官场里面的斗争,这一点他不及你。而且,我也不想瞒你,其实夫君当时拒绝你,并非因此,而是他不想再卷入这场是非中,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李奇点点头道:“这我知道。但是清照姐姐你以为我做的正确吗?”
李清照摇摇头道:“关于你的那什么经济建设,我真不清楚,我对这买卖上的事。是一窍不通。但我还是希望你别走上蔡老贼那条路,你们之间的斗争,受苦不仅仅是你们自己,还会牵扯到许多与你有关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李奇叹道:“我其实也不想,但是有些时候,你不去惹别人,别人会来惹你,我家乡有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李清照轻叹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不赞同。”
那只是因为我们的处的位置不一样。李奇也没有再说,转移话题道:“清照姐姐。今日你可去看了那升国旗仪式?”
李清照点点头道:“当然,我和三娘她们一起去了,当时你向七娘她们招手,可把她们给吓坏了。”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李奇挠挠头,又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很好。”
李清照点点头,道:“你写的那首《精忠报国》。我也是非常喜欢,特别是最后一句,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虽然直白,但是我觉得十分中听。”
中听又如何?但是现实却是相反的。李奇叹道:“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李清照摇摇头,一脸傲气道:“这不是梦想,而是一个民族的尊严,自顾以来,中原大国皆是如此,想那秦始皇建长城御敌于塞外,汉武帝更是扬我华夏民族之威,逐匈奴于漠北,而那唐太宗虽然被迫签下了渭水之盟,但他卧薪尝胆,灭突厥于塞外,一雪前耻。这绝非梦想、非欲望,也非利益,而是已经成为一个民族的尊严,何惜百死报家国,作为华夏民族的百姓,理应用生命去捍卫自己的尊严,让四方降服,不然何以称雄。”她说到后面,语气变得铿锵有力,很难想象这话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但这也正是李清照迷人之处。
一个民族的尊严?李奇听得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李清照见李奇不说话,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是。”李奇摇摇头,又笑道:“不过清照姐姐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你写的那首《夏日绝句》。”
李清照一愣,道:“什么《夏日绝句》?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啊?”
李奇眨了眨应,登时恍然大悟,暗道,操!现在那首《夏日绝句》都还没有出生啊。讪讪一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李清照又道:“你为何不说话呢?什么是《夏日绝句》?”
也对呀,要是我改变了历史,这首《夏日绝句》或许就胎死腹中了,这怎么能行了,那我还真是罪大恶极了。算了,我就帮她吟出来吧。李奇呵呵道:“对不起,我记错了,其实这首《夏日绝句》乃是一位大才女写的。”
李清照哦了一声,道:“那你念来听听。”
“行。”
李奇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一步迈出,朗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李清照听得浑身一震,不禁也站起身来,轻声吟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一遍,两遍,三遍。
虽然此时这首诗是从李奇口中念出来,但是与她心中的情怀依然还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她不禁感慨道:“好一个‘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好,真是好诗。”她说着又是一脸诧异的问道:“不过,这真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李奇呵呵道:“绝对不会有错,此才女还被人称为千古第一才女。”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写的出慷慨雄健、掷地有声、浩然正气的诗篇。虽说成王败寇,但是项羽绝对无愧于英雄名节,不肯过江东,不肯过江东,仅仅是这一个“不肯”,敢问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有道是巾帼不然须眉,千古第一才女,此女是当之无愧。”
“绝对的当之无愧。”李奇说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哇!清照姐姐,你真是太自恋了,有你这么自夸的么?唉你都夸完了。我这个脑残粉就没得夸了。
李清照见他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狐疑道:“你笑甚么?”
李奇赶紧闭上嘴,摇摇头道:“我没笑啊。”
这人真是奇奇怪怪的。李清照又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难道这首诗是七娘写的?”
李奇一本正经道:“我以生命发誓,绝不是七娘写的,七娘也写不出这种诗来。”
“难道是三娘?”
那个人就是你呀。李奇一翻白眼道:“拜托,夫人天天寻思着去哪里出家,或者又是惦记猪圈里面还有没有杂草,怎地写得出这种诗来。”
“什么出家。猪圈,你怎地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李清照给了李奇一记白眼,又道:“那你也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那才女是谁?”
“这这我也不知道那才女的名字。人家是世外高人,我一俗人何德何能能知道她的芳名。”李奇随口乱吹道。
李清照不禁感到有些惋惜,仅仅是从这一首诗内,她就感觉自己和那才女有一种似曾相似的。叹道:“那真是令人感到遗憾啊。”
用不着遗憾,那人就在这里啊。李奇偷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清照姐姐,你这么晚还在写什么?”
李清照哦了一声,微笑道:“哦,今日看了升国旗仪式和阅兵仪式,有些感触,就随便写了点东西。”
李奇嘿嘿道:“那我能否看看?”
“当然可以。”
李奇拿起来看了起来,作为李清照的脑残粉,其实不管李清照写了什么,他都会觉得好,半响过后,他忽然道:“清照姐姐,我能否与你做笔买卖?”
李清照愣道:“甚么买卖?”
“我想买下你这一篇文章,刊登在大宋时代周刊上面。”
“这这合适吗?”
“当然合适,这比陈东他们写的好多了,清照姐姐,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这个商人的眼光吧。”李奇笑道,他这倒不是有意恭维李清照,而是李清照的那种绕指缠心,凄切入骨,细腻感人的文笔的确是没话说,而且与陈东他们的文章可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绝对能够吸引众人的眼球。
李清照一笑,道:“不就是一篇文章吗,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什么买卖的就没有必要了。”
“那可不行。”
李奇摇摇头,道:“记得当初清照姐姐也是用一幅贵妃出浴图换的我那幅玊堂富贵图的,这样吧,我就用那幅雪竹图换你这篇文章吧。”
李清照双眼一睁,随即摇头道:“这如何能行,那雪竹图恁地珍贵,怎地能拿来换我这胡乱之作了,不妥,不妥。”
李奇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在你看来那幅雪竹图珍贵无比,但是世上有几人能够懂得欣赏,可是你这文章可就不同了,字里行间内都透着一种爱国爱民的思想,还有一种远大的抱负,不管是谁,读上一遍都受益匪浅,价值更为昂贵,我还算占了便宜。”
李清照对于李奇的夸赞早已习惯了,但觉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苦笑道:“就算如此,但是这画可是郓王殿下捐给慈善基金会的,你如何能拿来送人。”
李奇道:“首先,不是送,而是交换,其次,我并非贪图他这幅画,我花钱买下来就是了,当然,我买自然是内部价,对我而言,真是算不了甚么。清照姐姐,你就勿要推辞了,我们是各有所需罢了。”
李清照也觉得继续说下去,就过于矫情了,而且她的确非常喜欢那幅雪竹图,讪讪点头道:“那那就多谢了。”
“不谢,不谢。”
李奇呵呵一笑,忽然道:“对呀,清照姐姐,你既然不愿意去学院帮忙,可以来当大宋时代周刊的编辑呀,正好,我打算过不了多久就弄一个女人专刊,我以为如今女人的地位太低了,太可怜了,我们应该呼吁大家关注女人,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巾帼不让须眉。”
李清照眼中一亮,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李奇喜道:“那清照姐姐可是答应了?”
李清照迟疑了下,道:“这我还得考虑下。”
“行行行,我不急的,不过若是你愿意帮忙,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李清照点头道:“我会认真的考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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