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

    墨言走后头惋惜地盖上饼干盒子,长长叹了一口气。(.la 棉花糖)

    哎——!真是傻孩子,给饼干吃就是变相免了你不能吃饭的罚,这都不明白,我命令已经下了怎么可能朝令夕改地和你明说,自己悄悄地明白,悄悄地如常吃饭睡觉,我不追究谁还能抓着你不放。紧巴巴地自己说出来还有这档子事,不用提醒我,我没忘,就是自己搭个台阶给你下也给自己下,你倒不“领情”,生怕挨罚少了你一个似地急急地表决心。墨言,你以为挨罚是吃糖啊?还争着抢着的,笨蛋!笨蛋!

    头越想越气,自己在屋子里直跺脚。脚跺疼了,他也笑了,摇摇头,自己在这和自己叫什么劲,真是!以前的自己不是也这般执拗,还气他。想到这里,头忆起了一些很久以前但印象深刻的记忆,心里一阵酸楚,也许家里出来的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是该说家里的教育好,教育的孩子们都“勇于承担责任”,还是我们太傻,太笨了,明明吃苦的是自己也不越雷池一步。

    拂去心头复杂的感情头拿起外套出门,去办他该办的事,他要去见见城堡里的人了。喜欢墨言,欣赏他,爱惜他,那都是个人感情,头还要为极限岛几千名兄弟负责,很小头就被教会如何在集体大义面前忘却个人感情。

    头轻车熟路地穿过迷雾森林,在城堡前略停了一会,城堡大门紧闭,沉寂如水,头心下疑惑。(.la 棉花糖)

    步入城堡的大厅,头习惯地看向临近玄关的一小块只能放下一双膝盖的地毯,没有备好的拖鞋,人也不在。

    头第二反应是看向厨房的出口,空气中没有蓝山咖啡的味道弥漫,也没有人端着托盘含笑地望着自己。

    再看向两排欧式长椅簇拥下大红地毯的尽头,在皇冠权杖的古老宝座脚下,空荡荡的,他矮下去长跪的曲卷的身体也不在那里。

    他不在,头确定了他真的不在,他要是在这座城堡里,自己只要一来,他就是不开门迎接,也会早早候在大厅。

    墨言他们看到的人会是他吗?头有了怀疑,如果是他,自由出入这座岛并非难事。

    既然要找的人不在,要验证的问题自然也得不到答案,在这座城堡,头习惯了被人伺候,习惯了养尊处用,连拖鞋都懒得自己稍稍弯弯腰从近在咫尺的柜子里拿出来。他原本是要回去的,可又一想既然来了,不如随便去看看另一个人,也许他需要自己的帮助,或者自己可以主动帮助他,再或者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他的去处。

    伸伸手,头实在懒得拿拖鞋出来,干脆不换了,外面下了一点小雨,鞋上沾了不少污泥,他就那样毫不忌讳地踩在干净的地面上。

    印下一连串清晰的黑色脚印,头上了二楼,他在一幅人物油画前停下,手指在画框一侧有节奏地轻按几下,从墙壁延伸出来繁茂的树枝壁雕从中间破开一道一人宽的小门,借助走廊明朗的日光,青石台阶蜿蜒而下,门里的甬道狭长而崎岖。两侧一盏盏小油灯的火苗轻轻颤动,摇曳的光影映在被岁月腐蚀的墙壁上想出没无常的幽灵,头熟练地踩着只能看清轮廓的地面左拐右拐,进了一道门又进一道。

    当推开一扇绘有黑龙被封印场景图案的门后,视线豁然开朗,头也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他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奇怪的房间,以正中一章天平形状的法官桌为界把房间分成两个极端。靠门的前半部分明亮的像盛典的殿堂,而另一半却一盏油灯都没有,幽暗的像恶鬼的炼狱,黑的毫无生机,更有浓郁的血腥味缓缓飘来,似乎象征了光明神的温暖和冥界之主的黑暗。

    “他不在吗?!”,头环视四周,也没有想看到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说出来的话,几分是问人,又有几分是在自问。

    “不在!”,人声从黑暗那面最深处的角落传来,那声音从地狱穿透而来一般,沙哑,凄厉,冰寒。

    “他去哪里了?”

    黑暗中突然亮起两点星光,头认得,那是说话人的一双眼睛。

    “不知道!”

    提灯提起,头照在说话人脸侧,看到他煞白的脸色,煞白的双唇,骨瘦如柴的躯干,唯有那双墨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深邃似无边的深渊,你能看到大千世界,景秀河山,又什么也看不到,沉寂如水。

    “他不喜欢这里,好几天都没来了。”

    头点点,略带担忧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吗?”

    说话人被铁链锁在墙壁上,而铁链不是绑手也不是绑在脚上,而是系在他的肩胛骨上,从后背穿透肩膀在从另一只肩膀穿回去挂在墙壁上。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污浸透,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铁链上结着厚厚的血痂,底层是黑红色的,而上面却是鲜红色的,仔细一点还能看到慢慢滋养这些血痂的细小血流从铁链和身体的缝隙流淌。

    说话人想了想,点点头算作回答。

    “你可以请我帮你解脱或者我主动帮你解脱。

    说话人凄然一笑,摇摇头。

    “你知道三年是多久吗?”

    “一千零九五天,两万六千二百八十小时,一百五十七万六千八百分钟。”,说话人如数家珍。

    “肩胛骨被锁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铁链一遍遍来回穿梭,听你每次凄惨嚎叫就知道你熬的有多辛苦。”

    听到铁链穿梭的字眼,说话人痛苦地扭过头去,眼皮缓缓下压。

    “三年,整整三年每天都同这种痛苦相伴,且不说这个过程中你会不会被疼死或者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死,单说这痛苦,你能保证你能挺过去?”,头恶意压了压说话人的铁链,说话人猛地挺起身子,煞白的脸霎时狰狞。

    “怎么样?你有信心?”,头松开手。

    “我,不,能,保,证!”,说话人一字一顿艰难地回答。

    “那你执着什么?他不也给了你两个选择,为何不选择解脱,为一个未知的希望值得吗?”,头倒了一杯水递给说话人。

    “给我两个选择,他就不希望我死,否则他可以直接杀了我。我的命是他,没有他的点头,我不能结束自己的生命。”

    “冥夜!你何苦?”

    “我已经不配用这个名字,我不是他的冥夜了。”

    “你自己也说,你不是他的冥夜了。”

    “可我还是教父的夜卫。”

    冥夜的话,头一时无语,是啊,他还是他的夜卫,所以就只能忍着,痛苦也要活着,活受罪。

    安静了良久,冥夜缓缓地出声,“从我记事起就是生活在逆风,虽然我各项成绩都十分优异,但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夜尊不曾,导师更不曾。来到教父身边,教父日理万机不会多看夜卫一眼,可小少爷不同,他是唯一一个问过我饿不饿的人,唯一一个。可能你根本无法理解,当他问我那句话时我内心的激动和感激。所以我不能死,为了小少爷,我也不能死,最少不能让教父赐死我。”

    “你是为了他?!”,头的脑海浮现出墨言的形象,心里竟然理解了冥夜的执着,甚至还有一点点不自察的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墨雪终于回来了。

    数日,家兄恶疾缠身,吾心甚忧,躬身服侍,欠文数日,深感歉疚,今已好转,吾当如旧,以酬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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