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宣读了赐爵的诏书,随后便有人举着金章朱绶,官服,鱼符,金玉剑等等物什而来。
陆峥口里念着谢恩接过,齐帝道:“起来吧。”
此时,内监又唱道:“宣,定康公主入殿。”
陆峥看着殿外的方向,定康公主身着盛装,款款而行,脸上保持着仪式般的笑容,只在最后望了陆峥一眼,眼里流露出雀跃的笑意。
内监宣读了加封定康公主为长公主的诏令,封她的孩子为朔方郡王的诏令。
定康公主接过了她和陆念康的金章紫绶,深拜谢恩。
两人起身站在一起,齐帝道:“过得几日便是黄道吉日,你二人便举行大婚之礼。”内监又宣读了大婚的仪程,为了庆贺河南地大捷和长公主的婚礼,邺城将欢庆三日,举办灯会,城中百姓俱有粮米赏赐,以示普天同贺。齐帝特意将这次婚礼排场布置的隆重些,好叫人们只记得这场,不记得狼湖城中的婚礼,又向天下表明了陆峥和长公主的关系,这陆峥又不是司马氏,体面人总不会干出什么对老岳父不利的事吧,何况这小子还年幼,那些花花道道的他还没弄明白,中间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便是我哪个儿子当了皇帝,十几年的时间也足够好好琢磨帝王之术了,他便是我留下的周亚夫,进可开疆拓土,退可保国安宁。
齐帝这些日子心情不错,河南地大捷,长公主得以留在邺城陪伴他,加上国中的流民顿减,盗寇都少了许多,虽无四海,但这半壁江山竟也有了些升平气息,他的身子也轻便了许多,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这个道理吧。
随后便是百官相贺,陆峥一一回礼,王不疑和田青的脸色都古怪的很,陆峥只当没看到,不冷不热的应酬着。
尽管这对小夫妻分别数月,早就相思成疾,但遵照礼法,朝会结束后,两人还是依依不舍的坐上了各自的仪驾,一个回温泉宫,一个回浣衣巷。郄希文提醒陆峥,按说大婚在即,无数眼睛看着,顾及礼法和体面,此时是不能和长公主见面的,总得忍耐几天,但他这年纪,若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干些出格的倒也不坏,反而让齐帝更安心些,若要私下见面便去见,也没什么打紧的。
出了皇城,陆峥便让柯茂去温泉宫,告知幼芙,他晚间便会过去。浣衣巷的家早就被人修整一新,扩大了数倍,想必也是让前后左右的邻居都拆迁了,乌木门已经换成了朱红色,宽约两丈,上面又是铆钉,又是兽首,特别气派,门上挂着金漆镶边的匾额,上书,太原郡公府。门口还站着两名阳平营的卫兵,见他下了车驾,行了个军礼,喊道:“大将军万安!”陆峥从袖子里掏出两吊钱,柯茂接了塞给两人道:“大将军大喜,赏给你们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喜不自禁,大声道:“大将军多子多福!”便去给陆峥开门。
陆峥哈哈大笑,进了门厅,宽阔的庭院中匍匐着一地的仆役丫鬟,大声念道:“太原公万安!”陆峥看到曹田江固也在其中,过去扶起道:“你们两人跪个什么,难道我如今阔气了便不认得兄弟。”
曹田嘿嘿笑道:“方才是百姓对郡公之礼,如今才是做弟弟和大哥相见。”
江固过来说道:“大哥,许久未见,你又添了些军人气概。”他指着院中的仆役说道:“大哥尽管使唤,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断然没有暗桩混入。”
陆峥点点头,又问道:“曹田,我家扩建了,你搬去了哪里?”
曹田道:“朝廷赔了些银子,我在酒肆后买了个宅子,也好照应生意。”
江固笑道:“陆大哥却不知,曹田如今也是大财主了,锦户街的后面,上好的地段,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安顿他那两位夫人,一人一进,少了许多争吵,这家里一和气,喜事便找上门,一口气便让两夫人同时怀了身孕。”
陆峥笑嘻嘻道:“看来曹田得我七十二路烧火棍真传了。”
曹田红着脸,说道:“大哥休要笑话我了。”
陆峥一圈看过来也没看到阿曼达,便问道:“我媳妇呢?”
江固道:“嫂子如今也是命妇,哪能在外间抛头露面,她早上才去后花园采摘了鲜花,说要打扮屋子,这会儿定在西厢房等候。”
“还有花园?”
江固笑道:“大哥,你如今身份位同三公,这宅子已是尽量节俭了,可是若连个后花园都没有,那也太不像官宦人家了。南边过去有院墙将这宅子分了内外,里面就是后花园,等侄女再稍大些,就得住到后面去。”
陆峥想想,自己穿越过来竟没能享受过老爷的日子,真是大大的不划算,趁这当子享受享受倒是不错。他问江固道:“命妇是什么?”
江固挠挠头,解释道:“一般的大人,仅正妻有封号品级,是命妇,大哥是郡公,能有一个正妻六个妾室得到封号,当然,长公主是帝姬,也不用什么郡夫人的封号了。”
“我只能娶七个?”
曹田笑道:“大哥,没封号的妾室你随意娶便是,只要长公主不闹脾气。”
陆峥气馁道:“行了,二位兄弟,我也是大半年没亲近过女人了,我先去找阿曼达,晚上再去温泉宫,你们替我把彩礼都备好送去,过几日咱们便去迎亲。”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耽误大哥美事了,小弟告退。”
管家引路带陆峥去了西厢房,准确说是西边的院子,正房便有七八间,还有耳房,中间用回廊相连,院中还有小花园,大树如茵,其盖入伞,各种叫不出名堂的奇花异草,水池中养着漂亮的金鱼,假山上的泉水潺潺而下,从竹筒中倾入水池,发出悦耳的声响。
阿曼达听到脚步声便跑了出来,挂在陆峥的脖子上喃喃道:“好想你。”
陆峥嘻嘻笑道:“夫君我也想你啊。”
阿曼达埋怨道:“你的官当的越来越大,他们便管我管的越严,想出去接你都不允准。”
管家赔笑道:“夫人,我们这也是按照朝廷礼数来的,便是再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为难主母啊。”
陆峥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低头道:“是,老爷,夫人。”
此时正是夏日,阿曼达穿着薄纱衣衫,秀色可见,陆峥坏笑道:“你这样挂在我身上,我可是不客气了。”
阿曼达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怎么个不客气?”
陆峥把衣物脱了,赤条条将她托起,抱到树边道:“便是这般气势汹汹的不客气。”
许是憋的久了,两人都折腾了个精疲力尽,阿曼达开始还只是轻声叫着,后面便咬住他的肩膀,眼睛闭的紧紧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陆峥肩膀原本掉了块肉,这会儿虽然长好了,但也时常有些痒,被阿曼达一咬,又是痛,又是舒服,又是种愉悦的征服感,阿曼达咬的越紧,他便越快越用力,激的阿曼达在他背上留下数条血痕,他却更加兴奋。连番刺激下,阿曼达终于哭了出来,最后身子一松,整个人软在陆峥身上。
陆峥靠着大树坐下喘气,阿曼达坐在他腰间,里面还有微弱的抽搐,一阵一阵的,非常舒服,两人便这样在夏日的午后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时,有仆役过来叫他,见他二人姿态,赶紧退了出去,在月门外喊道:“老爷,柯大人来接你了。”
陆峥迷迷糊糊醒来,叫道:“知道了。”
阿曼达问道:“要去公主妹妹那里么?”
陆峥点点头,正要起身拾起衣物,阿曼达阻住他道:“等一下。”她进了房,拿了一块帕子出来,在水池里蘸水拧干,踮起脚给陆峥擦脸,低声道:“就这么一头汗一身泥的去那里,像个脏猴子似的。”
她将陆峥身上擦干净,又把帕子洗了,再给他擦了一遍,随后给他一件件穿上衣物,说道:“这才像个样子,去吧。”
陆峥笑道:“你如今却很像个汉家姑娘。”
夏日的傍晚最是舒适,天气不是那么热,街坊上的货郎都出来了,贩卖着各种酸果子汁,甜凉汤,姑娘家的首饰玩件,还有杂耍的卖艺人,最近又多了些卖花灯的,一派市井繁华之气。陆峥骑在马上,微风吹过,说不出的惬意,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觉得,自己来对了,这日子,既有金戈铁马,又有美人在侧,才是不负好年华。
入了温泉宫,长公主正抱着孩子哄他睡觉,陆峥弯腰看了看孩子的眉眼,笑道:“长的那么肉嘟嘟的,像你妈,不像我。”
长公主嗔怒道:“胡说!我哪里肉嘟嘟的?”
陆峥在她胸口抓了一把道:“除了这里,哪儿都是肉嘟嘟的。”
长公主气急,想要发作,却只能压低声音道:“那你待会儿别碰。”
陆峥委屈道:“这次我可真是守身如玉了半年。”
长公主噗嗤一下笑起来,娇声道:“一见我就说些浪荡话。”她将孩子抱给奶娘,斥退左右,伸手勾住了陆峥的脖颈。
陆峥不再言语,将她抱到寝宫,长驱直入,定康公主轻叹一声,抱紧了他,第一次,她无所顾忌的发出了微微娇喘。
她断断续续的呢喃道:“夫君......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
待她快到的时候,陆峥抽身出来,笑嘻嘻道:“我都忘了,你方才不许我碰的。”
长公主湿润的眼神望着陆峥,似是要哭出来,小声道:“我说错了,你进来好不好。”
陆峥调笑着看着她,轻声道:“那你求我呀。”
长公主咬着嘴唇,别过头去,缓缓道:“求你了,继续要我好不好,不要停下。”
此前已经泄了火气,这次格外长久,长公主生过孩子后身体似乎变得更为敏感,不多时便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抽搐,直到长公主推着他呢喃道:“不要了,不要了。”陆峥却不理会,只是加快了速度,长公主哭了出来,无力的握拳敲打着他的胸膛。
一阵异常剧烈的痉挛,陆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两人相拥了很久,长公主突然道:“你那个声音,我很喜欢。”
“嗯?”
她害羞道:“就是最后的时候你哼哼唧唧的声音。”
陆峥笑了起来,轻声道:“那时候我有些怕你怀孕,却没忍住。”
长公主道:“傻子,便是再辛苦再危险,我也愿意。你已经是郡公了,只有一儿一女,子嗣太少,我既是你的妻子,当然要给你多诞下几个子嗣。”她心道:“若有一半能长大成人便不容易。”
“方才觉得那个波浪很大很高,我过不去,特别难受,后来过去了又觉得......”长公主轻笑道:“便是死在那一刻也是好的。”她往陆峥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们大婚之后,你若有喜欢的就多娶几个吧。你在太原孤单的很,我又不能过去,何况就算我能给你诞下三四个子嗣,也还是少了些,我这么霸占着你,很怕你祖先骂我呢。
“我要求也不高,你长得这么好看,生下来的孩子定然也都是好看的,给我生十个八个就行。”
长公主笑着锤他道:“你当我是老母猪呢。”她笑了一阵子,又想起了什么,正色道:“但你不可娶那些世家门阀的女儿,你如今位高权重,这些人定会以此拉拢,可父皇却会因此忌惮于你,你是一方重镇的领兵统帅,手底下握着那么多的精兵强将,父皇有多信任你,便有多猜忌你。”
陆峥心里惊讶道:“我还当你小白兔......没想到你这小脑子想的还挺多,这帝王家的女儿啊,耳濡目染,不会玩弄权术也难。”
“我本不该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你是我的丈夫,又是为的我才搅进了这皇家争权夺利的泥沼里,我不想你有什么危险,更不想日后你因为父皇而讨厌我,不理我。”
陆峥道:“多谢媳妇大人教诲,你父皇是我老丈人,又是我孩子的外祖父,别人再是拉拢我,还能比这层关系更亲?我的心自然是向着你,向着你父皇的。媳妇大人如果还有余力,咱们再给父皇添几个外孙。”
长公主呐呐道:“李妈妈说这事男人比女人累,你怎么像铁打的似的。”
陆峥嘀咕着,“你也不看看我憋了多久。待会儿我要见见你的李妈妈,感觉她懂的挺多呀。”(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