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收藏,飘飘]侯君集站起身来,将人头又放回木匣。这才转身言道“寨主言过了。此事便放在君集身上,也自会同样办理。敢问寨主,那方使用我等兄弟。尽请明言。敢不依命。”
“呵呵,兄弟还是言语畅快。既然如此。本寨主就不客套了。因曹州孟海公,劫了我们五千匹,由北平运抵而来的战马。我便想单身前去,与其理论。可山上的众兄弟,皆不同意,我孤身前往。没奈何,便只得先派人去,潜入曹州。而我在随之其后。便是让你等兄弟,都装扮成小摊贩,位于郡守府之四围。一旦见府中有变。尽皆杀出,里外呼应。不知兄弟可能办到?”
侯君集一笑,言道。“此为小事,敢请寨主放心。属下这一标弟兄。皆是伶俐之人。自会到时,助寨主一臂之力。寨主如无其他事,那我等便下去,改换装扮去了。”一言道罢,向着李云来,深施一礼。又冲着众弟兄点了点头,便下去,自备行装。
李云来又转过头来,看了看众弟兄。特别是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李靖,和军师徐茂公。二人都是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那里沉思。
一时间厅里静的怕人。便连,整日爱说笑的程咬金,也是沉默不语。李云来有些不解其意,便对其笑着言道“二哥今日,怎生得如此沉寂不语。有何心事不妨明言。看弟可否为兄,以解惑疑?”
“唉,俺老程,非是因自己的事烦心。而是我久闻那孟海公,是一个奸险小人,就恐兄弟你一旦前往,便不得全身而退。到时兄弟,你也困于曹州。叫我等,岂不投鼠忌器。还莫不如,现便率兵攻打曹州。兄弟你意如何”?”程咬金说完,一双大眼珠子,便盯着李云来看。希望其,能回心转意。不要再行羊入虎口之事。
“不妥,二哥你有没想过,如今山寨之上的人马,可够攻城拔寨的么?且粮少兵弱,兵刃弓箭,也是紧缺之物。更惶论这战马了。除了你我弟兄有匹战马。这山上的其余兄弟,还不都是赤脚而行。而我久有,建一支铁骑之意。这才奔赴的北平,以求良骏。可马运抵回来,我还没瞧见,便为人所夺。我岂能咽下,这口恶气?且双凤山,便于曹州下辖。如,今日事不得其解,那以后,来往货物粮草。其不尽付与其。那我双凤山,还究竟是该不该,维持下去呢?”李云来言罢,神色便有些落寞起来。心中对山上的弟兄们的好意,倒是可以理解。可一旦今日成行,将马要回,可这双凤山,便在人家曹州眼皮之下。什么时候人家,想拿自己开刀,便自是一蹴而就。而自己想要攻打人家,可势比登天。
“好了好了,俺老程说不过你。那就这样吧。我也与你一同前往。要是有个马高镫短,我也可为你抵挡一阵。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敢不应允,我便去禀报与义母得知。怎么样?”程咬金故意摆出,以前的混混的摸样。
李云来自知程咬金,是一番的好意。深恐自己孤身遇险。便也笑着言道“我久知二哥,乃是一员福将。如今有二哥一同陪着,自会遇难呈祥了。也好。尉迟恭和二哥,一同与我此行。余下的众兄弟,可在山寨上等候我等消息。如事有不谐。你等可听军师调度。莫要急着攻打曹州,以免损兵折将。”一语道罢,便就要转身出去。
“云来。我在这里等你。”红拂女望着李云来的背影,忽然的说了一句。李云来的脚步,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便随之,走出了聚义分赃大厅。白素花与黑素梅姐妹二人,却久久无语。只是看着那个身影,渐渐地消失于大厅的门口之处。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无名的伤感起来。程咬金和尉迟恭,也是一语不发的跟随其后。
军师看了一看,在场的众将。忽然在案上,抽出一支军令出来,对着众将言道“伍云召,伍天锡听令,令你兄弟二人,带领本部人马,火速下山。伏于曹州西门之外。”二人领令下去,自去准备不提。
徐茂公又抽出来,第二只令箭。面对众人言道,“王伯当谢映登听令,令你兄弟二人,也是统领本部人马,伏于南门。以待城中有变。可佯攻不可真的厮杀。
“王君可,罗士信,听令,令你二人也是统率本部人马,伏于北门之外。以待城中有变,接应一二。但不可恋战。”徐茂公说完,便将手中的令箭,递给二人。二人也是领令下去,不提。
徐茂公又再度取出一只令箭出来,却没有叫任何人。只是与自己手中,把玩着。苏定方倒是沉默无语,只是待军师吩咐,好去做事。夏逢春更是平日,便沉默寡言的主。此时更是不会出语。只有梁士泰和伍保,实是有些按耐不住。二人正待要起身来,向军师讨令。可就见徐茂公又把那只大令,再度插回了令箭筒里。
二人一见,心说这老道什么毛病。梁士泰眼见徐茂公,开始闭眼养神。可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抢步上前对其言道“不知军师,将在场众兄弟都派了出去。可为何无我等兄弟。莫非是军师不喜我等?”
“梁士泰,你此言差矣。你久随寨主征战四方。我是不忍,你将一世英名毁于一朝。我本想令你与伍保,一待城中有变之时,便锤震城门,把城门给砸开。可就怕你二人,砸不开城门,反倒是误了大事。反而不美。故我才没派你等出战。”徐茂公不慌不忙的,将一番话说完。可把梁士泰二人给气恼了。
“军师你给我二人一支令箭,如我二人砸不开城门愿提头来见。如军师不信,恐到时,言无对证。我二人也可立下军令状。”梁士泰可真是急了。
“这军令状么,倒是不用了。本军师也知道你二人,也非言而无信之人。那这支令便与你等。但是我还要与你等,派一个出谋划策之人。苏定方,你且与他二将同去。如有何事,可由你来决策。”徐茂公说完,便将令箭,交与苏定方之手。三将也自下去,等待出征。
“夏逢春,青石听令。”徐茂公又抽出一支将令。看向二人。二人急忙的起身离座,来到帅案之前。插手一礼,言道“不知军师唤我等,那方使用?”
“夏逢春,青石,你等都是纵火好手。本军师现与你等的这支令箭。可是关系到,整件事的成败与否。不知你二人可敢接令?”徐茂公说完,便手举令箭,注视着二人。
“请军师吩咐,末将一定能不辱使命。”二将同声言道。
“好,我令你二人,也是乔装打扮,领十几个伶俐之人,混进曹州。一待郡守府中有变,你二人可与城中到处放火。并使之混乱,以待外面人马借机攻城。你等可能办到?”徐茂公面容一板,看着二将。
“末将领令。”二人接过令箭,这便要出去。可便听徐茂公,在身后又言道“你等如见,侯君集背主行事。可趁其不备取其项上人头。寨主要是责怪你等,可由本军师一肩担当。你等下去准备吧。”言罢,徐茂公又看了看,在坐的李靖。李靖只是微微的额首。徐茂公便也起身离座,出了大厅,不知所踪。
李云来待侯君集走了,有一个时辰之后。这才率着程咬金和尉迟恭。带着蓝天毕这个马童,够奔曹州而来。程咬金这人爱诙谐,临行之际,非要与尉迟恭,一人手持一杆大旗。程咬金拿得旗上绣着,飞将军。尉迟恭的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字,李。绣与银白月光之中。倒是十分的醒目。三骑一人便朝着曹州而来。
这曹州本离着双凤山,便是不远。这马初,一撒欢。便已赶到曹州城下。此时曹州城上,站岗的军卒就见远远地有三骑,飞奔而来。其中二骑之上,还有两杆大道旗。是随风猎猎飞舞。看那旗上有一个李字,也不知是何人。急命人去郡守府禀报。
孟海公一听手下人禀报,也是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何人?可说是单人独骑而来。莫非是那个,双凤山的大寨主来了不成?可又一想不能,此人我早有耳闻,乃是多谋论智之辈。怎肯孤身犯险。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五千匹马,我倒可安心的笑纳了。只是到时,与那罗艺一些银两便是。想到此处,便传下令去“可令其进城来见我。”言罢,挥手让其退下。
李云来很轻易地便进入曹州城,一进此城,便感到这里不如京城,那么繁华热闹。人人都是脚步匆匆的,且买卖店户也是不多。也不知这孟海公,靠什么来上缴朝廷的赋税。
刚过了城门,便有一名军卒将其拦住,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李云来摆手止住尉迟恭,笑着看了一下这个军卒,言道“我么?就是一个讨债的。来此便是专程为了讨债而来。就请这位兄弟辛苦一下,前边带路吧。我要面见孟海公。”
“这个么?好吧,你等随我来便是。”说着话,便于马前带路。尉迟恭程咬金,护在李云来得左右。蓝天毕是肩扛金枪,紧紧地跟于三匹马后。
一行人穿街过巷。终于到了郡守府衙门。那个军卒一到此地,便于门前站班的军卒,交接停当。又望了一眼四个人,便又自返回城门站班。
三个人甩镫下了坐骑。旁边便有人要过来接马。蓝天毕却抢上一步,砰,得一下,将金枪扎在地上。又将几匹马丝缰系上。便立于马前,怒视着门前站班的军卒。那几名军卒,只得讪讪的退下。
李云来没曾进府之前,先扫了一眼,郡守府门外四围。便见此处的摊贩,竟比其余地方的还要多。心知是侯君集众人,在此乔装打扮。
随着管事的进了郡守府,李云来一进来便发现,这郡守府,是外表无何奇异之处。可这里面是别有乾坤。真堪称得上是,富丽堂皇。李云来对此人,更是嗤之以鼻。心说此人贪图享受,怪不得在历史中,不曾成其大业。就连那王世充,都比此人要强。
一直得到了大厅,有人让过了座。又奉上一杯香茗。便自退下去。李云来与程咬金尉迟恭,便在此开始相候这孟海公。可左等无人上来,右等是无人,再来续茶。就把三个人给蹲在这里。程咬金,尉迟恭皆是性子火爆之人。一见久无人出来答对,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程咬金站起身来,言道“这倒是有人无人,在没人出来,可莫怪我老程不客气。我可就要放火烧了你这郡守府。”言罢便取出火石,这就要点火。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口出狂言。要烧了我这郡守府。”言罢,一个长得很是富态的人,走了出来。到了大厅,并不去看在座的三人,反倒是坐下,先端起茶碗来,轻饮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碗。又看了看三个人。开口言道“你三人是由何处而来?姓字名谁呀?有事便快快言明,本郡守还有公事在身,不能陪你等闲人过久。”
尉迟恭一听是火往上撞。这便要抽出钢鞭。李云来一见,急忙地将其拦住。对着孟海公笑言道“我乃是李云来,想必郡守大人也早有过耳闻。我此番前来,便是来向郡守大人,讨要,我于北平所购的五千匹战马。还望郡守大人能高抬贵手,将马匹还与我等。我想是郡守大人有所误会。这才将马匹截留。所以特来与郡守大人见一个面,将此事也作一个了断。不知郡守大人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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