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壁带兵败到了一片树林之前,这方勒住坐骑。擦了擦汗。等着来沪儿上来,好与他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可就在这时,便听得前面的树林之中。一阵的马挂鸾铃之声。唐壁这心里,便是一哆嗦。
可怕什么便来什么。就见一个大汉纵马出了树林,来到自己的面前。是勒住了坐骑。高声对其喊道“前面可是唐壁么?某程咬金,可在此恭候多时了。速速上前来与某一战。”
唐壁闻听此言,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细一打量,程咬金的摸样。我的妈呀,这还是人么?长着一个大蓝脑袋。红色的络腮胡须。两只大环眼,抹子眉,方海口。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地府里的判官。唐壁是不说二话。拨马便继续往下败。身后的众骑兵,一见主将往下败,便也跟着往下继续败。弄得刚上来的来沪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往下败,只得也跟着,一起败退下来。
唐壁一直到了一座山前。这才带住坐骑,长喘了一口气。心说,哪来这许多的响马呀?要知道是这样子,岂不早就向朝廷,报了行文了。由朝廷派兵前来。来沪儿好不容易追上了唐壁。对其言道“大帅适才你一仗都没见,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来沪儿有几分不满意的。对着唐壁问道。
“焉是本帅不肯交锋,实在是那个响马太过厉害。本帅不忍让士卒,有所损伤。故这才,败退下来。好了,我等还是,速速赶回齐州。上报给朝廷,由朝廷派兵前来剿匪。”唐壁说罢,是策马,便往齐州这条路而来。可还没等他走几步道呢。就听前方一人,高声喝道。
“此路不通,唐壁你若是想由此处过。便需留下,尔等项上人头。”说罢便催马,来到了唐壁切近。看了看唐壁,一撇嘴。
“对面的响马,你好大的胆子。可敢报上名来。在于我来沪儿一战。”来沪儿说罢,是也策马到了这人的面前。手端铁枪,就等这人报出名姓。
“呵呵,某乃尉迟恭是也。”尉迟恭说罢,是催动乌锥马,晃动手里的龟背驼龙枪,对着来沪儿,就是一枪扎来。
这来沪儿也是有些托大,在看眼前这人,外表也无出众之处。心里根本没拿此人当回事。一见尉迟恭一枪扎来,用手里的大枪,便往外一拨。以来沪儿的心思,用枪将这一枪给他拨开,再顺势一枪,将此人刺与马下。
可那知道来沪儿一枪,竟没有将尉迟恭这一枪给拨了开。尉迟恭是将大枪一翻一搅,一招怪蟒翻身。是直奔来沪儿的前胸扎来。来沪儿在想变招,把枪磕出去。可就晚了,来沪儿不愧,身为四猛之一。百忙之中,是急忙在马上,一个大闪身。依着他的想法,这一侧身,肯定能把这一枪给让开。
可谁知尉迟恭这一枪,实在是太快了,迅如电闪雷鸣。呜,噗,‘啊。’来沪儿一声惨叫。这一枪,虽没扎到正地方。可大枪的侧面枪刃,把来沪儿的胸前护腰夹袄,就给划开了。在来沪儿的侧腰上,划出一尺长的大血槽。血当时就出来了。
来沪儿疼的,在马上是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好玄没有一头栽下马来。往马鞍桥上一趴,是催马就败下去了。唐壁一看,心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响马,果然是不好惹呀。得了继续败吧。是在后面紧催着马,跟着来沪儿,就是一路的往下败。
一直败到一个路岔口。来沪儿强忍剧痛,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与唐壁立马向前打量着。“来将军身无大碍吧?”唐壁脸带关切的,扭过头来,对着来沪儿问道。来沪儿强忍怒气,心中道,要不是你一路的往下败退,我至于挨这一枪么?无大碍,你也被扎上一枪,试一试。
“无事,有劳大帅关心了。”来沪儿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眼睛并不往唐壁的脸上看。只是不住地观察着,前边的动静。
“来将军,咱们走那一条路,好回返齐州?”唐壁犹豫不定的,对着来沪儿问道。唐壁此时,可说是被吓的亡魂皆冒。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就飞回齐州去。
、“大帅,你来看,这两条路,一条是大路,我要是响马的话,是肯定在此设下埋伏。所以,咱们还是走小路吧。在一个,你看看这大路之上,是尘土飞扬,旌旗招展,这分明,就是有埋伏的迹象。从这两点上看,这响马,也是有勇无谋之辈。要是放在俺来沪儿身上,必得在此,设下两支伏兵。咱们就走小路。”来沪儿说罢,便纵马直奔小路而来。唐壁是一步不落的,再其身边紧随着同行。
一直走了有三里地。忽听得前方一棒锣响。唐壁,来沪儿就是一愣。可就见前方矮林之中,又闪出一哨人马。为首一人,手中拎着两把大锤。就看这两把锤,都出了号了。有两个冬瓜一般大小。就见此人把眼一瞪,开口大喝道“唐壁我等你多时了,速速撒马过来与某一战,好让某一锤砸死你。你要是不过来,某可就过来了。”说罢是舞动双锤,催马就往前来。
唐壁一看那两只大锤,魂都吓飞了。扭头望了一眼来沪儿,心说,就是你说的,这没响马,才走的此路。可你看看,这要是过去,非得连人带马,被人家一锤就给拍扁不可。唐壁是一声不吭,拨马就跑。来沪儿手捂伤口,虽对那一对大锤,有些怀疑。可眼下身上有伤,不得见仗。是也跟着拨转马头,继续往下跟着跑。
唐壁这一路的败退,好不容易七拐八绕,总算回到了,离齐州不远的地方。正待要立马喘上一口气,好好歇上一歇。就见一名军校,跑到跟前对其禀报道“回禀大帅,大事不好,齐州城内有了响马了。是战是走,请大帅早作定夺。”说罢,是退到一旁,等着唐壁拿主意。
唐壁闻言,是往齐州城的方向看去。就见齐州城是火光冲天,人声鼎沸。虽没有听到多少厮杀声。可看眼前此景,城中留守兵将,必也是伤亡惨重。齐州已然失守。唐壁眼望齐州,是口打哀声,两行清泪,自脸上流了下来。守了齐州,二十多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大帅,咱们还是先到章丘,先暂避一时吧。在往长安发一个行文。余下的事,就等着朝里来做定夺吧。”来沪儿有些灰心丧气的,对着唐壁言道。两个人,一个身为齐州的大帅,一个是齐州的主将。竟被一群响马,给一路的驱赶着,最后连城池都丢了。可说是窝囊之及。
“也好,先往章丘暂避一时吧。”唐壁说罢,是勒马,带着手下军校,就直奔章丘而去。侯君集这二十多人可谓是功德圆满。本来侯君集也得到探报了,正要带人撤出齐州,可没曾想到,唐壁竟然是落荒而逃。连城都没进。
侯君集见此情景,也没跟唐壁客气。干脆将粮仓和府库都打开来。将粮食尽都分给百姓。将府库之中的银两,是席卷一空。雇了几辆大车,将一应东西,都装上了车。车外面也做了伪装。是赶着车子,绕走双凤山。以至于唐壁后来,被朝中**的罪状之中,又多了一条,资匪之罪。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云来率群雄,高高兴兴的回返双凤山。秦琼众人,也早就到山上了。此时也快过年了。山上是一片喜庆的气氛。是人人喜笑颜开。早将当初,李云来的那次兵败,是丢在九霄云外去了。山上虽折损了不少的兵马,可根基尚在。
李云来一回到山上,最初几天,是将自己给关在屋中。静静的,反思这几天的事情。不由得,又想起来,在自己眼前死去的,那些个弟兄。不由得是心疼万分。红拂女每日都来陪着,虽是很少交谈,但却总是在一边,看着李云来伤心也好,沉思也好,就是那么一直的望着。不时地,按时给其端茶送饭。平常时间,就是默默的注视着李云来。陪侍与一旁。裴翠云则是每天亲自下厨,用尽心思的,给李云来掉着花样做菜。其余二女,则是费尽心思的寻些事由,来找李云来。想方设法的逗其开心。
一连三天,李云来除了大小便,是干脆没出过屋。第四天一大早。李云来一反常态的,推开屋门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呼吸着空气,感到是那么的甜美清新。望着空中飘扬的小雪,竟忽然感到是那么的美。
“你们都出来,咱们今天在院子里堆个雪人。”李云来欢喜地,对着几间房子喊道。听到李云来的声音,屋门被迅速的打开了,几女都是满脸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黑夜总是在人们最高兴,最欢乐的时候。扫人兴致的前来打断这一切。李云来和几女,浑身满是雪花的各跑回屋子,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李云来望着几女,苗条的背影。不由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性趣。不由得作怪的,对着几女的背影,喊道“我说,今天夜里可要点灯了。你们到时候,可都要到正房里来。不要让我像那天似的,还要对着你们耍手段。记着呀,有约黄昏后。一会上母亲那里,陪着老人家吃个饭去。这要过年了,也热闹热闹。”李云来说罢,是急忙的迈步进了屋中。外面的几女,此时正人人团起一个雪球来,作势要丢过来。
晚上陪着母亲和大哥李靖,一起吃过饭之后。还没等李云来说什么,便被母亲,就给赶回了自己的房子。说已经着急的十分了。要是在明年,还看不到有一个孙子抱在怀中,就让李云来得好看。
李云来自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儿子。便奉母命,是大被同眠。一夜说不出的旖旎。不时有惊叫声,和呻吟声传出窗外,传得老远。这一夜,过得很短暂。冬天的清晨,太阳应该是升的很晚。可却偏偏,不如人意的,高高挂在了空中。
屋里的大被之下,不时的伸出一截,洁白如玉的粉粉的腿。可又马上便缩了回去。“云来该起床了,外面的太阳都升起来了。若是再不起床。可要叫你的弟兄们耻笑了。”红拂女声音慵懒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那就让他们去说好了。难道我陪着我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么?”李云来懒洋洋的说道。“云来。你可莫要学那杨广呀。终日在女人堆里。”裴翠云也是声音柔和的,对着李云来言道。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再说下去。是不是就得把我,比喻成桀纣了。我起来就是了。对了我得去一趟匠坐监去。晚饭和中午饭就在那吃了。你们不用等我了。”李云来说罢,便穿好衣服下了地。匆匆忙忙的洗过一把脸之后,是直奔匠坐监而去。
让人们意料不到的是,李云来居然是一去不复返。一直到过年前,都没有从匠坐监里出来。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李云来不时的,使人来叫了一些人过去。而这些人一进匠坐监中。是也乐不思蜀。竟也没有出来。这其中包括,徐茂公,魏征,秦琼,程咬金,伍云召,伍天锡,罗士信,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以及一直赖在双凤山,不肯回返,北平幽州府的少保千岁,罗成,一干人等。更为使人奇怪的,是一有人来找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往往都推说有事在身。根本是不出来见面。好在快过年了,山上无什么大事。便也无人再去过问此事。
一直到的正月八号,再过一天便是除夕。这些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匠坐监。是一哄而散,根本不跟人解释一下。而有人看到了匠坐监里,又多出了好些个新鲜玩意。但并无人敢于去问,因为匠坐监里,素来都是给山上制作兵器,和火器的地方。是一个保密的地方。外有重兵把守。至于偷看到一两眼的,都是前来送饭的人。却无人敢泄露出去。
转天便到了正日子。这一天正是除夕。山上更是热闹非常,到处都是宫灯高挂,红绸悬结。李云来还特意得让,虞世南,魏征,房玄龄,徐茂公,几人写了不少的对子,张贴在各个大门口,更是增加了年节的气氛。群雄也是高谈阔论,互相的寻着自己的至交好友,找李云来领了一样东西。便在大厅之中摆开桌案,就开始打上。
众人好奇,纷纷的围拢过来观看。“一万,”“不要,二条”“白板”“碰”。“程咬金你会不会打牌?”王伯当有了几分的薄怒。“得了吧你,你才不会打呢。你看看罗士信打得多好。我总能吃上他的牌。哪像你呀?”程咬金也是当仁不让。
众人在一边看着,有几分的好笑。慢慢地,一个桌子摆上。两个桌子摆上。最后分赃聚义大厅里,摆满了桌子。就连几个老太太,也是坐到了一处,打上了麻将。李云来的四位夫人,正好凑了一桌的牌友。可怜李云来,是不得不给其,端茶送水的伺候着。这些人当中,徐茂公麻将打得最好,其次便是秦琼。麻将声响彻整个分赃聚义大厅。并且连山上各处,几乎都能听到打麻将的声音。
黑夜似乎并没有降临到双凤山上。山上到处是灯火通明。各式的灯笼,比八月十五还热闹。士卒们也被人组织了起来,舞着龙灯,在校军场上聚满了人。
到了亥时。徐茂公一推麻将。站起身来。吩咐人将桌子,都暂时搬到一边去。便将祭祖的香案都摆上。祭品也都罗列其上。是三牲之礼,五果供奉。一个大香炉。有人将香与众家弟兄都分散了一遍。诸家弟兄,将手里的香都点燃了。静等赞礼。
“适逢除夕,我等弟兄于此参天拜祖。一叩首,拜苍天,保佑我等大业得成……二叩首,拜仙神,保佑我等万事顺利。三叩首,拜先祖,祝我等广招兵马。”徐茂公说罢,是转身,将香插在香炉之中。众家弟兄拜完,是也各将香**香炉。这才算完。
众人正要再把桌子搬回来,继续打麻将。却见李云来高声的喊道“弟兄们,先不要打了。我这些时日做了一种东西。大家都到校军场上来。”李云来说罢,便转身出了聚义分赃大厅。来到校军场上。众人也紧随其后。
等大家到了这里一看,就见一排的军校,站在当场,每人的面前,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放在地上。众人不解其是何物?便尽看向了李云来。
“大家可能没看过此物,此物名唤烟花。都仔细看清楚了。这个东西一放便没。来人,点火。”李云来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句。然后便退到一边,也跟着看向了场中。
场中军校,听到军令已下,是纷纷的,将手里的火把向前一戳。紧接着,就听得砰的一声,一流火光,直窜向天上。又是一声脆响,在空中爆炸开来。散开出来一朵美丽的烟花。五颜六色的,划过黑黑的夜空。将这夜空,都给装扮的璀璨而明媚。
众人根本没见过此物。一时被惊的是目瞪口呆,两眼发直,口张得很大。嘴里都能塞个鸡蛋进去。几位老夫人,此时坐在前面的一溜太师椅上。是也跟着,吃惊的望着那些,让人惊异不止的烟花,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以致,过了许多年之后。李云来此举,还被人津津乐道。而且每一年建国之日,都燃放李云来所发明的烟花来庆祝。否则百姓们,就会觉得缺少了什么。
烟花放了很久。众人还是没有看够,李云来最后,跟着大家解释了半天。众人这才心有不足的作罢。广场之上,又燃起来了篝火。虽是冬季,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寒冷。人们跳着笑着,李云来指挥着一些火头军,给众家弟兄,和士卒们烧烤着食物。有些人还在此时,比起来摔跤。程咬金连着被尉迟恭,给摔倒了两次,兀自不服气,还要再来。老夫人们此时,又回到聚义分赃大厅之中,打起来麻将。
除夕的夜,人们都有守岁的习惯。既然外面没法再待人了。便都又回到厅中,继续打起来麻将。李云来站在聚义分赃厅门口,眼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是不由得一阵的苦笑。心说也不知道,把这麻将,带到隋朝,是否正确。
转眼天交四鼓。老夫人们,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便先去睡了。群雄此时,也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睡觉。李云来也有些困倦,毕竟是,一直忙了好些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便自回宅院之中睡觉。
年很快便过去了,众人都十分的兴奋。都说从没有过过,如此有意思的新年。新年已过,一切都又恢复成了原样。
初春,风还有些刺骨。可大兴城的杨广,早已按耐不住。吩咐丞相宇文化及,是马上破土动工,开始开挖运河永济渠。这一年是大业四年。
而此时,双凤山的李云来,也接到了手下一个线报。说登州的靠山王杨林,已然又准备好了一份皇杠,准备亲自押送京城。更巧的是,还是从小孤山走。
“众家弟兄,怎生看待此事?这笔皇杠,咱们是劫与不劫?军师,你意下如何呢/”?李云来笑着,回过头望向徐茂公。
“主公,当劫,此是民脂民膏。如何不取之,于民而用。主公,探报可说是那一日了么?”徐茂公手捻长髯,颇有几分军师派头的问道。其膝盖之上,放着一把过年的时候,李云来出于恶趣味的心理。亲手用鹅毛,为其做的一把鹅毛扇。
“听说便是,三月中旬,估计也就这几日之内?我又派出了侯君集,去好生打探。料他也快回来了,等其一回来,便能知道,具体的日期了。大家也都好好的准备一下,这回让杨林老儿,插翅难飞,都下去准备吧。”李云来说罢,便冲着大家摆了摆手。众人也均纷纷的站起来身,各相散去。
可就见徐茂公,却没有走。反而是坐在那里,有些出神的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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