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就见迎面坐着一员老将,而身边站着一员横眉立目的小将;正是罗成。大帅就不由得一愣,心说明明手下人,已经看见罗成中了很重的箭伤。并且医官也宣告罗成的箭伤不治,就是在家中等死。怎么事到如今,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鸭,这就开始大变活人。
心中疑窦丛生,却不敢带到表面上;急忙对着北平王罗艺一抱拳,笑着说道“本帅看到老王爷安然无事,这心里就轻松多了。王爷要是没有旁的事情,那我就此告辞了。”说完是转身就要走。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着走了。来人。”罗成冷冷的说完几句话,便转身对着屋外喊了一声。瞬时屋外涌进来许多的披甲执锐之士。个个将手中的长矛平举,逼住在场的众人。大帅身后的那些偏副将领,一见此景是勃然变色。有的,就要伸手去摸腰下的宝剑。
“请问少保千岁,你这又是何意呀?我可是朝廷钦点的幽州大帅;莫非你还敢将我斩杀了不成?”大帅说着,也是瞪起眼睛望着面前的罗成。可心中却已是怕到极点,此举亦不过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
“就是杀你又如何?”罗成一言道罢,沧啷的一下,拔出腰下的佩剑。一步就跨到大帅的跟前,举起宝剑,噗,血光迸溅而出;一剑就刺进大帅的小腹之中。
罗成这一动手,身后的那些军校们是各挺刀枪;噗噗噗,一枪一个,将大帅带来的偏副将领,是尽皆刺倒与地。可怜这些将官,本想这等此次事后,还可加官进爵;可没料到竟把命留在这。
“传令出去,是凡图谋篡位的;只要扔下手中刀枪听候发落,便可免去一死。有妄想顽抗者是斩立决。”罗成吩咐完,便对着北平王罗艺说道“父王,待儿去城外看看,突厥人可曾应邀而来。也好依着计策而行。”说完静等北平王罗艺同意。
“也好,我儿你只管去;为父再派人将城中清肃一遍,以免再有余孽。”罗艺说完,挥手令手下将校们将那几具死尸搬下去,又将厅中仔细的打扫了一下。
罗成跟罗艺告辞而出,出的门外,就见不远之处,程咬金和高兰正立马在等候自己。急忙催马到的近前,勒住坐骑,对着程咬金说道“哥哥可愿意随我,一同出的城外去诛杀突厥人去。这些突厥人,乃是应我们这位大帅之邀而来。咱们不可对其失了礼数,就将其全留在幽州城下吧。”罗成说完,嘴角现出一丝的狞笑。
“好,老兄弟我程咬金生平最恨这突厥人;其奸杀掳掠,是无恶不作。我与你一同去,不过咱可说好了;等这幽州城的事一完事,你可就得跟着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启程,回返瓦岗山去破大阵。”程咬金生怕罗成在给故意的忘了,急忙的将此事就此定下来。
“看哥哥说的,我罗成其是失信之人。放心吧,再说瓦岗山上还有我大哥和我表哥呢。我又何忍心看他二人身陷险境。大哥咱们这就走吧,不过大哥你这一身,没有盔甲怎么能行?突厥人善骑射,万一被射一箭可就大事不妙了。来人给我取一身盔甲来,与我大哥穿戴上。”罗成在马上,转身对着身后的军校高声的吩咐道。身后的军校,急忙的又转身奔进府中去取盔甲。
“罗兄弟且慢,嫂子也想要一副盔甲,跟你们一起出城去杀突厥人。”高兰催马往前走了几步,慢悠悠的对着罗成言道。
罗成听了就是一皱眉头,想了一下,便对高兰劝解道“嫂子,这上战场厮杀,本是男人的事情。况且刀枪无眼,万一把嫂子给伤到那处;我也不好对大哥交代不是?大哥你说对不对?”罗成说完,对着程咬金是急忙的递了一个眼色。
“对呀,我说罗成,你就去给你嫂子拿一副盔甲来。你嫂子可不似那些大家闺秀,她可是能征惯战。知道她爹是谁不?大隋朝第一元帅,高颖就是她爹。”程咬金跟罗成说完高兰的来历,是止不住洋洋自得。
罗成一听,心说,得这是猴吃麻花,满拧。我是让你劝她别去,你可倒好。不过一听程咬金说高兰的爹爹是高颖,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想那高颖乃是隋朝开国九老之一,打了一辈子的仗;是从没输过。只是到得后来被独孤氏嫉恨,等到杨广当皇帝,干脆是被赐一死。
罗成见人家二人都要求去,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吩咐人又取一副盔甲来。等手下人将盔甲取来,程咬金和高兰跳下战马,将盔甲都穿戴好了。这才与罗成一起出城。
当仨个人率领着一哨骑兵,冲出幽州城东门一看;就见前面的战场之上正打得热闹。突厥人早已被幽州城的军校们,给牢牢地困在当中;是左右冲杀而不得出。
罗成将手中的银枪一摆,代替军令,是当先便冲进军阵之中。拍马到了一员突厥将领的身边,是拧枪就刺,那个突厥人急忙的将狼牙棒挥起招架。可罗成的银枪往回一缩,一抖枪头,奔着面门便是一枪。那员大将也不怠慢,急忙的横棒格挡。可正中罗成的圈套。罗成的大枪又一缩,紧跟着是一枪刺进这员大将的小腹之中。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眨眼发生的。罗成后把一压,前把一抬;将这员大将的死尸,就给挑落马下。催马又在去寻下一个。
程咬金和高兰也是各挥兵刃,杀进突厥人的军队之中。此时已是混战,突厥人的弓箭也显不出来优势;只得是以命搏杀。这一打贴身仗,就看出来突厥人的凶狠和强悍。认可身中一刀,是也要将对面的人砍落马下。一时间,竟跟罗成的精兵斗了个旗鼓相当。可罗成的精兵,整整是两倍于突厥人的兵力。竟一时拿不下这些人,不得不说突厥人在临战经验上,优于幽州城的军校们。
而突厥的将领们,也是身大力猛;兵器也比中原人的兵器沉重的很。纯粹就是以力气取胜。罗成仗着枪法精奇巧妙,避实就虚;不时地将身边的突厥将领挑与马下。以至后来,突厥人只要看到白马银枪;是立刻避之不及。都恨不得躲得这个杀星,远远地。
程咬金的大斧子,也成为了突厥人的噩梦。根本是不按常理出招,你防着上面,他砍你马头;你防备马头了,他又指不定往外扔什么零碎出来。不时地,或者是扔一把飞斧出来;或者是抽空就射几只弩箭。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而高兰的大刀,也是招数诡异莫测。不时地,一颗颗的突厥人的首级被其砍落,在战场之上是所向披靡。比起罗成来,还要有着几分的阴狠。
有了这二人带头这么冲杀,突厥人渐渐地有些抵挡不住。开始寻找薄弱之处往外突围。罗成本也不欲手下将校在增伤亡,把银枪向空中一举;幽州兵立刻便闪出一条路。突厥人个个争先恐后就往这边扑来,恨不得一下就冲出重围去。
罗成等突厥人都冲出去了,是领兵又在后面跟着掩杀。一直将余下的几百名突厥人,追出五十里以外,这才搬兵回来。等进的幽州城里,就听的街道两边是欢声雷动;老百姓个个往罗成的马前挤来。是个个手里都拿着东西,有的是一篮鸡蛋,有的是刚烙好的大饼。还有的将家中下蛋的母鸡都给捉来了。
罗成的银枪斜绰在手中,不时地对着百姓们是挥手致意。老百姓更是激动起来,幸亏有这军校们在两边给拦着,否则这条路是根本别想过去。
罗成等离府不远,转过头吩咐手下的参将,将骑兵们带回各营中,好生安置。并要屠牛杀羊,犒赏三军。等将一切都吩咐利索了;这才带着程咬金和高兰,回返北平王府来向老王爷交令。
等进了府中,罗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爹对于响马一直没有好看法。这要是将二人带进去,并且跟他说,自己要到瓦岗山,去帮忙破隋朝的大阵。那他是肯定不会让去的。想到此处,罗成就有些为难。脚步也慢了下来,一边走着,一边合计着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高兰一见罗成满腹心事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罗成的心思。便一捅身边的程咬金,对着罗成怒了努嘴。程咬金本一开始没注意到罗成,只管看着王府里的景致了。一边看,一边不住的暗叹道,;到底是做官好呀。穿绸挂缎不说,就这住的庭院也是景色秀丽;估计没个几千两银子,弄不下来吧。程咬金毕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一路看什么都是稀奇的。直到高兰捅了他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程咬金一看罗成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一些。便立刻对着罗成嚷嚷道“我说老兄弟,莫非你是要变卦不成?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哥哥我什么也不说,立刻便领着你嫂子,就此离开北平府。你就当我们是压根就没来过。从此以后,你跟我们瓦岗山是恩断义绝。告辞了。”程咬金说完,拽着高兰就往府门外走。因两个人的马此时就拴在府门外,故此也不用再吩咐人去牵马。
罗成一见脸顿时就臊红了,心中说道,这要是让程咬金就这么一走;我罗成以后还怎么做人呀?以后必遭人唾骂我不够义气。
罗成急忙地往前抢了几步,一把将程咬金的胳膊就给拉住了。口中说道“我说哥哥,我没说不帮忙呀。只是我得想一个法子,才能离开北平府。不能告诉我爹,我去哪了。因为我爹生平最恨的就是响马和突厥人。所以我这才有些为难。你等我好好的想一个主意出来。”说着是拉住程咬金就不松手了。
正这时,就听的身后一苍老的声音问道“罗成你又想什么主意出来?敢是突厥人又来犯我边境了不成?”随着话音,一老者徐步走到了三人的跟前。
罗成没等回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糟了。转过脸来一看,正是北平王罗艺。罗成就感到有些辞穷理屈,一时不知道对他爹,该说些什么好了?本来正想主意呢,这可倒好,全给吓没了。
“那个,爹是这么回事。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想做一份小买卖;因无银两,这不正跟着我一起想折么。”罗成说着,感到冷汗都下来了。他宁愿去跟突厥人玩命,也比对着他爹要好过得多。
“是么?不过,诚儿你不是要到扬州去烧香还愿去么?你准备何时启程才好呢?”北平王罗艺倒是不慌不忙的,也并不拆穿罗成这很明显的谎话。到反问了一句。
罗成听的就是一愣,心想我何时说过,要上扬州去烧香还愿了?可罗成素来也机敏过人,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他爹是何用意。便也急忙顺嘴答音道“爹说的不错,原本我就有这个打算;结果没有想到突厥人犯我幽州城。如今既已无事,那儿就要去烧香还愿。也为爹爹和娘亲祈福。”说罢对着身后的程咬金二人一叽咕眼睛。
程咬金本还要问问罗成,又去烧什么鬼香去。却被高兰在一边用脚一踢他,便也知道这里面是另有缘故。便也闷声不响。
“你二人都叫什么呀?听军校回禀,说你二人也在此次作战中十分的英勇。不错,可是愿意当官,还是要赏赐?尽管对本王讲来,本王一定满足你等的心愿。”罗艺说完,笑着望向程咬金夫妻二人。
程咬金心中嘀咕,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同意你儿子跟我们走就成。可话也不能这么说,便也陪着笑说道“王爷过誉了,我与少保千岁本是朋友。这也属于帮忙而已,何用赏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就不打扰王爷处理公事了,就此告辞了。”说完对着北平王罗艺深施一礼。
罗艺到没有多说什么,又看了看高兰;便转身自行独步离去。三个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程咬金夫妻二人便跟罗成先告辞,回到清水胡洞的那处宅院等候罗成。而罗成则是先跟母亲辞行,又去跟王爷告了假。虽是父子,但也得依着章程办事。
因此时天交四更,天色还不尚明亮。罗成先回的自己房中,将一应需要的东西都带好了。这才躺下休息,因心中有事,也睡不着觉;只是假寝。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放亮,罗成是一骨碌爬起身来;将东西带好了;推门出来就愣住了。就见北平王罗艺,正站在门前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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