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李云来示意昆仑奴闪到门边上,自己也跟着闪到一边。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板,外面的两个家丁,互相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家丁便将锁头打开,两个人一同迈步就走进来;可一看屋中早就没了两个人的身影。二人就是大惊失色,正待要转身出去喊人去追。可李云来和昆仑奴,早从门板后转身出来。李云来一把,就将一个家丁的嘴就给捂住了;用力的将其脖颈一拧。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脖骨断裂声传出;人随即跟着倒在地上。在看那边的昆仑奴,用一双大手紧紧的夹住那个家丁的脸;用力的往一起夹着。眼看着那个家丁七窍流血,顷刻丧命。二人将尸体拖到一边放好,又将门仔细的锁好。这样对方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已经出了事。
因这王财主的家太大了,李云来他们,干脆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是东一头西一头的瞎撞。还多亏二人将那两名家丁的衣服换上,这才一路无人起疑;也无人拦阻。
李云来眼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正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看前方来了一个人,看那模样,正是那个引着他们进屋里;拜见王员外的那个管家。
李云来急忙的拉着昆仑奴,闪身躲到树后面。待其过去,便蹑足潜声到了他的背后。将单刀一下就架在他的脖项之上;嘴中喝令道“别动,动一动,就要了你的脑袋。”昆仑奴也手握单刀跟了出来,四下巡视,看客有人跟过来?
“这位好汉爷,我只是这府里的一个下人而已;你要打劫的话,应该去找本家的财主才是。小人只是府里打杂的下人,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求好汉爷爷放过小的吧,小的给你磕头了。”说着话,这就要转过身来。
“你别来这套了,你不是这府里的管家么?怎么,又何时成了下人了呢?我只是要跟你打听一件事,那个姑娘如今在何处?你带我去,你要是敢在路上跟我耍花活;可小心你的脑袋。快走,前面带路去。”李云来说着,用刀背狠狠地一砍他的肩头;这个小子疼的,脸顿时就白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下来。只好乖乖的在头前带路,转过几个房舍,眼前出现一间十分气派的房子。房前梁柱上贴着两个红双喜字,使人一望就知这是喜房。
“好汉爷爷,就是这了;小的是不是可以走了?”那个管家,一边指着前面的这间喜房说着;一边向退了几步。昆仑奴是不等李云来说什么,上前一步;一刀就扎进管家的胸膛。抬脚蹬倒死尸,顺手将刀也拔出。
实际就算昆仑奴不动手,李云来也是绝饶不了他;尤其看其意思,似乎是想要随时拔脚就逃。大概是想要给那个王财主通风报信;这样人杀了也就杀了。
李云来轻轻推开两扇隔门,闪身进了屋内。抬头望去,就见这进来的是外间,里面还有一个里间。红烛高挑,人影晃动,正有人在说话。
“你怎么这么漂亮呀?呵呵,给我当媳妇真是太好了。让我抱一下,咱们现在就洞房。”李云来听到这肺都气炸了;一步窜进屋内,抬脸观瞧;就见面前站着一个矮子。这个人就跟土豆成了精似的。长得也像土豆,脸上的鼻子嘴眼睛;都聚一块了。就这模样,够五十个人瞅半个月的。
李云来再看看,坐在一边绣床上的高颖;就见其是不声不语,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准有毛病,不是被下了药;就是中了什么迷失人神智的药物。
“喂,不知道老子今天要洞房么?快些给老子滚出去,对了再给我弄壶酒来;我要以酒助兴,今天跟她好好玩玩。”那个土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过去抱住高颖的腰。
李云来实在是忍无可忍,本想着因其父救了高颖一命;自己跟他好好说说,把高颖还与自己,这件事就算拉倒了。可看对方,根本就是跟王财主一样飞扬跋扈;不是以言语能打动的人。那还跟他废什么话?
李云来上前一步,捧刀就刺;一刀从后腰扎进去,从前面的胸口露出刀尖子来。人顿时是一命呜呼,把刀撤出来;看了看高颖。
李云来心如刀绞,低声唤道“高颖,你可听见我的声音么?高颖,是我呀,是李云来。是那个女海盗一直追杀的人,你莫非全忘了不成?”李云来蹲下身子,看着那张有些苍白憔悴的脸。
“云来,有箭,快躲开。”高颖抬起目光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嘴中嗫嚅着,说出了一句话来。李云来心头狂喜,可在看高颖;却又不再吱声了。由此可见,其刚才不过是突然在脑海中,涌上来一些旧日的片段。而其还是在担心着李云来的安危。
门慢慢被人推开,漏出一条缝;一个人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又迅疾缩头回去,接着便悄悄地离去。看背影正是那个王员外。
“公子,还是快些出去,找到咱们的马离开吧。这里毕竟不可久待。”昆仑奴嗅出了一丝的危险的气味,有些焦急的催促着李云来,赶快动身离开此地。
李云来急忙地一把拉起高颖就往外走;可刚出门口,就看到前方来了几个家丁,各拎刀枪奔着二人就过来了。看这眼前的架势,今天是不可能善撩了。
可眼前的这几个家丁,又如何是二人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李云来和昆仑奴,几刀就给砍翻在地。李云来一边拉着高颖往外来,一边就此开了杀戒。此时的李云来,已经是在心里决定了;是不留一个活口。就地斩尽诛绝;可这件事,在后来却被一些史官所诟病;称其非是仁义之君,实为嗜杀之主。
李云来和昆仑奴一边往外走着,将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人;不分男女老幼是就地砍倒。一路上的俯尸遍野,血汇成河。这王家大院成了一个修罗地狱了,到处都躺卧着死尸。
李云来回头看了看昆仑奴,对其吩咐道“昆仑,你去寻些燃火的东西,火把柴火什么的都行。咱们今天就把这给他点着了。”李云来咬着牙,瞪眼望着这王家大院。昆仑奴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一会工夫,昆仑奴回来手中拿些火把火石;以及几罐的火油。二人各拿一罐火油,就扔到最大的厅房之中。然后点着火把,就开始到处放起火来。这一回,杀人放火,叫李云来做了个遍。可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时期的房子,多数都是木制结构;遇火即着。这伙顿时就连成了片了;不时地有人呼喊着从房中跑出来,却被正守在外面的李云来和昆仑奴;是一刀一个剁倒余地。
昆仑奴又去将自己二人的马寻了来,李云来先将高颖扶上了马;这才纵身上马。又回头望了一眼,此时正浓烟翻滚的那片广阔的住宅;确定在无生还者,这才与昆仑奴打马离开此地。
、可在院墙外面,有一老者两眼含泪;怒视着李云来二人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握紧拳头。咬了咬牙,也跟着转身离开。看其正是那个王财主。
李云来与昆仑奴是打马回奔瓦岗山。而那个王老财,却是到了一个远方的亲属家中去搬取救兵。可当等到了地方,添油加醋的跟其一说;再看这位早就是气的暴跳如雷。直喊天理何在?立刻吩咐家人备马挂锤,这就准备去追李云来他们跟其玩命。
王财主见此情景自是喜不自胜,便急急忙忙的跟着,又出的家门直追李云来他们。可那上那里去追去?好在这个王老财,听说这李云来在滑州附近住。便对同来着同来之人讲明了,可这时候;家中有人来报,言是朝中有旨,令其兵取瓦岗山;老爷也已经发来一封信函,令他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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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行装启程。
这位说了半天的人物,正是大隋朝目前排行第四位的;银锤太保裴元庆。因为其自上一次,与挂锤庄巧遇李云来;被李云来是单枪败双锤。两个人的仇口可就做下了,便自己回到了老家;是苦练锤艺。这一晃就过了好几年,裴元庆可不再是,当初那个孟浪的小子了。一对梅花亮银锤,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罕逢敌手。这次一听娘舅找自己,求自己出头帮忙;本最初不想出头,可架不住王老财以言语相激。这才与其一起出来寻找李云来,为王老财报仇雪恨。可巧的是,这个时候朝中有旨意到了。
“舅舅,这次可不是外甥我不帮你的忙?实在是这朝中的圣旨不得违背,还望舅舅见谅。对了,舅舅你可知道这人姓字名谁?我要是万一碰上了,也好正为表哥和舅母报此大仇。”裴元庆把双锤挂好了,回过头来对着王老财问道。
“这个么?他倒是说过一次,你且让我好生想想;他叫什么了?对了,他姓李呀,名叫李云来。”王老财说完,便不错眼珠的看着裴元庆;是否答应为自己报此大仇?
“哦,他叫李云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舅舅你别出声,且让我好好想想。”裴元庆说完是仔细回忆起来,想着想着;一下就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挂锤庄,自己遇到的那个人么。手使一条大枪,枪招也是神鬼莫测。自己就因为他,这才躲在这个地方,是苦练了好几年。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合着他还是我舅舅的仇人,得了,正好两仇一起报。
“舅舅,这个人我想起来了;要说起来,我回到老家也全是拜此人所赐。我与他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行了舅舅你就放心吧,早早晚晚,我非得将此人的项上人头带给你。我这里还有一百两的银子,舅舅你且寻一个地方安心度日;等我的消息。我这就得回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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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页一下,好就此上路;咱们也就此别过。”裴元庆说罢,两脚一踹蹦蹬绳,马如飞箭;就此远去。
王老财眼见事宜至此,知道着急也没用了;只得强忍悲痛,是催马离开。到后文书中,此人还有一段故事。就此一笔带过,不提。
裴元庆回到家中带好了盔甲包,又叮嘱了家人一番;在家好生看守。这才催马离家直奔滑州而来。此时的隋朝二路大军,由朝廷新贵;张贵妃的老爹,张大宾挂帅。这个老东西,与奸相宇文化及是一个鼻孔出气;当时朝中派将,宇文化及举荐,由老将军裴仁基任二路征讨大军的副帅。可并没有提主帅是由何人担任?
杨广倒也早知这裴仁基的大名;也知道其能征惯战。是一员不可多得老将;要是派去出征,应该问题不大。故此也欣然同意,由其带兵出征。
可这时宇文化及又推举出正帅,有张大宾来任领。杨广虽是不太同意,可架不住张贵妃和宇文化及二人的一番甜言蜜语的说辞;就此同意张大宾任二路元帅。
而宇文化及之所以如此安排,目的就是想置裴仁基一家于死地。早年因二人政见不合,裴仁基在老皇的面前动本奏过他。虽杨坚并没有对其如何?可也对其申斥了一顿,宇文化及由此是牢记不忘;就等着这一个机会呢。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人报仇也是如此。
可张大宾,却是一个文官出身;只是最近因为献女有功。才获得重用,因此宇文化及一说保举他为二路元帅;杨广是百分之一百的同意。
张大宾一听说这件事,立刻吓得好悬没晕过去;心说,宇文化及,咱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待我。张大宾连夜,乘了一乘小轿,就来找宇文化及算账。
等到了宇文化及的府门前,还没等让人通报;守门的校尉对其言道“国丈爷,相爷在中堂有请;您可直接进去。不用通报。”说完是闪开来一条路,让张大宾进去。
张大宾心说,这看来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是下了轿子,迈步就往里走。因为早就来过相府多少次了,可说都熟门熟路。所以没一会就到了相府的中堂,往里一看,宇文化及正手捧茶盏;坐在太师椅上等着自己。
张大宾几步走进来,是气呼呼的往椅上一坐。看了看宇文化及,高声对其问道“丞相大人,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因何要害我?”说完是怒目而视。
宇文化及没曾说话,先笑了一笑;这才对其言道“国丈大人,此话由何而来呀?我乃是送给国丈大人天大的富贵,又怎么会害国丈大人呢?再说,当初你献女儿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我的帮忙,你的女儿,焉能进宫当上贵妃。凭咱们两的关系,你说我又怎么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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