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奇异的能安抚心神的能力,让我伤痛的心情不觉逐渐平静下来,低头抽抽搭搭地哭着问:“什么二伯父?”这是哪一尊神啊?.
“哦,就是裕亲王!”那人很耐心地跟我解释。
裕亲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再说了,像他这种身份尊贵的皇亲贵胄,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啊?我头也不抬,非常干脆地说:“不认识!”
“不……认识?”他惊诧地叫道,狐疑地打量着我,“那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可是受了谁的欺负么?”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鸡婆啊,连我哭也要管!
我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啊,本姑娘就是想哭,可以吗?”想起阿玛应该快过来了,就准备拿帕子把眼泪擦干,免得让他看见我这副哭得涕泪滂沱的狼狈模样,让他也跟着伤心难过。
可是,我从衣袖找到襟前,把全身都给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这方该死的手帕,大概是自己出门时走得急,忘记带了吧,哎呀,这可真是要命!
“哦,真该死!”我不禁又急又恼,一跺脚,低低地咒骂道。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方素雅洁净的丝帕出现在我眼前,“喏,这个给你罢!”那人顿了顿,笑着道,“我瞧着你现在这张脸可是丑得像只小花猫儿似的!我想你应该很需要它!”
哼,居然敢笑话本姑娘哭得丑,我就不相信,有哪个女人痛哭流涕的时候,尤其是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时候会很美,还美得像什么梨花带雨居?
我有些负气地从他手中一把夺过帕子,胡乱地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还故意重重地擤了擤鼻子,这方帕子质地柔软,隐约还带有一丝淡雅的香气,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娘娘腔啊,竟然跟女孩子一样把帕子给熏得香香的,怪不得这么鸡婆好管闲事呢!刚想把帕子还给这位有点三八的鸡婆先生,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人家可是好心地把帕子借给我,现在被自己弄得上面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脏得要命,就这样还给他好象有点不太礼貌呢!
我略一思忖,在衣袖里一摸,哎呀,糟糕,身上只有一张百两银票,不过,应该足够买好几十块他这方香喷喷的丝帕了吧!一咬牙,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一把塞进他的手里:“喏,这个给你!”
他诧异地睁大眼睛,好象不认识他手里拿着的是银票似的:“这是……”
“银票啊!难道你不认识银票啊?”我也诧异地睁大眼睛,喝呀,我还从来没遇见过有不认识银票的人呢,这个鸡婆先生可真是个异数!
他摇了摇头,笑叹口气:“我当然知道这是银票,可是……”
“哦,既然你认识这是银票,那就行了!”我就知道嘛,这世上有谁会不认得银票么?见他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就耐心地对他解释道,“你这方帕子被我给弄得这么脏,估计就算是我把它给洗干净了你也不会再想要了,为了不让你吃亏,所以本姑娘就吃点亏,买下你这方脏帕子了!一百两银子总应该够了吧?赭”
我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拿着银票愣愣地看着自己,就一扬下巴,冲他皱了皱鼻子,娇嗔一声道:“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美女啊?哼!”说罢,我就径自朝前走去,跟迎面走来的阿玛会合,一同回府了。
回到府中,我把帕子交给我的丫头小鱼儿,吩咐她把帕子洗干净收好,毕竟这可是足足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呢,我一想起来就心痛得要吐血,唉,一百两啊!刚把身上的素服换下,阿玛背着手走了进来:“盈盈!”
“阿玛,您找我有事吗?”我让他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杯香茶。
“过几日我就要回乌兰布通了,因为上回你宛姨去世时我把今年和明年的休假都预支了,因此,今年我就不回来过年了!”
我听他提起沈宛,心里又不觉难受起来,低低地应着:“哦!”
阿玛看上去似是有什么心事,沉默了一会道:“盈盈,等明年开了春你就是豆蔻年华①的大姑娘了,又适逢三年一次的大选……对于这选秀之事,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么?”
注释:
①古代称女子十三岁为“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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