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佛&成魔（十八）
杨柳儿双手紧抓着殷凤的肩膀，疯狂的晃动着，嘴里更是急切的追问着，像是疯了一样，而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更是让殷凤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杨柳儿此时真的疯了不成？！
心里如是的想着，但是殷凤脸上却没有显露任何的声色，听着杨柳儿一脸狰狞的追问着自己，甚至任由杨柳儿牵动着伤口让那刺目的鲜血因为挣扎而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
“好了！够了！”
直到过了好半晌之后，殷凤终于不由得低喝一声，然后抬手打落掉紧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而听到了殷凤的话，杨柳儿不禁一愣，但是随即便又出神的看着殷凤，接着继续不断的问道……
“王妃是不是有那个金步摇……是不是有那个金步摇……你告诉我是不是有……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持续不断的低喃着，此时的杨柳儿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由得让人心生骇意……而殷凤在再次听到她的问话之后，忽然双眸一沉，然后直白的说道
“有！”
殷凤简单明了的回答了杨柳儿，同时双眸更是紧紧的盯着她。而听到了殷凤的话，杨柳儿瞬间停下的所有的动作，双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殷凤，一动也不动……
看着杨柳儿忽然静止不动的样子，殷凤微微抿了一下嘴，然后接着说道
“那个金步摇原本是一对的！是五六年前王爷自己亲自设计的样式并让全天承最好的首饰工匠打造然后送给王妃的……但是在五年前，王妃就再也没有戴过了……”
当年在华山，殷凤因为和罗宇的事情，被夏未央遣回到了冥夜宫，并由残香接替她的工作，因此殷凤只知道夜无玄曾经送给过夏未央那对金步摇，但却不知道夏未央用其中的一支刺死了凤九天，所以也就不知道夏未央为什么不再戴它的原因了……
殷凤低声的说着，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杨柳儿试图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映入殷凤眼底的除了那一张狰狞的血肉模糊的脸和那木然呆愣的神情，却再无其他……
“……你问这些做什么？！而且你怎么会知道王妃曾经有过那样的金步摇？！你到底是谁？！”
看着杨柳儿没有反应的样子，殷凤不由得再次沉声的追问道，双眸也阴沉了下来……但是，就在这时，还不待殷凤更进一步的逼视，却只见杨柳儿忽然身子一软，直直的晕倒在了地上……
……
“……龙夫人，她怎么样了？！”
瞥了眼躺在*上的杨柳儿，然后殷凤默默的转过头看着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弄些什么的圣紫烟问道……
刚刚在杨柳儿忽然晕倒之后，殷凤便在想了想之后，将她背到了离夏未央的后院主厢房最近的偏房来，而这时碰巧龙战天带着孩子走了进来，在和龙战天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经过之后，龙战天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大步的离开找圣紫烟去了……
而殷凤想到杨柳儿刚刚那诡异的行为举止，同时竟然莫名其妙的知道那个金步摇的事情，心里也不由得疑惑，然后放弃了要马上向夏未央汇报的事情，只是牢牢的坐在杨柳儿的身旁，看着她……
此时的杨柳儿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包着一层不厚不薄的纱布，安稳而平静的躺在*上，身上那沾了血迹的长裙也在之前无人的时候，被殷凤换了下来，并随便的找了一件圣紫烟的衣服给她换上，散乱的长发也被略略的别到了耳后……
“没事~！就是脸上被划伤了，不过伤口有些深，想来将是要留疤的……”
听到了殷凤的问话，坐在桌子旁摆弄着几棵草药的圣紫烟头也不抬的说着，但是话音刚落，却又忽然的抬眼看了殷凤一下，然后平板的脸上透着一丝得意的扬声说道
“不过，有我在！想要保住她的脸，还是没有问题的……嘻嘻……”
说着，圣紫烟对着殷凤露出了一个自己独有的诡异微笑，然后继续弄着自己手里的草药，而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躺在*上的杨柳儿一眼……
对于殷凤，圣紫烟还是很喜欢她的，在古怪进入冥夜宫的时候，殷凤照顾过圣紫烟一段时间，所以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甚至当年在撮合殷凤和罗宇的事情上，圣紫烟也出了不少的‘主意’……也正因为如此圣紫烟才会说要保住杨柳儿的脸，不让她留下疤痕的话，否则，如果单凭她杨柳儿，圣紫烟是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的……
而听到圣紫烟的回答，殷凤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圣紫烟的性格有的古怪，但是对于她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殷凤还是很相信的，只要圣紫烟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没有问题……
……
“不过，我很奇怪呀……我刚刚看了她脸上的伤口，她脸上的划痕很显然是她自己划破的，这个女人没事干什么自己划自己的脸呀~，之前还不是好好的的吗？难道是疯了……”
听到殷凤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圣紫烟不由得头也不抬的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而一说完，圣紫烟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的抬起了头，然后双眼闪着亮光的看着殷凤问道
“你说我要是拿她当实验品，老大会不会同意？！”
“……”
……
之后，圣紫烟和殷凤在房间中由说了一些话，然后圣紫烟更是找到机会的向着殷凤说着自己近期的研究，并不时的对着桌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比划着说明着，平板的脸上不时的露出几抹得意……而殷凤也没有嫌烦的静静的听着，并不是的问两句，一时间房间里说话声不断……
可是，就在不经意间，说着听着出神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原本安稳的躺在*上的女人眼帘忽然动了下，并在片刻之后缓缓的将双眼睁开一个不易发现的小缝，静静的无声的看着不远处站在桌旁的圣紫烟和殷凤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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