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嬴政只招了霁月宫的宫婢与蒙恬入内殿。蹊跷的事,一定有它背后的缘由。跪在案前的宫婢紧张地复述了一遍过程,嬴政一字未拉地听着,细细地想着个中,淡定的他比着蒙恬要冷静的多,而心思亦要缜密的多。
熊娉婷是他的嫔妃,方洛凌不过是吕不韦**他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应该恨的,是方洛凌,而信的该是熊娉婷,可是,他却处处在寻着破绽。
“传百里闵来这儿。”
嬴政点了百里闵的名,只是蒙恬才要出门与石内侍道与大王的令,嬴政却又喊住了他:“把夏无且一并传来。”
蒙恬寻思着,将为熊夫人诊病的百里闵喊来那是正常,可若是把夏无且一并喊来,看样子是要审度熊夫人的亡因。蒙恬兼职司寇,审案的事儿,他是清楚的,看样子大王是在疑惑这事,只是这事儿能这么耽搁下去么?洛凌一个人在禁室,华阳太后刚才已经离了霁月宫?她会不会对洛凌施以重刑?或是说她会不会……?蒙恬不敢想象,他急切地促石内侍去寻百里闵,而自己却未与大王禀明,直接去了太医阁寻夏无且。
未过多久,夏无且,百里闵便被召到了秦王寝宫,再过了一刻光景,秦王宫的宫人再次入了霁月宫,而因霁月宫的人均在忙着为熊娉婷敛妆,收拾血房,无人知晓究竟秦王宫的宫人做过些什么,只道是大王让他们来看看事办的如何了。
嬴政寝宫的桌案前,俊逸的脸庞印刻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邪魅的唇边没有半分的戏谑:“百里太医,寡人从未怀疑过你为太医的医德与医术,但寡人希望你与寡人道出实情。”
嬴政斜目看着桌案上的汤,据霁月宫的宫婢说,这一个月来,熊娉婷一直饮着这搀药的汤。百里闵亦承认他为熊娉婷特地开了这副药膳,目的是保胎。
“陛……陛下,臣有……有一事相告。”百里闵跪在案前,细微的汗从额间挂滑而下,喉间的口水亦艰难吞咽:“今日的汤中,娘娘特地让臣加了促生的药材。”
“促生?”
“是,是,陛下,臣当时觉得疑惑,因为娘娘再过几日该也要生了。于是臣便问娘娘,为何急着用药?娘娘说,近些日子,身子不错,想早些为陛下诞下子嗣。臣为娘娘诊过脉,断定不会有问题,故而就开了。太医馆中,亦记录下了这事儿。”
百里闵的话并没有撒谎,嬴政听着他的话,亦看着他的表情,如此说来,他真的不过是加了促生的方子。只是,熊娉婷究竟是为何而亡:“那熊夫人可否受到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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