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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向川,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弄个从轻处理!”徐超走到郝向川身边,拍了拍郝向川的肩膀,在郝向川的耳边,轻声说道。
郝向川强自镇定道:“我老实交代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要找人,找到我,着实找错人了!等会定要判你个污蔑罪!”
徐超微笑道:“你还是想着,没有串供,等会你那几位同伴来了,会如何说吧!更何况,禁卫军会询问谁借出去过腰牌,这个消息对你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吧?”
“有我什么事?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公报私仇,非要让人来抓我过来!咱们的可是私人恩怨,你牵扯我进司政所,其心可诛!”郝向川咬牙切齿道。
徐超笑了笑道:“无所谓,反正你快要伏诛了!等待你的,将会是宫刑!一定很爽!不是么?”
郝向川眼角抽搐,却强自道:“哼!懒得理你!”
看着郝向川闭上眼睛,显然没有说话的yu望,徐超也不再挨着郝向川,走向一边,静静等待禁卫军把人带来。
只等着人一到,稍微对证一下口供,就足以将郝向川拿下!
“你似乎很确定真凶一定是郝向川,为什么?”柳中生小声询问徐超。
徐超面带微笑道:“刚才不是说了么?我猜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除了郝向川,整个贵族学院,谁还恨我到死!”
“他为什么恨你?没理由啊?”柳中生奇怪问道。
徐超奇道:“柳老师,别说你在didu学院这么多年,没有看出来郝向川在吃我的醋!他是在意沈梦当初送我那封情书!要不然也不会与我作对,后来又被我削了面子,自然恨我入骨!办些什么事情,也是会的!不然,能出入贵族学院,不是他,还能是学院的老师不成?我跟他们,可是真没仇!”
柳中生老脸一红,他确实不知道郝向川对沈梦有好感,不然他也能大致猜测出来郝向川是嫌疑最大的人。徐超猜测合情合理,就连柳中生也相信很可能是郝向川下的手,如徐超所说,郝向川嫌疑果然最大。
不光是柳中生,其他人听了徐超的话,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也下意识的认为郝向川的嫌疑最大。相比较而言,郝向川刚才的辩解,实在是有些苍白,哪如徐超丝丝入扣,毫无破绽?
若说在场头脑比较清醒的,却还是属在高堂上端坐的五位主事人。这五人,断案良久,斟酌之下,却发现一个颇大的疑点,虽然都未说明,却互相对视一眼,发现互相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有些话,不能冒然开口。
徐超说话,丝丝入扣,毫无破绽,可毫无破绽,本身不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么?自从徐超说话开始,所有人的思路都被徐超带着走,以至于,所有人都相信了徐超的话!可徐超,毕竟没有人证,一切都只是徐超自己说的!
四天,距离事发四天,足够徐超想出一切对策,来解决困境,这番理由,四天时间,足以将一切细节推想出来。反倒是郝向川,猛然被叫来,根本没有办法想对策,一番说辞,却有极大可能是真的。
五位主事人,猛然间觉得事情更加棘手!这四天,经过查证,可是将徐超事发前天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都清楚徐超曾经易装改扮,出得didu城。如果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目的,他改装扮做什么?
“徐超!事发前天,你易装改扮出了didu城,你可否解释为何要更改装扮?莫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我们知晓?”王谢想到这里,开口问道。
徐超一听,立即解释道:“许多人都注意徐超,若不易装改扮,我出didu的事情,定然会被人知晓。到时候,明盯暗查,徐超想出去散心,岂还有心情?是以,为了方便,才易装改扮,好教那些暗探们查探不出来!并无其他原因!”
“那也有可能是你去踩点,好让人下手啊!”郝向川抓住机会,向徐超反驳。
徐超笑道:“还是那句话,她们三人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我没有任何理由对她们下手,如果你们非要说是我的癖好,那我无话可说,这种污蔑,倒是难以决断!”
“哼!不管怎么说,你才是最大的嫌疑犯!”郝向川狠狠说道,他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徐超,徐超一番言辞,将他每个可能出现的漏洞,全都堵得一丝不漏。既不泄露自己的秘密,又能挡住别人的话,四天时间,徐超可真不是白过的。
“我倒是有个建议!叫一个人前来,等会didu学院那几个人来了后,对簿公堂,有她做评判,比我们合适的多!”孙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朱酒疑惑问道:“不知孙大人想要叫谁来?”
“曾经听说didu出了位精神系图纹术师,有她在,在场一个算一个,谁说谎都不可能躲过她的感知!而且,那个小女孩,年芳十二,正是不会说谎的年纪!更妙的是,她与这里的每个人,互相都没有牵扯,最适合凭公判断!”孙林笑眯眯道。
刘轩点头道:“是那个叫江小楠的小女娃吧?我听说过,禁卫军,去请她过来吧!记住,好言相劝,千万不要硬来!”
不可抑制的,在场除了柳中生外,其余五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触动。郝向川最是明显,额头上都见了汗。徐超则是闭口不言,心中却是略微有些心底,与江小楠好歹相识,总不会落井下石。那三名女子,则是对视一眼,黑衣遮挡下,没有任何言语。
大堂又陷入了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在等待着禁卫军喊人归来。不管哪个先到,总还是能让案情进一步清晰起来。
本来有人认为案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毕竟众目睽睽都在徐超的房间内,看到了那三名女子的出现。衣衫不整,尖叫声与哭泣声,更是有许多人听的清清楚楚,如此清晰的案情,根本就是可以直接宣判,却被徐超三两语,将自己脱罪,还将郝向川拽进案子,更让郝向川成为最大嫌疑人。
“回大人,didu学院,郝向川好友带到!”
“回大人,江小楠带到!”
两方去喊人的禁卫军,竟然同时回来,同时复命,让等得不耐烦的普通民众,精神一震。竖起耳朵,准备听一听,这最后的对峙。
江小楠穿着一件粉红se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带着疑惑从偏堂里走出来。还没等她看清楚都有什么人,台上的孙林道:“给江小楠看座!”
“给我座位?谢谢啊!正说走了一路,有些累了呢!”江小楠显然不是那种心智早熟的人,毫无心机的一句话,让许多人会心一笑。
像大家族培养人,十二岁还没有些许心机,那怎么可能?徐超与徐达,从六岁起,就已经争斗不休,明里暗里交锋不知多少!等徐超离开didu后,徐达一系列的动作,显示出来的心智,哪里像是一个十岁少年?
就说徐超,年方十五,刚才一番话说出来,让许多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徐超的年纪。等到江小楠一开口,众人看到小孩是什么样子,也瞬间想明白,徐超也不过比江小楠大了三岁!可看徐超开口说话,行事作风,哪里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江小楠,听闻你是精神系图纹师,可以判断人是否有说谎话!特意叫你过来!来评判一次案件,切莫说谎!”朱酒老成持重,特意嘱咐江小楠。
江小楠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刚才禁卫军哥哥已经告诉我了!让他们说吧,我给他们定真假!”
“好了!徐超,你要的人已经带来,是否让他们过堂了?”孙林询问徐超,毕竟是徐超让他们把人叫来,一切推到徐超身上,总是没错。
徐超点头道:“当然!有了他们几个的供词,我想判断出郝向川郝学长是否说谎,应该很容易的!”
“好!带人上来!”吴毛当立即喊道。
在所有人都看向偏殿时,谁也没看见,鬼头鬼脑的江小楠偷偷转过头来,对着徐超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的转过头去,老老实实的坐着,仿佛从未动过。
跟着郝向川要好的四个人站出来,看到郝向川在旁边,一个个都深吸口气,步伐颇有些沉重。
“你们四人,在徐超案发前一天,都做过什么,一一禀报上来!”刘轩吩咐道。
徐超补了一句道:“还希望郝学长,不管他们说什么,您都不要开口说话的好!一切等他们说完,可好?”
“那天休息,我们四人,一直在一起,中间去了郝大哥家里一次,然后,然后我就回了学院!他们三人却没跟我在一起!”
一片哗然,郝向川脸色铁青,第一个人的口供就与他的口供不一样!惊堂木拍了好几下,方压下去哗然声音。
“他没说实话!”江小楠突然开口道,声音清脆,稚声嫩气,好不可爱。
那人冷汗直冒,却强自镇定道:“回大人,刚才在下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丝毫掺假!”
“还是没说实话!在你说然后两次的时候,你心绪波动很大,显然说了假话!”江小楠毫不客气道,语气兴奋,显然戳穿别人话语,让她感觉很是兴奋。
“说!到底去做了什么?”吴毛当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郝向川张张嘴,刚想说话,却看到徐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双目里,那嘲弄讽刺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大人!他嘴笨,其实那天从郝大哥那里出来后!他并没有回学院,而是继续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四人去赌坊玩了几把!这确实不是什么好说的,他也是怕回家受处罚,方说了别的话!”
眼见第一人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站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人却开口解释。他在解释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心绪很平静,仿佛根本不怕江小楠拆穿。
“你也在说谎!”江小楠在几位主事管开口之前,一口咬定,话语之坚决,超乎想象!
这人悚然一惊,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明明心绪未动,神情未动,却怎么会被她感知到?
江小楠下面的话替他解释道:“不光是你!在上面那老头问话后,你们四个人心绪波动都非常大。而你在说话前,却突然平复心绪波动,说明你想好了说辞。这份说辞说出来时,仍是掺假的。”
“好了!别这么麻烦了!徐超与郝向川,你们就将你们的说法说一遍,让江小楠看一看你们是否说假话,这样岂不是可以?”王谢突然开口道。
徐超第一次没有老实回话,而是道:“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呢?这四人,显然不清楚郝向川说的什么话,口供目前不一致,倒不如让他们说出实话来,这样,事情或许就有的解决了!”
“也好!王大人,且听他们说下去!”刘轩在王谢想开口说话前插嘴,将王谢的话憋了回去。
朱酒开口道:“你们四个,最好说实话!千万别说谎话!不然,你们面前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可是能分辨出你们话中真假的!另外,司政所上说假话,是要被收押三十天的!方才就念你们不清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此话一出,四人中,第一个说话者,明显抖动一下身体。他们四个在来之前,着实通过气,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江小楠这么个妖孽!
就连郝向川也想象不到,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江小楠。而她说的话,却让五个人信任无比!
“大人,为何您情愿相信一个小女孩的话,而不愿意相信我们说的话?”
吴毛当冷哼道:“江小楠精神系图纹师,又非常年幼,天真无邪,与你等几人又无恩怨交情,岂会说谎?倒是你们,如果真的有罪,为了掩盖,才会说谎!换成是你,你相信谁?”
那人无语,只好退下,身上出汗,却不发一言。不光他不说话,其余三人也不说话,现在不说话比说话好。一说话,定然被看穿。
“说话!如果不说话,就按照徐超的推断,定你们的罪了!”吴毛当威胁道。
王谢开口道:“吴大人,事实不明,岂可轻易定罪?”
“哼!他们不开口,总不能对他们用刑吧?”吴毛当气哼哼道。
徐超静等一会儿,发现五个人都不开口,于是向三位受害者问道:“三位,这其中五人,可有看着眼熟的?你们有认识的没?或许,凶手就是他们五个人中的某个!”
“没有认识的!”为首的女子回答。
徐超正当说别的话时,江小楠猛然开口道:“大姐姐,为什么说谎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朝向为首的女子!
“此话当真?江小楠,你说话也要注意点!”朱酒下意识的点了江小楠一句。
谁料,这一句话,可翻了天,江小楠嘟着嘴道:“哼!你们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就别叫我来啊!我不跟你们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和我的小萌玩呢!走了!”
说着,江小楠真就从板凳上跳下来,一溜烟的,想跑到偏殿中去。幸好被禁卫军拦下,没有五个大人的发话,堂上所有人不能离开。即使这人是小孩,还是与案件无关的小孩也不成。只要上了大堂,一切都得听五位主事人的。
“哇唔!你们是坏人,把人家叫来,又凶人家!人家想走,还不让人家走!哇唔!”江小楠鼻子一皱,眼圈一红,瞬间哭了出来!
好好一个公堂,因为朱酒的一句话,差点引发战争。好说歹说,才劝好了江小楠,不知道那位禁卫军大哥到底许下了何等好处,让江小楠揉了揉脸,重新坐回了板凳上。
“好了!刚才出了点意外,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受害者,江小楠说你说谎,这么说明,你认识他们中间的某个人了,是谁?”吴毛当开口道,朱酒这回可不敢乱开口摆官威了,有了江小楠的前车之鉴,其他几人说话,也注意了很多。
那女的顿时不再说话,安之若素,不再言语。她也是深深害怕了江小楠,没想到江小楠竟然如此不客气,根本不给她们留下一点情面。她们可是受害者啊,应该受到有特权的!
徐超忽然开口道:“诸位大人,不知是否可以先宣判在下无罪?如今事情可是很明朗了,她们三位中,有人认识这边五位,双方一合计,诬陷个人,还不是很轻松?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吴毛当反应相当迅速,立即接过话头来道:“诸位大人,案情已然明了,这八个人,定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徐超本身则是没有任何问题,明显是被诬陷,如此应该宣判徐超无罪!王大人,您看呢?”
“事情都清楚到这一步了,还说什么话?本官倒是错怪了徐超,当判他无罪!”王谢眼见事情实在明显不过,也不再坚持,只是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
朱酒看王谢都同意,立即道:“现司政所提议,徐超与此案无关,可当堂释放!主事人投票!”
五位主事人共同举起右手,通过了这一提议。这是司政所的流程,任何一个判决,都必须由五位主事人共同投票,只有三人以上同意,方可通过。
“多谢诸位大人!徐超还有一个请求,想旁听此案,不知可否?”徐超躬身道谢,同时提议道。
“准了!你也是受害人,有权旁听!”孙林开口道。
徐超抱拳躬身道:“多谢诸位大人!”说罢,站到柳中生旁边,准备旁听后续判决。
“堂下八人,还不把实情,速速招来!”
五个惊堂木一拍,五声厉喝,五位主事人,话语间,毫不客气,显然也想早早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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