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女?
“世子爷,你查不来,也不能就将这脏水砸我们头上。”周姨娘用帕子掩嘴看向常云成。
常云成看也没看她。
“要害月娘?我要害月娘。。”周姨娘拍着胸口,似哭似笑道。她看向走进来的齐悦。“月娘,我要害你?在这家里竟然是我要害你?”
这家里周姨娘和老夫人的关系是亲戚。而齐月娘是老夫人一手带进来又百般呵护的,要说齐月娘的亲人的话,那自然除了老夫人就是周姨娘了。
“云成,你是不是弄错了?”定西侯自然明白这一点,看了眼常云成问道。
“我不知道。”常云成说道,“我只看东西,不看人。”
“东西是死,人是活的,难道不能有人故意将这些东西放到阿金那里吗?”常云起冷声说道。
“这么多人,别人那里不放,就偏偏放到周姨娘的丫头那里。”常云宏也跟着说道,一面看向常云成,“谁都知道姨娘和大嫂的关系,这也太。。太牵强了吧?”
“越不可能的事,才越没人怀疑,不是吗?”常云成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那要大哥你这么说,这值得怀疑的人多了去了。”常云起冷笑道。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又变得剑拔弩张。
“阿金去那里,是我让她去的,我只不过担心月娘,怕月娘在那里害怕,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怎么就咬定是她见了那害月娘的贼奴了?”周姨娘流泪拍着胸口哭道,“这好啊,这真是好啊,害死了月娘,还能顺便害死我们,可真是干干净净了!”
她说到这里,狠狠的看向谢氏。
“害你们?你可真抬举你自己。”谢氏冷笑一声,“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定西侯只觉得头疼欲裂,正要说什么,外边传来仓皇的丫头的声音。
“不好不好了。。”一个丫头冲进来,跪下叩头,“阿金死了…”
此言一出,满屋子人惊愕。
死了…。
在屋子里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齐悦第一个冲了出去,常云成紧跟着出来了。
“在哪?”齐悦看着常云成越过自己而去,忙喊道。
常云成一停顿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抓住之后想到什么顺势向下一滑,改握住了她的手。
齐悦一怔,常云成已经拉着她快步而行。
名门医女?第一百零一章?逝去
这是一间杂役房,阿金静静的趴在门板上。
“世子爷,少夫人不能进啊,刚咽气的人不干净…”仆妇们惊恐想要拦住他们。
常云成瞪了一眼,仆妇们散开了。
齐悦只过去看了一眼,就不动了。
“怎么样?”常云成问道。
齐悦摇摇头。
“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她说道,蹲在地上,看着阿金。
散乱的头发垂下来挡着这姑娘的脸,失去了鲜活一片死气。
“…一口气没上来。。其实也没打几下…”一旁的仆妇跪在地上颤声对常云成说话,“世子不信的话,验验伤,真的没打几下,也没下力气打,就是吓吓她问话。。也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外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周姨娘的哭声。
“阿金,阿金。”她冲进来,扶着门喊道,一眼看到门板上的阿金,眼泪顿时止不住。
推开那些想要搀扶阻拦的仆妇,周姨娘踉跄的扑过来。
“阿金,阿金,你别吓我。”她喊道,声音嘶哑,颤抖着去撩阿金的头,去拍她的脸,“你别吓我,我只有你了,老夫人走了之后,就只有你陪着我这么多年,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敢不听话?你这丫头怎么敢不听话!”
她喊道这里抬手狠狠的打向阿金的脸。
吓得仆妇们忙抱住周姨娘的胳膊。
“这个丫头不听话!她敢不听老夫人的话!”周姨娘几近癫狂,又是喊又是伸手够着打。
几个仆妇死死的拖出她。
只看得四周的人心酸又是难过,跟过来的定西侯更是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腔怒火全冲常云成来了。喝道,“好好的把人打死了,你要咱们定西侯府的脸让那里搁!”
常云成一直没说话,只是在那边站着。
周姨娘忽的扑过来。
“你把她打死了。现在把我也打死吧。”她死命的揪住常云成嘶喊道。“是我害月娘,是我放火烧了证人,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常云成伸手就扫开她。
“疯了,拉住她。”谢氏喊道。
立刻更多仆妇上前抓住周姨娘。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定西侯恨意满满,四下看,抓起一旁的一根棍子,抬手就冲常云成打过来。
谢氏一眼看到伸手就站到常云成身前。
定西侯的棍子已经打了过来,常云成将谢氏抱住转身。
棍子的闷响混在室内嘈杂的声音中。
定西侯一棍子下去还不解气,抬手又是几下。
“你再打他。你再打他,我跟你拼了。。”被常云成挡住的谢氏尖声喊道,拼命的挣扎。却挣不开常云成阻拦。
一旁的人都看傻了,就连哭闹的周姨娘也停了下来。
“父亲,父亲。”常云起上前抱住定西侯的腿,“息怒,父亲息怒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常云宏迟疑一下也跟着跪下来双手拉住定西侯的胳膊。
定西侯也打累了,喘着气将棍子拄在地上。
“你查,你查,查出什么了?”他喝骂道。
“查出果然是这丫头这里有问题。”常云成说道,依旧站的稳稳的。似乎方才那几棍子只是挠了挠痒痒。
定西侯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活了。”周姨娘哭喊一声,挣开仆妇就往墙上撞去。
屋子里顿时又是一阵嘈乱。
周姨娘的哭声,定西侯的骂声,谢氏的反驳声,常云起等人的劝阻声交织在一起。常云成只是直直的站着。对这些声音听而不闻,他突然想起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他不由扭头去找。
齐悦一直保持那个姿势蹲在门板前,对于身后的这混乱似乎毫无察觉。
“人的命真是脆弱啊。”她忽的说道,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
常云成站在她身后没说话。
“不是她害我的。”齐悦又说道。
看着这个冰凉的尸体,眼前浮现那丫头的笑脸。
短短的几面,那一次是她们说话最多的一次,那样的情真意切,那样的发自肺腑。
“不是她。”齐悦再次说道。
这边随着常云成走过来,大家的视线也都看过来,嘈杂声小了些,正好听到齐悦这句话。
周姨娘掩面哭。
“阿金,你可瞑目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月娘她明白你。”她哭喊道。
这就认定了常云成逼死无辜,谢氏浑身发抖。
“不过。”齐悦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对众人,神情沉沉,“找官府来吧。”
什么?这话让众人一愣,周姨娘也哭泣声也小了些,手指。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惊喜。
“你个贱妇,你是要告官?”谢氏咬牙喝道,死死瞪着齐悦。
家奴虽然是家奴,但律法也有不得滥杀规定,当然,这一条只是写在律法里,自来没人会真的用到,就算真的报官了,也不会有事,但毕竟传出去是伤脸面的事。
“你,你们,是不是就等着这个呢?”谢氏伸手点着齐悦以及周姨娘,“你们串通好了…”
“够了,你闭嘴。”定西侯喝道,他用手点着谢氏以及常云成,“你们串通了才是。。”
“父亲。”齐悦开口喊道,打断了定西侯的话,“我说报官,是因为阿金不是被杖刑打死的。”
室内所有人顿时愣住了,都看着她。
“这不是杖刑引起的器官衰竭。”齐悦接着说道,一面回头看了眼,再转过头。“似乎像窒息,但是又不像,我说不准是什么引起的死亡,我也不好仔细检查。
以免破坏现场。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杖刑打死的,所以,父亲请个官府的。就是懂这个的…仵作?还是什么的来看一看,想必他们能看出来。”
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齐悦。
周姨娘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汗水取代了泪水而下。
怎么偏偏会有她多事?
什么都算计好了,算计好了瞒不过肯定会查到她这里。所以特意找了个跟阿金身形很像的人去办着这件事,所以最终的线索都会落在阿金身上,但阿金是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人。
这一点那个齐月娘一定会出面作证,这样阿金死了,嫌疑也会消去,而且她还会得到同情,这件事就会如同任何一个豪门大家都会出现的那样的阴暗事,最终消失在时光中,再也不会被提起…。
她算计好了所有的,却偏偏在最后一步出了差错。
哪个女子会去看一个死人?而且还真的能看出些什么…。
周姨娘垂下视线,她没有再去看那退出去的仆妇是什么神情,是被吓得慌了神还是别的什么。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四五个仆妇凶神恶煞的是在天色渐黑的时候冲进周姨娘的院子的。
她们还没说什么,就见周姨娘已经坐在堂屋里,一旁放着一个包袱。
“你们来了。”她平静的说道,一面用保养的极好的手抿了抿鬓角。
“姨娘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吧。”为首的妇人冷声说道,“那好。也省了我们口角。”
她说罢一伸手。
“侯爷说了。你是老夫人的家人,又这么多年伺候。再看三少爷和二小姐的面子,去家庙里祈福念经吧。”她说道。
周姨娘微微一笑。
“多谢侯爷心善。”她说道。
“姨娘不求见侯爷一面吗?”另一个仆妇对周姨娘的反应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
周姨娘已经站起身来,听了她的话又是一笑。
“侯爷最不喜欢美人蛇蝎心肠了,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她说道,“他最怕自己看走眼,打了自己脸疼,侯爷可是很爱惜自己的。”
这话说的奇怪,婆子们听的糊涂。
“行了,周姨奶奶,走吧,有什么话去佛前说吧。”她们说道。
夜色笼罩整个定西侯府。
荣安院里灯火通明,屋子里坐在谢氏,常云成和齐悦站在一旁。
“夫人,送走了。”仆妇进来回道。
谢氏长出了口气,神色依旧狠狠。
“周家的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里间的屋帘子猛地一响,定西侯走出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穿着家常的袍子。
“我身上也流着周家的半份血,我是不是也是蛇蝎心肠?”他看着谢氏沉脸喝道。
“到现在你还护着那女人!”谢氏亦是喝道,扶着桌子站起来。
“行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说了。”定西侯喝断她,坐在了炕上,重重的抓过茶喝了一口。
常云成冲谢氏摇头劝慰,谢氏慢慢的坐回去,不再说话了。
屋子陷入一阵沉默,婆子们也不敢走。
“她说了什么没?”定西侯忽的问道。
婆子一愣。
“说,说。。”她结结巴巴的开口,“阿金做了这事到底是为了她,虽然她不知情,但她的过错不可饶恕,只愿侯爷忘了她…”
定西侯的神情一怔,谢氏在一旁冷笑一声。
“都已经证据确凿了,还在垂死挣扎,这种话,也有人信啊?”她冷冷说道。
定西侯看了她一眼,冲婆子们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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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重:【良婿】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她在明,他在暗,
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结发同枕,永结同心,
不过是一个重重编织的阴谋。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却永不懦弱纵容!
总的说来,这是一个复仇和反复仇以及守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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