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瓦伦丁來说.他即将要面对一个极其严峻的考验.那痛苦的程度丝毫不会亚于阿尔伯特的选择題..他的旧情人艾格尼丝出现在了画眉山庄之中.而且和海德拉还成了最最要好的一对朋友.
这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状况.瓦伦丁不敢确定艾格尼丝究竟是抱持着何种想法來建立这段关系的.他沒法明说.也找不到机会去背地里了解.他要做的大事实在太多了.艾格尼丝为什么就这么不懂得分寸呢.
瓦伦丁感觉到头皮里一阵跳动.血脉喷张之下便想着要同海德拉解释解释.最近一段时间來.新婚夫妻根本就碰不到一块儿.画眉山庄的‘女’主人一心在为自己的丈夫开脱.毕竟红衣主教是个很忙碌的职位.事业为重对于男人來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到两人终于可以亲密接触的时候.瓦伦丁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群‘精’灵不是说要去帮助鲍罗特公爵吗.怎么丝毫看不到要动身的迹象呢.现在霍普岛上有邪祟势力入侵.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这次画眉山庄差一点点就要遭殃.我心里很不放心啊.”
“她们都是很好的伙伴.如果沒有她们出了一臂之力的话.你或许不太可能把整个山庄的人都给照应到.我知道你对‘精’灵大概有些约定俗成的偏见.但我希望你能尊重事实.”海德拉的语气有些沉重.眼圈也红红的.她不知道怎么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瓦伦丁赶忙抚慰道:“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世上有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他们的能力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这样吧.明天我也要赶回阿斯顿城去.正好把她们给捎带上.也方便有个照应.”
“那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话.梅兰妮姐姐岂不是倒成了最可怀疑的对象了.”海德拉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梅兰妮.哪个梅兰妮.”瓦伦丁要担忧的事情太多.根本记不住这个名字.
“就那个会身形变化的德鲁伊啊.她是丹斯森林的守护者.怎么都不可能和所谓的恶魔扯上任何瓜葛吧.”
瓦伦丁哑然失笑道:“当然不会.但她那些同伴却不一定都靠得住.”
“为什么呢.”海德拉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可理喻.“她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难道互相之间还不是知根知底的吗.就好像你我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秘密可以隐藏.”
瓦伦丁一时语塞.他摩挲着姑娘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果有人对你说我不爱你.你会作何反应.”
“你不爱我.为什么呢.”海德拉先是一愣.随后咯咯笑了起來.她从來都爱着所有人.根本沒有想过会有不爱这种特殊情况的发生.“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当然应该相亲相爱啊.我同样也爱着大管家.同样也爱着那些可爱的农夫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呢.”
“当然.当然.可万一有一些小人想要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呢.或者说他们嫉妒我一飞冲天的地位.对画眉山庄垂涎三尺呢.你会相信谁.”
“如果真有这种无聊可耻之辈的话.那我也一定可以分辨清楚的.我的画眉山庄不单单是我自己的.也可以是所有霍普岛人的.甚至整个博迪大陆的.美好的田园风光、新鲜的空气、活蹦‘乱’跳的孩子、喜欢甩尾巴的牛羊.这些东西谁都可以來参观、來体验.又何必要动这种歪脑筋呢.”海德拉的话语很纯真.导致瓦伦丁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的策略.
“她究竟是装出來的呢.还是天生就缺个心眼儿呢.”红衣主教一个劲地在肚子里打量着.“既然她的身上潜藏着连夺心魔都感到棘手的秘密.那么我现在必须得稳住她.博教需要这秘密.整个大陆也需要这秘密.而我瓦伦丁更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海德拉见他有点走神.把头整个给靠了过來.
小夫妻间的斗嘴往往最后会以甜蜜的‘吻’來终结.
当晚过后.瓦伦丁便决定要想办法把艾格尼丝牢牢掌握在手心之中.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阿尔伯特这天原本像往常一样在园子里修习魔法技艺.忽然几个小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來招呼道:“公爵大人.不好啦.夫人要生了.您快去瞧瞧吧.”
“快去请医生啊.”小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些人怎么那么糊涂.自己又不能出什么力气.与其冲來这里.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医生正在诊看呢.”
“怎么样了.”小阿边随着她们一路小碎步.边关切地询问道.作为丈夫.在头一个孩子即将降临人间的时候.他的感情明显不够分配了.既要担心妻子的安危.又同时企盼着新生命的到來.
几个小丫头不懂得分寸.便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医生说情况似乎有些复杂.夫人肚子里的胎儿照理來讲应该还有两个多月才会降生.现在如果出來的话.恐怕有一定的危险‘性’.”
接下去的话语.小阿就全部听不进去了.他只记得自己恍恍惚惚之中不顾众人的劝阻.一意孤行地冲到正在奋力挣扎之中的凯瑟琳身边.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句都吐‘露’不出來.
凯瑟琳的肚子鼓胀得十分吓人.她的两只眼睛也高高地‘挺’了出來.她可能根本就感觉不到眼前的一切.因为无论阿尔伯特做什么动作.她只是在那里不停地高声嚎叫.
那个请來的倒霉医生不断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对于这个罕见病例感到万分的困‘惑’.他一会儿问问凯瑟琳大约是什么时候确认怀上的.一会儿又问问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晚上睡觉是不是安稳.有沒有特别的变故发生或者刺‘激’‘性’的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对于这些零零落落的提问.小阿唯一的动作就是不断摇头.他觉得凯瑟琳最近一切正常.什么都沒改变过.早上还好好的.这才隔了两个时辰就完全变了模样.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夏洛特夫人此时也按捺不住早已焦急不堪的心情.冲进來握着儿媳‘妇’的手.不停地加油鼓劲.
医生俨然已经成了摆设.因为此时孕‘妇’的求生意志以及家人的努力呼唤才是最最关键的东西.
平时一向大大咧咧.喜欢大嗓‘门’嚷嚷的凯艮今天是最沉默的.他和艾德里安两个一起不停地在屋外乞求上苍的保佑.军师塔伦反倒还用带着那么点幽默的口‘吻’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今天怎么倒想着祷告起神明來了呢.”
“哎.我最怕就是‘女’人哭闹.当然啦.公爵夫人那是疼得厉害才叫唤的.她那一声声的嘶喊.把我的心都一次次往嗓子眼儿里提.难受啊.闷得慌.”凯艮一边夸张地拍着‘胸’脯.一边不断地往地上吐痰.就好像沒准备的时候吃了个苦瓜或者榴莲似的.
艾德里安是个实诚人.他略带不满地抱怨道:“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开这种大不敬的玩笑.我看你们平时都受着公爵的恩惠.今天关键时刻一个个怎么就一点都不齐心呢.”
“齐心.这能齐哪‘门’子的心.总不能你上去代替她生吧.”凯艮本來是在开玩笑.被这么一來反倒生气了.他心里的着急那是不可言说的.但外表上却很难让别人给理解.艾德里安好歹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是沒有完完全全地‘摸’透.至少当前状况下是如此.
塔伦忙充当和事老.不断地安抚着众人那一触即发的暴躁情绪.
此时.大‘门’外很不恰当地响起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几个衣着怪异的家伙要求见见鲍罗特公爵.守‘门’的将士原本准备一轰了之.但塔伦觉得对方可能的确有什么要事.便走出去询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鲍罗特公爵的夫人今天身体偶染微恙.恐怕并不适合见客.”
“我们要见的是公爵本人.和他夫人有什么干系.”几个人毫不讲理.一味想着要來硬的.
塔伦好不容易止住本方卫士的火气.随后努力笑着说道:“公爵大人可能会在今天迎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你们认为这事情到底孰轻孰重呢.”
“哦……啊..原來如此.”那几个人使劲抓了抓各自的后脑勺.“那我们就去找家客店先住下.明天再來登‘门’叨扰.”
“不.不.不.既然來了.岂有就走的道理.不如你们随我去偏房稍待下.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我必定会让你们见到公爵本人.大家看如何.”
“也好.也好.”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商量了一会儿.便同意随着塔伦进去.
个中忽然有个人问道:“兄弟你咋就不打听下我们的來意.这么贸贸然把我们领进來.就不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说句实在话吧.我们公爵本身也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罢了.你们既然急着找他.那肯定不可怠慢.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总是好的.我是他手下的臣子.沒必要打听你们想和公爵说的话題.”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家伙.”众人不禁连声赞叹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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