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丫头啊,以小军的身子底,修养好就无碍了,毕竟还年轻,没什么大事。
但是你们要小心那樊哙啊,他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必然会寻刘季一干地痞来找事。
不过,这个月你不用担忧,我上次进县城,听说几个亭长,都被泗水郡招去朝廷公办了,最起码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
只是这一个月后...哎...我劝你们,还是早作打算,出了沛县,他刘季未就能管了。”
赵军虽然伤势遏制住了,但失血过多,此时已经几近昏迷,但还在强忍着。他明白老先生的意思,但在乱世,想要活的痛快,就将有更多的敌人等着他。
这次若他不敢面对刘季,落荒而逃,那以后还如何立足?
“多谢徐翁告知,大恩不言谢。只是,这里毕竟是我们的根,我们兄妹又能去哪?”
秦时年过古稀,称翁,中年人称公。
“哎....”
徐翁无奈的摇摇头,通过这几天的事,他知道赵军患了离魂症后就是倔驴xìng子,劝是不行的。况且,人离家乡格外贱的道理,他也明白,所以就叹息着,脸sè可惜的走了,多好的俩孩子啊,可惜了。
徐翁走后,赵军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赵灵为他熬了点粥,赵军喝下去后,脸sè却比昨rì好了点。
之后几天,徐翁又来为赵军换了几次药,六七天后伤口就已经结疤了,赵军也可以下床活动了。
“呵呵,老朽行医多年,这沛县十里八乡的,还是头次见到,有人能恢复这么快,而且jīng神头还这么的充沛。就是那樊哙,恐怕这点也比不上你。”
徐翁摸着发白的胡须,有些感慨的惊讶道。
赵军下了床活动活动,笑道:“还多亏徐翁的医术高明。”同时,他自己内心也很欢喜,这种变态的身体素质,和超常的五官灵敏,算是习武天资极好了。
赵灵也在旁边,对徐翁道谢,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喜,现在她就认为只要有兄长在,天塌了他也不怕。
“嗯,都是同村人,你们兄妹俩还是老朽看着长大的,就不必客气了。”徐翁笑了笑,最后又嘱咐道:“不过,你这伤口里面还尚未痊愈,只可简单走动,万不可劳累或激烈搏斗,否则撕裂伤口就麻烦了。”
赵军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不过还是拱手道:“多谢徐翁挂怀,小子谨记。”
徐翁笑着点点头,最后又留些药材,嘱咐赵灵为赵军煎熬喝了。然后又为赵军,换上了一记外敷草药,包扎后就走了。
走出院子后,徐翁摇着头叹道:“这么懂礼又坚韧的孩子,少见啊,但愿他能躲过这一劫吧。”
之后的几天,赵军一边修养,一边帮衬着赵灵干些地里的农活。虽然只是一亩地,种的东西很少,但现在是chūn耕,赵灵一个小女孩,哪忙的过来。
而有了赵军的帮忙,六七rì也便忙活好了。这个时候的农耕,还没有jīng耕细作一说,最多翻土后撒上种子,浇浇水便是了。
而这几天过后,赵军的伤也彻底恢复了。这具身体无论是体力还是骨骼方面,都是天赋异禀,让赵军很是欣喜。
而赵灵,也在上次樊哙事件后,变的开始逐渐坚强起来,经常跟赵军习练形意拳,锻炼身体。
也乐得教导,慢慢的,赵灵身体也开始改善起来,皮肤变的越来越有光泽,虽然还是有点黑,但很有弹xìng,一看就是健康的美。
这几rì,同村的人,又相继送来许多吃食,大都是好心帮助赵军。那天赵军的行为,可让许多人心生敬佩。尤其是山桑里的人,虽然赵军家是外来户,但也长了他们脸面。
小院子内,赵灵正在顶棚内,快乐而又麻利的忙活着,锅内冒着腾腾热气,底下的柴火在熊熊燃烧。
只听赵灵,对着院内正站三体式的赵军,欢快的道:“嘻嘻,兄长,今天五婶母又送来了一只野鸡。还有田公前天送来的三石米,够我们吃好些rì子了。他们人真好,应该多谢谢他们。”
这些天,同村人的帮助,确实改善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的身体也逐渐强壮起来,不是以前那么瘦弱了。
啊,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报答他们。”收功后,几个呼吸,气沉丹田,鼻孔冒出了长长的气息。
古人民风淳朴,虽然见义勇为,不顾自己生死的人少,但也很少有人落井下石,都想帮一帮困难里的赵军。
这也是古时百姓,比较可爱的一面了。慢慢的,赵军就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百姓虽然还有些愚钝,民智未开,但却淳朴厚道。
很快,就在二人闷头习练武艺中,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赵军的实力,恢复的很快,最起码现在跟樊哙对战,就算不敌,但也绝不可能,败的那么惨了。
绝技也恢复到了,上辈子六七成的水准,有了初步的自保之力。
总之来说,进步很大,而赵军的身体也开始慢慢长肉了,不在是之前的修长高瘦,向着高壮发展。赵灵现在还停留在三体式基本功方面,不过却是改善了身体,不像以前那么羸弱了。
期间,审食其也来探视过好几次,甚至为赵军带来了许多吃食,一定程度上,也改善了赵家兄妹的生活。
只是赵军开始,有些不习惯审食其的热情。但在几次推搡之后,赵军就接受了。
他认为,真正的朋友,也不需要那么客气。慢慢的,赵军就从内心接受了审食其。
只是,这时赵军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刘邦回来了!
这个消息是徐翁,在沛县行医天黑回来时,路过赵军家门口,进来告诉他的。
赵灵知道后,有些担忧之sè,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慌乱了。
而赵军呢,却是意料之中,没多大惊讶。
甚至,他有点期待,这个开创了汉帝国的人,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他会不会,亲自来对付自己?
赵军在猜测刘邦,而刘邦此时也在猜测他。
沛县,城南的一处小院子内,卢绾、樊哙和周勃三个亲信都在。
刘季坐在房门三阶石梯上,靠着石柱脸看向一边,却是看不清面相,一身长衣跨剑,虽有些流气不正,但绑着头巾插竹簪,却是标准亭长打扮。
周勃坐在木墩上,身材微胖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黑旧衣衫,穿的却很周正。近处一看,他浓眉大眼,低头不语,却显得有点木讷寡言。
卢绾穿着要好的许多,斜靠着草垛,抬头看着樊哙,似笑非笑,双眼皮底下的眼珠乱转,有些商人的狡诈和jiān猾,仿佛在嘲笑。
最后则是樊哙,盘腿就坐在地上,低着头如斗败的公鸡,一身肥大的黑衫上,还有许多油渍,明晃晃的,有几个苍蝇在他身边来回盘旋。
“哈哈,樊哙你还真是有出息啊,居然让一个乡下小子给打了,真是笑死我了。”
卢绾忍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富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同时还得意的紧了紧衣衫,看穿着,三人就还属他的家境好些,毕竟家里有点小生意。
卢绾和樊哙的交情,也不浅,只是二人的xìng格不太合,经常斗嘴嘲讽,甚至厮打生气,只是不影响交情。
樊哙起起头,瞪着卢绾,颇为不爽的粗声嚷嚷道:“哎,我说,卢绾,我挨揍了,你得意个甚,有种你去跟他打啊。”
说完,樊哙又猛的扯起粗大的裤管,上面有当初赵军留下的暗器伤痕,两个大血印是圆洞一般,确实很吓人。
看看这是什么,估计要唤作是你们俩,恐怕早就吓的尿裤子了吧。可我樊哙,现在还是生龙活虎。”
周勃看后,脸皮扯动了下,撇过脸去,还是没说话。
而卢绾则是有些不满:“樊哙,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多大事,嘲笑谁呢。”
“多大事,你让人在腿上戳两个洞试试?”樊哙顿时不满了,站起来,拍拍屁股指着卢绾大吼。
卢绾瞪着樊哙一眼,顿时直起身子,却是又要争吵了。樊哙也毫不示弱站起来,压根就不怕。
“好了,都别吵啦。你们可真有出息,自己兄弟被打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窝里斗,我刘季,有怎么会有你们这帮兄弟。”
突然一道不满的斥责声响起,可不能否认,他的声音充满说服力和一股子大气。
樊哙周勃听此,都不由偃旗息鼓,包括周勃一起看向一直没说话,坐在石阶上的刘季,面sè很是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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