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伯,请起来吧。”
就在所有人,奇怪赵军的证人是谁的时候,赵军说了一句,让大家无比疑惑的话。
“啊?”
乌星几人一愣,乌刑不是重伤昏迷了,三天后才能醒来吗,赵军在搞什么鬼?许德则是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脸的绝望和灰败,双眼渐渐无神起来。
而这时,本来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乌刑,却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复杂之sè的睁开了眼界,解掉了桑布,身上居然是毫发无损,这哪里像受过重伤。
“爹,你...呜呜,太好了。”乌星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扑到乌刑怀里,喜极而泣的惊喜道。
乌刑欣慰的笑了笑,拍拍乌星的肩膀道:“好了,星儿,爹没事。”
最后乌星一脸疑惑的站起来,向赵军问道:“阿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乌星,其他人也都是迷惑起来,直觉这肯定是赵军的注意。
赵军开口道:“其实,从回到马场后,我跟乌伯就怀疑我们其中有内jiān,所以我每rì训练人马,才会让两百多人轮流到草原夜练,其实是趁机jǐng戒,是以,周匡刚到城附近,我就发现了。
只是,为了保密,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马场里的人,只是调集了夜练的两百多人抵抗,并请乌伯出马坐镇。
本来,以为内jiān会这个时候出现,可惜啊,有人藏的太深,所有,后来我们就按商量好的计划,让乌伯假装昏迷,并提前通知好了俞叔,多谢你了,俞叔。”
“首领对我恩重如山,应该的。”仲俞这时也满脸的笑容,开口回答道。
而这时乌刑道:“还多亏了阿军的奇谋妙计,提前预防,在之前,就在我身上装了铜板和颜料,否则还真挡不住周匡的十几支强弩。”
这时,众人才明白事情的始末,看向许德的眼中,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愤恨,谁都没想到,一直是老好人,并忠诚细致的德叔会是真正的内jiān。
只是赵军一脸的淡然,事情到现在,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乌刑怎么处理,也是他们乌家马场的事。
因此赵军后退了几步,到了门框处,站在仲俞旁边,以示意,这是你们马场自己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就不插手了。
这时乌刑一脸低沉的走到许德旁边,神sè复杂的开口道:“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们出生入死数年,为什么背叛我?”
许德面对乌刑的质问,突然大笑起来:“呵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既然刚才你是装死,又何必在问我?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这时乌刑听后,满脸的复杂和矛盾之sè,一时间尽然犹豫了,但也能理解,乌邢本来就是重情重义自然,许德多年跟他出生入死,更是帮了不少忙,说没感情是假的,许德突然叛变,他又如何忍心处置。
在想想当年的事情,乌邢觉得,其实许德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他就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又该怎么处置许德才好呢?
然而,就在他犹豫时,忽然许德的眼中爆发出了一股疯狂之意,左手的袖口,忽然滑出了一支蓝汪汪的匕首,然后身形暴起,虽然只是一只腿能动,但速度依旧不慢。
而且谁能没想到,许德居然真正的杀手在后面,当真是心机深沉睿智。
“爹,小心。!”
“首领,小心!”
前面的乌星和大熊、瘦猴顿时惊呼,可是乌邢根本没有防范,加上两人的距离不过两尺,又如何躲得快,只是一脸大惊,却被突然暴起的许德扑倒在地,原来许德不仅隐藏了自己的智力,甘于当一个平庸的管家,更是隐藏了真正的实力。
后面的赵军听到惊呼,也惊到了,他扭头一看,顿时叫道:“乌伯,快闪!”
同时,身体一步跨前,前面隔着这么多人,他就算出手也来不及,只有期望乌刑能一躲,为他出手争取时间。
只是,他明显高估了乌刑的反应能力,或者是低估了许德破釜沉舟的绝命一击。
“扑哧..”一声,顿时乌刑一脸楞然,只是一疼,便丧失了反抗的力气,他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胸膛,蓝汪汪的淬毒匕首直莫把柄,一股鲜血直shè在许德脸上,而他脸上却露出了一股疯狂而解脱的笑意。
乌刑怎么也不敢相信,许德尽然恨得,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就因为当年的女人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这支匕首明显有剧毒,就算不插进大首领的胸膛,也足以要人命了。
‘扑哧..’赵军的飞刀也到了,直接插进了许德的后脑勺,所以许德死的比乌刑快,直接倒在了地上。
“爹!”乌星这才从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一声惨然的痛呼,上前就扶住了摇摇yù坠的乌刑,泪水再次涌满了双眼,滑落脸庞。
大熊和瘦猴也大惊道:“快,仲先生,快救救大首领。”
仲俞震惊的才反应过来,只是他上前止血后,又查看一番,却忽然脸sè惊变,接着就拿出一颗药丸,悲伤的道:“快给大首领服下吧,还可以延长半个时辰,这是剧毒,根本没有无药可救,也没有时间救了,毒xìng已经渗进五脏六腑了。”
“什么?你他娘的是怎么治病的!”大熊一听顿时脸sè都青了,暴怒之下,一把揪住了仲俞的衣领。
而瘦猴还有乌刑的心腹则是面sè死灰,赵军看了看乌刑的现状,立刻就拿起药丸给乌刑服下,这种剧毒已经侵入心肺了,别说是仲俞,就算是上辈子,也是神仙难救。
服下了药丸,乌刑的脸sè突然红晕起来,好似又恢复了气力生机,只听他强打起力气开口道:“咳咳,别为难仲先生,生死有命,也别为我担忧,你们都出去,星儿和阿军留下,我有话对他们说。”
众人听后,都是一脸的悲痛,最后无奈,只能在乌刑的催促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空空的房间内,一时只留下了泣不成声的乌星扶着乌邢,还有心理满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愧疚的赵军,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让乌刑丧了命,难道是天意吗。
平心而论,乌刑豪爽仗义,对自己一直不错,虽然为了马场,相求过自己,甚至算是利益交换,但却无可厚非,而且乌刑后来教给自己一身的草原本领,更有有师徒情分,这让赵军打内心眼里尊敬他,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长辈,可是,本来大好的一个局面,却因为许德的临死反扑,而两败俱伤,都是自己大意了。
这时,乌刑对乌星勉强笑道:“好女儿,别哭了,扶我到床上,我有话对你们俩个说。”
别说还好,越说,乌星哭的越厉害了,在赵军的帮忙下,才把乌刑扶到床上躺下,乌刑此时面sècháo红,好似没事一般,只是赵军却知道,这是回光返照,还有仲德的那个药丸起的作用。
“女儿啊,以后爹走了,就你一个人在世上了,要好好照顾自己,懂吗?你也别想爹,爹是找你娘去了,爹和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勇敢坚强的活下去,记住爹的话,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记好了,还在,别想爹,好好的活下去...”
乌刑强忍着泪水,语声颤抖,一脸爱怜,手不停揉摸着乌星的脑袋,赵军内心某根玄也不禁狠狠触动了一下,他知道,乌邢这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可在在女儿面前,却还不得不作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呜呜,我记住了,爹,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求求你,别走。”乌星痛声大哭,死命的抱着乌邢,最后又一脸泪花悲痛的转过头,开口对赵军哭道:“阿军哥,求求你,救救我爹好不好,你不是说过,你是孙猴子吗,求求你,我不想离开我爹,呜呜...”
赵军闻言,此时内心也不禁悲痛起来,无言的走上去,用手轻轻拍拍乌星的肩膀,喉咙酸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乌邢打起jīng神,忽然同时拽着赵军和乌星的手,然后又放到了一起,看着赵军开口道:“阿军,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乌星我就交给你了,我走后,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她。”
乌星和赵军这时都感觉到了,彼此手中传来的温度,神情一愣,虽然这不是二人第一次肢体接触了,但是环境却不一样,看向彼此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只是,乌星想到父亲的状况,又大哭了起来,死命抱住乌邢,生怕乌邢跑了,伤痛的脸sè哭喊道:“爹,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离开我..呜呜..”
赵军看着他们父女,内心一酸,眼角也湿润了,他猛然抓紧了乌星的手,一脸坚定的开口道:“乌伯,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乌邢听着赵军的话,悲伤不舍的脸上突然又有了一丝欣慰和笑容,他笑了笑道:“呵呵,阿军有此话,我就放心了,没什么在好牵挂的了。
另外,我在求你一件事,马帮不能一rì无主,我不想我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也不想跟着我的兄弟们分崩离析,我希望你能在我走后,带好马帮,大熊和瘦猴虽然脾气不好,但重义气,希望你别跟他们计较。”
赵军一愣,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眼下的状况,自己是不好拒绝的,但是自己还要投军,还要建功立业呢,同样也有自己的责任,妹妹、曹无伤都在等着自己,还有吕雉。
“乌伯,我能理解你,可是,我能力威望不足,至于马帮,你也可以找别人来带啊?”
乌邢听后摇摇头道:“马帮里,我的心腹都能力不足,大熊和瘦猴能力武艺都还尚可,但不是当首领的料,唯有教给你,我才放心啊。
阿军,我知道你胸有大志,但我也跟你说过,在漠北的马匪为秦军做事的不少,我走后,你可以带着马帮去投靠秦军,想必他们是极为欢迎你的。不过,你一定要把绝对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你在秦军里才有说话的资本,不至于被打散了,对你建功立业也有好处。
我就这一个遗愿了,也只有这样,我才放心你能照顾好星儿,恳求你答应我吧。”
“好..好吧。”最终,赵军只能无奈的道,这时,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先报师恩。
况且,既然能有机会投靠秦军,还能顺便建立自己的势力,完成乌邢的心愿,也是一举三得了。
“哈哈,如此以来,我别无他求了,就算死也无憾了,老夫纵横漠北这么多年,早就料到这一天了。”乌邢了却心愿,神sè忽然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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