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墙上已经陷入了混战阶段,四处都是秦军和张楚军在捉对厮杀。
‘杀!’
两名张楚军死士手执短刃,踏着云梯飞奔而上,未及踏出最后一步便双腿一蹬,顿时腾身跳跃而起,凶猛的从空中扑杀向城头的秦军。
城头上一瞬间挑出十余支长矛,如毒蛇一般迅速刺中了二人胸腹等要害,鲜血淋漓,顿时一人被直接刺死。
不过还一人因为秦军配合不到位,并没有立即断气,他咬断牙齿强忍疼痛,瞪着一对凶光闪闪的眼睛,嘶吼着把手中的短刃奋力掷向对面秦军。
一名秦军来不及躲避,瞬间被短刃贯穿了胸口,连吭都没来及吭一声,立时倒地不起,剩余十余名秦军顿时楞神,因为他们的失误害死了袍泽。
借着两名死士用命换来的空间,后面冲来更多的张楚军死士。
这时,有一名冲上来的张楚死士,盯准了一名秦军什长,丝毫不犹豫,一挺剑刺向他的喉咙,丝毫不顾忌什长利矛的威胁。
那什长见对方悍勇,不禁一慌,怔了一下,急忙挥舞兵器回撤来挡。
然而,那死士的嘴角却突然冷冽一笑,长剑回旋,瞬间刺向秦军左肩。
‘扑哧..’一声,什长被刺中左肩,顿时受伤倒地,旋即被死士割下来脑袋。
这些死士悍不畏死,身手凶横,他们冲向城头,不求自保。只求杀人,对秦军刺来的兵器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疯狂的砍杀,近乎残忍的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葛婴很聪明。因为赵军的原因,张楚军士气大跌,所以他以死士为先锋,打出了张楚军的士气,加上秦军的临战经验明显不如张楚军,所以很快就全面落入了下风,让张楚军在城墙上清理出几块防线。
旋即更多的张楚军从云梯蜂拥冲来,云梯下无数的敌军就犹如无穷无尽的蚂蚁群一般,在等待着一个个往云梯上涌去。
到最后。整个临淄的城头已经岌岌可危,吕泽等将是血透重甲,气势凶悍,但秦军的气势已经被压制,正节节败退,他们也无能为力。
眼看东门就要失守,忽然赵军巍峨的身影出现在了城上。
两名张楚死士见赵军身穿威武铠甲,料定是个大人物,顿时凶光毕现。嗷嗷叫着,手持利剑向赵军扑来。
“哼!”
赵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武山剑顿时以雷霆之势横扫而出,扑哧两声。二人立时被当场腰斩,肠子和血肉混合横流,惨不忍睹。
只是。二人却还没死透,一手挣扎着往前爬。一手挺起剑还想刺赵军。
赵军看都没看他们俩一眼,大步往前走。顺便一脚踩在他们的脑袋上,铁皮包裹的战靴只是稍稍一用力,顿时就踩碎了他们脑袋,脑浆飞溅。
这时,赵军又看到一名阻路的敌军校尉,顿时一剑直刺,快如闪电。
‘扑哧’一声,长剑贯胸,那校尉还没来及举剑便楞住了,嘴中不断流血,眼珠瞬间泛白。
那校尉旁边的几名士兵红了眼,冲过来还想报仇,但却被身后的熊乐几人上前剁了脑袋。
两百铁卫以赵军和四大铁卫首领为箭头,横布整个城墙道,就像一面铁锐之墙,一路往前碾压,所过之处鲜血四溅,骨肉爆裂,全是张楚军死士多惨叫声,本是摇摇欲坠的东门,瞬间又变得稳如磐石。
很快,赵军就赶到了一架云梯旁边,挥起武山剑,狠狠斩落在云梯抓手至上‘喀嚓,咔嚓。’接连两道断裂声响起,云梯爪手应声而端,铁皮包裹的云梯爪根本不能阻挡切金断玉的武山剑。
失去爪手固定的云梯迅速贴着城墙滑落,在一片惊呼声中,活动梯子‘砰’的一声掉落,上面几十个张楚军摔落城下,砸倒了一片自己人,最后直接摔死。
赵军站到墙垛上,扬起剑厉声大喝:“吼!”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城上一直被打压的秦兵顿时一阵欢呼嚎叫,随即气势大震,在铁卫的助攻下,对张楚军展开了凌厉的反攻,唐厉等人一剑当先,很快就靠人数优势把张楚军赶了下去。
闻讯赶来的虞胜带着十几个铁匠,抡起大铁锤,三下五除二就把其它几辆云梯爪手砸碎,与前一台云梯一样,顿时遭到毁灭,砸伤一片士兵。
战况急转直下,张楚军瞬间落入了下风,城下张楚军后阵,周市打马到葛婴战车旁边,急道:“下令撤退吧,我们伤亡已经超过七千人了。”
葛婴看向城上皱紧了眉头,一鼓作气,在而竭,第一天就没坚持多久,在想拿下临淄就难了,可是伤亡也不能不考虑。
“退军,下令撤退。”还不等葛婴下定决心,周市已经下了撤退的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麾下兵马重伤。
葛婴皱了皱眉,无奈的叹口气,也只能下令撤退了,前军闻听撤退,就迅速变阵,城下的轻兵推着云车匆忙后撤,原本在前军的巨盾士迅速上前,以坚实的大盾掩护轻兵撤走。
“贼军撤了,哈哈。”
城上的士兵一见敌军撤退,顿时欢呼起来,以发泄内心劫后余生的狂喜。
紧接着,城上的士兵疯狂嚎叫起来:“吼!”声势震天,仿佛如天边的滚雷,震的城外张楚军耳膜生疼。
灌婴向赵军请命道:“侯爷,我们追出去吧。”
赵军回头看了看城外的张楚军,淡淡开口道:“他们撤而有序,又有弓箭手和盾牌兵断后,我们匆忙追出去也占不了便宜。”
灌婴回头看看城上的士兵,虽然都是一脸嚣张,士气正旺,但个个带伤,很明显是疲惫了。
赵军对虞子期道:“派人打扫战场,你在去告诉虞姬来救治伤兵。”
“诺!”虞子期抱拳应声,随后转身而去。
最后赵军又向英布等人道:“重新安排没受伤的士兵守城,准备守城物资,时刻警惕贼军反扑。
还有,一应斩首作战功勋要仔细登记造册,战死、受伤的士兵要加重抚慰,忙不过来就去向司马欣和周苛要人,万不能让弟兄们流血又流泪。”
“是,侯爷。”几将和周围士兵一听,都是极为感动。
实际上从扶苏登基后,对军队的重视远不如前,扶苏虽然没有明确废止耕战体系,但执行的却不彻底,功不能重赏,过又不会重罚,底下官吏士兵一直都有怨言。
最后官场军队的腌臜之徒越来越多,这也是起义爆发的短短几月内,地方官吏败的一塌糊涂的原因之一,秦朝本来就得罪了百姓,现在又得罪了军队,百姓造反,将士不拼命,文官不效死,焉能不败。
也只有赵军,一直坚持贯彻军功制度,彻底的实行耕战体系,哪怕因此自掏腰包也不例外,所以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吏对赵军都极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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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葛婴站在战车上,看向临淄城头,内心极为不甘,眼看就要攻陷城墙了,却被突然出现的赵军,瞬间扭转了战场局势。
这个神武侯当真是厉害,没他和有他,秦军表现出的战斗力完全是两个样。
这时,周市突然打马走来,神秘的开口笑道:“葛将军,强攻肯定不行了,我这里到是有一人,你见到了肯定会欢喜,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临淄。”
“恩?”葛婴一愣,目光灼灼的盯向周市道:“是谁?”
周市缓缓道:“田横,还有他的三百死士。”
“田横?他的兄长不是前几年被赵军的人在沛县大沼泽都杀了吗,他本人也被追的如丧家之犬,单凭三百人又能成什么事。
周市一笑道:“的确如此,所以他才想处心积虑的杀掉赵军,他的三百死士或许在我们这里中不上用,可是,他们若是早潜伏在了临淄城内呢?”
葛婴听此浑身一震,目光闪亮的看向周市道:“你让他来军营见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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