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灵玉和常月娥走出春香院来到大街上继续向前走,边走边朝街两旁观望,有怡红院,暖香阁,艳香院,欲仙楼,两人终于来到翠红楼前。只见翠红楼灯笼高挂,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不断。灵玉和常月娥走进翠红楼来到花厅,只见花厅挤满了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好像看戏似的就等着开罗表演了。灵玉和常月娥挤到花厅一边不起眼的地方,前面和当中坐的都是有钱有势的阔少,风流公子,站在一圈的都是凑热闹的多。
花厅挂着许多灯笼把花厅照的如同白昼,花厅里靠楼梯边有一个台子,是平时艺妓们在上弹唱歌舞为客人取乐,今晚却要当着展示台,这时一个打扮的十分妖艳的中年妇人走上台,这个艳妇正是翠红楼的老鸨。老鸨在台上喜笑颜开道:‘谢谢诸位贵公子前来捧场,今天我们翠红楼有一朵高贵的白牡丹要含苞待放了,看哪位公子有福气能让她开放,看哪位公子有诚意舍得花银子,只要银子够多,买回家养着也行。’下面是一阵议论纷纷,都在估算着过一夜要多少银子,买回家要多少银子。
坐在当中有个叫王公子先开口道:‘老鸨,你说这么多费话干什么,你就干脆说个价吧,第一晚要多少银子,买回家要多少银子。’有个陈公子道:‘你先把美人带出来让大家看一下到底能值多少银子。’老鸨笑道:‘公子,你们别着急,美人一定会让你们看的,但价钱不是我说了算。’王公子道:‘你说的不算那谁说的算,难道要韩尚书说了算。’老鸨道:‘这位公子休要胡扯,今天大家是花钱找乐子,不是来找不痛快,诸位,我现在就说个底价,最后的价钱要看各位公子的,第一晚最低价五百两银子,买回家最低五千两银子。’
陈公子道:‘要是有人要买回家,又有人要第一晚怎么办。’老鸨道:‘当然是买回家的优先,第一晚就不存在了。’陈公子道:‘要是要第一晚的比买回家的出的银子多怎么办。’老鸨笑道:‘不会有这样的傻瓜吧,要是有也不能给他。’王公子道:‘为什么,你怕银子多扎手。’老鸨道:‘我怕他是个变态狂会毁了我们的大美人。’众人一听就哄堂大笑起来,笑的陈公子面红耳赤。有个李公子道:‘像她这样不祥之人有谁要把他买回家,随便玩玩吧了。’有个陶公子不屑一顾的道:‘你瞧你那副熊样,你也想玩玩这大美人,你有多少银子,轮得你吗。’李公子反唇相讥道:‘这么说就轮得到你了。’陶公子道:‘我有自知之明,我可没想抱得美人归,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不像有的人大言不残说要随便玩玩。’
老鸨笑道:‘闲言少叙,先看看美人再说,有请白牡丹。’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楼上走廊望去,灵玉对着身边一个蓝衫公子道:‘请问兄台,他听说韩尚书的千金被卖到这翠红楼不知是否真实。’蓝衫公子道:‘这还能有假,这白牡丹就是韩尚书家大小姐,快看白牡丹出来了,真是太美了。’这蓝衫公子说着话两眼一下也没离开楼上的走廊。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绫罗长裙,头披长长的秀发,娇美的面容,啊娜的身材,袅袅婷婷的朝楼梯口走来,花厅里一时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的观赏着,就怕弄出声来把美人吓跑了。白牡丹走下楼梯来到台子上,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满脸悠怨仇容,但也掩饰不住她那美丽娇容,更添几分让人怜惜楚楚动人。
老鸨笑道:‘美人在此,哪位公子愿度第一宵。’这时众人才议论开了,王公子道:‘我出六百两。’李公子道:‘我出六百五十两。’刘公子道:‘我出七百五十两。’赵公子道:‘我出九百两。’王公子道:‘我出一千两。’楚公子道:‘我出五千一百两把她买回家。’那几位公子都对楚公子怒目而视,王公子道:‘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你怎么认起真来。’楚公子笑道:‘楚某也是玩玩的,跟你们的玩法不一样,我是把她买回去玩腻了再把她卖不就行了。’王公子道:‘你想得挺美的,你是想来比银子。’楚公子洋洋得意道:‘本来就是吗,就是看谁的银子多,你看有几个平头百姓来这里耍银子。’
王公子道:‘我就不信比不过你,我出六千两。’楚公子笑道:‘我出六千一百两。’王公子道:‘我出七千两。’楚公子道:‘我出七千一百两。’王公子道:‘我出八千两。’
李公子看白牡丹不知何时用罗帕把脸遮住,于是便喊道:‘美人,你快把罗帕拿开让我们多看一会,待会你就是人家私人物品了。’本来有不少目光都盯着几位公子抬价钱,这时听李公子这么一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白牡丹身上,只见她用一方红丝罗帕把脸遮掩住了,接着又有几人喊着把罗帕拿开,花厅中一片乱哄哄的。
老鸨转脸一看白牡丹真的是罗帕遮面,生气道:‘靠的就是你这张脸卖钱,你把她遮住干什么。’老鸨一边望着众人说着一边伸手把白牡丹的胳膊拉下来,花厅顿时一片哗然,接着都沉默不语了。老鸨见众人都直愣愣的盯着白牡丹无语,搞的她莫名其妙,笑道:‘怎么了,诸位公子怎么都傻了,我们白牡丹可是天下难找的大美人,大家赶快报价,谁出的价高谁就能抱得美人归,这位王公子已出到八千两了,如果再没人出价这白牡丹可就归王公子的 了。’王公子道:‘本公子不要了。’老鸨道:‘你不要不行,谁叫出的最高价。’
王公子怒道:‘老鸨,你好好看看你的大美人,你是拿我们当候耍,弄这么个冒牌货还叫我们拿大把银子争抢,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翠红楼。’接着有人大笑,有人喊叫,还有人道:‘我们要真的韩小姐。’老鸨闻听暗道:‘难道这白牡丹不是韩家大小姐。’这才朝白牡丹看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真的吓的一大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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