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金毛,你还没和我说你的汉话是和谁学的呢!”
贾清顿了顿,对面前的金毛王子道。
“噢,我从小在帝国的南部长大,在我们那里,有许多前来大楚冒险的人,当然,也有你们大楚的人到我们那里冒险。
我很喜欢你们的文化,于是,我就请了其中一个作为我的老师。
在我们帝国,很多人都知道东方有一个美丽的国度,我的父亲,也就是伟大的彼得大帝也十分向往这个国度。
只是中间相隔着千山万水,所以,他就派我来学习你们的文化,并递上......”
说到这里,金毛王子可能也知道说的多了,顿了顿,又问道:“贾,你的家在哪里,能请我去看看吗?”
贾清歉然道:“十分抱歉,我家中今日有事,实在不便,改日,我再请王子到我家做客,到时候我一定摆上最美味的菜肴、最烈的美酒,与王子您共饮!”
说完,贾清转身就走。
今日是贾敬寿辰,贾清若是带几个金毛洋人回去,贾清都不好想象家里贾母等人的反应。
礼部主事也没料到贾清和一个洋人也能热切的交谈这么久,只是他才请了贾清帮忙,也不好催促。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分开,他立马上前道:“王子殿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还是等下次我们为殿下做好万全准备再出来吧,以免再发生方才那样的事。”
金毛王子虽然还想再逛逛,但是也不想再遇到刚才那样的事,于是点了点头,带着随从跟着礼部主事一起回了驿馆。
……
宁国府里早已经是锣鼓喧天了。
虽然贾敬自己不回来,但是贾清还是要给他举办生辰,该请的客人一样要请。
况且,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所有的亲朋好友知道,宁国府已经换了主事人了。贾清,也需要串联串联这一帮人。
这就是人脉。
由于贾清一早就出城去了,府中一大摊子的事,尤氏和秦氏二人就得全部打理起来,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等贾清回府,已经陆续有客人上门了,贾清只好一路客套招呼,一边往内里而去。
“蓉哥儿哪去了?”
刚从客厅出来就碰到赖升,贾清就问道。
“方才还看见在这边呢,兴许是陪着客人在哪处逛呢。”赖升道。
贾清眉头心中不悦,这个时候贾蓉不在这里陪客干什么?如今时辰尚早,可是已经有好几家的人提前到了府上,贾清进去陪着说了两句,到底不放心外面的事,告罪出来了。
“这样,你先进去照看着,别怠慢了。”
“是。”
贾清顺着中心穿堂进了内仪门,见到了指挥丫鬟婆子们布置内堂的秦氏。这里,待会是用来招待各府诰命、太太的地方。
“大嫂子怎么不在?”
“外边没人,婆婆在外边安排人手呢,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看着各处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贾清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可派人去请了老太太?”
秦氏笑道:“婆婆先前就派人去了,那边府里不单老太太、太太和小姐们,就连姨太太家都派人去请了。
只是老太太回话说上午这边怪忙乱的,她就不过来了。等下午众人散了,她再带着姑娘们们过来看戏吃酒,一家子乐乐。”
贾清想了想,道:“正好,那么戏酒就摆在花园子的天香楼里。等各府里来的太太小姐们散了,咱们就在院子里直乐它个一天。”
秦可卿满面笑容,盈盈道:“一切都听二叔安排。”
正说着话,赖升使人来说,修国公府并神武将军等几家府邸的公子哥都前来了。
贾清听了,只得离开内堂,往外会见。
今年并不是贾敬的整寿,所以不是广发请帖,只请亲朋好友和几家交好的府邸。
交情一般的府邸也就罢了,一般也只是打发个管家或是小辈之类的人上门,也不存在怠不怠慢的问题。可是这几家府邸的人上门若是不亲自接待,实在说不过去。
路过仪门,见到一个不大点的小厮抱着一坛子酒往后院而去,贾清有些疑惑。往来都只看见往外搬弄果品酒类,这往里运的,还是第一个,遂叫住了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小厮答道:“小蓉大爷和族里几位爷在西苑里吃酒呢,叫小的出来搬一坛子上等竹叶青过去。”
贾清眉头皱起,问道:“都有哪些人?”
“回二爷,琏二爷、璜大爷还有菖三爷、芹大爷都在呢。”
贾敬过寿,家里忙得团团转,这小子居然躲一边喝酒去了。贾清原不想理会,只是又一想,老子一天到晚忙东忙西的,也不能让这小子太闲了不是?
“去告诉荣哥儿,就说我说的,叫他赶紧去前院里待客!”
贾清说完就走了。
他想看看,这贾蔷有没有胆子违背他的意思。
......
“我不去!!”
荣国府东北角的梨香院里面,薛蟠一脸怒气的对着薛姨妈和薛宝钗道。
薛姨妈有些为难,劝道:“我们常住京城,又是世交亲戚,人家好心好意来请咱们过去吃酒,你不说和和气气的,怎么还这个作态?
况且,你不是最喜欢吃酒看戏的吗。那边此时肯定来了不少王孙公子,你们一处高乐、结交一番岂不是好?”
一听可以和京城中的那些王孙公子一起喝酒高乐,薛蟠眼中浮现一抹向往,随机又猛然摇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上回使人打我......
这便罢了,如今我到京城这么久了,他从没说过要给我赔礼道歉。
总之,他的酒我不喝!”
薛宝钗今天穿着杏黄色的褙子,外套一件蜜合色的坎肩,面色沉静,婷婷的坐在檀木凳上,缓缓开口道:“哥哥这次怎么这般小气了?以往你不是最是宽心大气不过的一个人吗?
况且,难道你就决定这么一直躲着不见面了不成?”
薛蟠顿时矢口否认:“谁躲着他了,......我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
说起来也是,薛蟠虽然从小被娇惯坏了,行事乖张弄性。但他偏生向往侠义之道,而且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急公好义、性格直爽的真汉子,不是那等遮掩虚伪的人。
虽然是个纨绔膏粱子弟,但不得不说,,这也勉强算是他身上的一个闪光点。若是别个得罪了他,他大概过不了几天就忘了。
偏生可能是贾清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恶劣”,让他这么久的时间了都还忘不了!
或许,他是从当年贾清对他的行为、态度之中感受到了浓郁的蔑视与侮辱。他已经算是不讲理的了,可是贾清比他还要不讲理,几句话不合,竟然指使下人扇他耳光。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贾清的行为完全违背了“做人的原则”!
薛蟠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见薛蟠还是这个模样,薛宝钗对薛姨妈道:“妈,算了,他不去咱们自去就是。”
薛姨妈点点头,心中却另有一番想法:或许,该找个机会,让蟠儿和清哥儿两个见个面,将嫌隙去了。若是蟠儿能像宝玉那般,得清哥儿真心相待,也能规劝引导一二。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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