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林疏影喜欢待在内宫,朝中大事全交给丞相处理,御史大夫,与太尉处理,非大事发生,林疏影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副神秘莫测样子。
“女帝,国内无事,倒是北方燕国发生大事,微臣觉的有必要向女帝汇报下,早作打算。”丞相秦明神色恭敬汇报。燕宋两国接壤,燕国在北方打败戎族,特别毁掉宋国不少攻城器械,秦明以为事情不简单。
虽说卖给戎族的攻城器械,多为大宋军中淘汰器械,可燕国能毁掉,表明有法子克制宋国大杀器,两国接壤,一旦掀起兵锋,可能会危害宋国安危。
“燕国?呵呵,丞相说说吧!”林疏影似乎不意外,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道。
秦明不敢隐瞒,把事情始末一字不落全部道出,随后,语气怪异地道:“燕国与宋国不同,世家把持多年,一下子铲除了世家,恐怕会有麻烦,特别郑国韩氏,派韩方等人在燕国经营多年,这次损失惨重,恐怕会报复燕国。”
他心中清楚,燕国当下处境与宋国当年相似,为谋求图强,扫清门阀。不过,当年先皇暗中练出机械兵,有强大武装,在扫清门阀后,尽管郑国立刻出兵报复,不过,被机械兵全歼,眼下燕国恐怕挡不住郑国大军入侵。
“听说,燕国皇帝与朕年纪相仿,昏庸无能,不理朝政,这会,听丞相一说,朕倒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手段,谋略,让人忌惮,他颁布的措施,远比先皇当年措施有深度,倘若有五到十年喘息时间,燕国定能吸引各国人才,富甲天下,兵锋无敌。”林疏影像在陈述事实一样,眸子中散发出精光,带着不可思议,却也没有表现出恐惧,仅仅淡淡的道:“不管八大门阀怎么做,咱们宋国商人,立刻入驻燕国,抢占先机,争取赚去更多利益。”
林疏影虽为女流之辈,却是实用主义者,她只注重宋国利益,作风与八大门阀,十大强国,有很多不同。
“是!”秦明恭敬回应,随即又问:“女帝,燕国有能力破坏攻城器械,是不是?”
“晓得,不必担心!”林疏影俏面如嫣,带着轻蔑神色。
宋国攻城器械在某些方面,正在发生巨大变化,真正属于宋国杀手锏的攻城器械,外人很难破坏,绝非卖给戎族的东西能比,所以,林疏影不担心。“对了,密切监视郑国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派人通知燕国,郑燕两国相争,对宋国有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疏影年轻,却有不小野心,称霸北方,是她长久以来梦想,五年来,宋国没有做出任何让人怪目相看的事情,暗地里却聚集了无数财富,军队数量成倍增加,战斗力快速飚升,不战则已,一战,她便准备吞并北方晋国,或者打残西方郑国。所以,强大,充满战斗力的郑国,非她愿意看到。
诸侯国之间,实力此消彼长,彼此合纵连横,比比皆是,每年都发生战阵,都有小国灭亡,城池易主。眼下,宋国在大家眼里,仿佛慵懒的小猫,一旦爆发,就会像老虎似地直接咬死对方。
郑国欲教训燕国,宋国准备在燕国行商,而燕国东西两大国,晋国与赵国,朝堂不少大臣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在燕国皇帝与政策身上,以前两国觉的,吞并燕国轻而易举,就仿佛放在口中的肥肉,只需自己动动舌头,咽下去即可,经此一役,有大臣后悔,有大臣警惕,燕国今非昔比,绝非想象中不堪一击。
在北方各大国,把注意力放在燕国身上,讨论燕国政策与燕国皇帝时,林炎正在制定来年计划,军事,经济,民生,水利等等,数日来,废寝忘食,没有太多时间休息。
天色摸黑,宫里四处弥漫着蜡烛的味道,群臣离开后,林枫伸了伸揽腰,忍不住叹了句:“还是做个昏君好啊,累死朕了。”
“皇上,让奴才给你捶捶背吧。”安恒在林枫身边待了一整天,知道林枫不是与群臣谈论国事,便是独自思考问题,耗费了不少精力,眼见时间不早,殷勤说道。
林枫摆摆手,太监捶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找赵紫烟或慕容梦菲,美人在怀,什么烦恼也没有了,笑道:“安排夜宴吧,朕独自去玉漱苑。”
习惯了皇上身份,林枫却对后宫不是特别熟悉,唯有慕容梦菲与赵紫烟暂居的玉漱苑还算熟悉,故而,根本不需要人带路。
然而,林枫终究高估了自己能耐,即便以前在身为特种兵,这会,在夜色下他依然迷路了。
后宫十步一楼阁,走廊回环曲折,突起的檐角尖耸,犹如禽鸟仰首啄物,宫殿阁楼随地形而建,彼此环抱呼应,宫室结构参差错落,精巧工致,楼阁随着地势高高低低,迷茫不清,使人辨不清东西方向,夜色下更极难分辨。林枫走出暖阁不久,就傻傻分不清楚东西。还好宫中有烛光照耀,不担心踏空。
在九曲回环的走廊中转了三四圈,林枫完全抓狂了,皇宫布置太相似了,现今,他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还好,远处传来微弱的灯光,似乎有人前来,林枫理了理衣服,站在走廊旁边,装腔作势的眺望着远方。
皇上乃九五之尊,宫中无人不晓,无人不识,这会,林枫希望对方带自己离开,但不会告诉外人自己迷路了,否则,皇上颜面何存。
果不其然,两名衣着艳丽,样貌精致的宫女,手中提着灯笼,与一名背着药箱的太医上前,立刻察觉了皇上存在,三人不清楚皇上为何显身凤鸣宫,莫非-----
三人叩拜,林枫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缓缓转身,瞧见太医背上药箱时,忍不住问道:“太医,何人生病了?”
太医心中纳闷,莫非皇上不清楚皇后病了,但皇上为何又在凤鸣宫出现,不过自古伴君如伴虎,危险重重,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道:“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生病了。”
“皇后?”提及皇后,林枫脑海中就浮现出韩雪笺高贵悠雅,羞涩清纯的容貌,心中一热,道:“前面带路,朕去看看皇后。”
数月前与皇后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自己还答应有时间去找皇后,可惜黑旗关一行耽搁数月,若非太医提及皇后,他便都忘了两人约定。
太医与宫女在前面带路,穿过两道走廊,转身拐进一处宫殿内,林枫清楚的瞧见,写着凤鸣宫三字,想起先前从这里走过,狠狠捏了下大腿。
凤鸣宫大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镂空的雕花窗中照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烛光,走进凤鸣宫偏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八仙桌,一阵清风拂过,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刹青痕站在这高达十米的建筑里,越过屏风是一道有一道的纱帘,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在风的抚摸下完美的起舞,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很是不凡,细细打量一番,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显的清新闲适。
穿过珠帘走进皇后香闺,扑鼻地幽香传进林枫口中,猛吸上一口,让人心旷神怡,浑身舒服。床榻前服侍皇后的宫女,看见林枫出现急欲叩拜,却被林枫制止。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皇后身子微微一动,轻声道:“秀儿,是不是太医来了。”
随着林枫一起来的宫女,微微垂首瞄向林枫,应声道:“嗯,奴婢请来了太医。”
皇后闻声,轻咳两声,手掌想要支撑起身子,却浑身乏力又靠在绣床上,林枫见状,急忙跨步上前,掀开薄纱,坐在秀床边上,抱起了皇后,拉过被子裹在她香体上,温和道:“雪儿,先别动,让太医瞧瞧。”
猛地被人抱起,皇后身子一震,发现是林枫时,挣扎着想要起身叩拜,却被林枫强行按在了怀中,苍白粉唇轻启,道:“皇上受罪,请恕臣妾不能叩拜。”
此刻,皇后圆润的身子略显单薄,精致秀美五官上带着倦意,玉唇苍白,双眸无光,平日红润的面色,看不到半点血色。靠在林枫怀里的身子,烫滚滚的。说话时,有气无力,嘴微微在动,却急促地呼吸着。
林枫抓住皇后柔荑,放在自己胸前,手指轻轻点在皇后苍白唇上,道:“雪儿,不怪你,让你太医帮治病。”
皇后凤体娇贵,太医怎敢耽搁,急忙着手替皇后诊治。隔着薄纱准备瞧病,林枫留意到太医举动,喝道:“太医,救人要紧,朕允许你上前替皇后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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