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外,宋军南北大营战火蔓延。
激战中,爆发出的巨大声响,早在安静的夜空中,闯进皇宫内。
半宿未眠,担心燕军攻城的宋起,在皇宫中,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不敢有分毫哟因素,直接从龙床起来,披着龙袍,向外寝室外喝道:“来人,来人,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宋起听声音不想直接从宫墙旁边传来,但是,声音又非常明显,很显然在开封城附近发生。
闻声,外面守夜太监,匆匆忙跑进来,向宋起道:“皇上,皇上,暂时不曾有消息传回,小人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儿。”
宋起没有多言,披着龙袍,不顾严寒,走出寝室,静静站在寝室门口,向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观望。
此刻,北大营上空,火光弥漫,好像要把天空点燃。
一时,宋起神情惊慌,急忙扭头,向南大营驻守之地望去,南大营上空,一片黑暗。
“可恶!”宋起怒道。
这会儿,他脑海中下意识认为,李牧趁夜袭击北大营,造成北大营起火。
愤怒,震撼,担心。
燕军出没开封城外,李牧率军进攻北大营,兄弟阋于墙,岂不亲者痛,仇者快吗?
望着北大营上空熊熊火焰,宋起没有丁点犹豫,吩咐太监召集护卫,包围女帝宫。
在他看来,假若李牧袭击成功,势必率领军队,杀进开封城,主动清君侧。
那时,他势必处于为难之地,要躲过李牧逼宫,唯有率先把林疏影控制手中。
更衣后,宋起亲自快步向女帝宫方向而去,时不我待,稍有不慎,他有可能瞬间变成阶下囚。
此刻,女帝宫中,林疏影亦被惊醒,甚至更甚于宋起。
在天空突降火焰时,她就被宫女惊叫声吵醒,站在宫殿外,遥望远方天空发生的事情。
这会儿,林疏影大概猜出究竟什么东西在南北大营上空攻击,更确定自己内心猜想,林枫究竟怎样把燕军从南方无声无息转移回来。
然而,面对这种自天空上方的火焰袭击,林疏影根本无计可施。
唯有派遣宫女出宫,把消息通知宋起,可惜宫门关闭,她又是解阶下囚,宫女被守卫宫门的将士,严令禁止出宫。
无法通报,林疏影欲派人宫女召集宋起来女帝宫商谈时,宫外突然涌来大片护卫,把女帝宫包围的严严实实。
不久,宋起气势汹汹走进来。
宋起走进女帝宫,看到站在宫门外,仰头看向城外的林疏影,阴阳怪气道:“女帝,你在期盼什么?李牧率军袭击北大营成功,然后逼宫让我退位吗?”
此刻,宋起已经非常震怒,看到林疏影神态中纠结什么,他越发震怒。
然而,林疏影心思全放在城外战事上,担心宋军在燕军袭击中,惨遭大祸,又或者,燕军在空中袭击后,还会趁着宋军慌乱时,骑兵再次袭击。
听闻宋起言语,林疏影不禁疑惑的道:“宋起,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城外发生战事,你半点都不关心吗?”
虽说城外,有四十万宋军驻守,但是南北大营互相根本不联系,假若遭遇燕军地面袭击,在消息不通时,有可能被挡住南北大营彼此攻伐,那时,还有可能引起自相残杀局面。
同样,宋起亦不明白林疏影言语中,究竟什么意思,讽刺道:“我自然关心城外战事,你放心,李牧率军袭击北大营,绝对不会得逞,即使得逞,他要率军闯进皇都,你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混蛋,李牧何事带兵袭击北大营,你难道不清楚,这是燕军的伎俩吗?”林疏影冷声质问,接着,继续道:“你若继续坐以待毙,今夜,南北大营,四十万宋军,将会损失惨重,你将会彻底变成宋国的罪人。”
“哼,我不是三岁小孩,就算燕军吃了熊心豹子胆,岂敢率军冒然攻击。”宋起道。
在他眼里,除非南大营袭击北大营,不然在南北大营合计四十万的情况,不敢燕军将领何人,也不敢冒然袭击宋军。
不然,岂不是以卵击石,咨询死路吗?
一时,林疏影彻底无语,不晓得该怎么向宋起阐述,狠狠瞪了眼宋起道:“宋起,既然你不相信朕的话,何不亲自派侍卫查清事情缘由。向你这般,不查清事情原由,就笃定李牧率领南大营铁骑袭击北大营,只会让四十万宋军死伤殆尽。”
此刻,宋起轻笑,依然对林疏影言语嗤之以鼻。
然而,这时候,有侍卫匆匆跑进来,瞧见林疏影与宋起,急忙抱拳汇报道:“女帝,皇上,燕军袭击北大营,各类军械损失严重,韩将军率兵阻击,胜败难料,请求皇上,向南大营求救。”
侍卫说完,宋起浑身一抖,手掌扶在旁边柱子上。
北大营机械军团,与蒙阔帐下机械军团,是大宋最精锐部队,而韩韬率领的机械军团,更是他手中最强大力量。
现在,军械被大火焚烧,韩韬带领军队御敌,胜负难料。
岂不是说,韩韬帐下机械军团,有可能面临全军覆灭的可能吗?
“混蛋!”宋起拳头狠狠砸在柱子上,怒骂道、
很快,他的视线转移在林疏影身上,想起自己先前言语,神情及其尴尬,不过,被北大营士兵生死存亡至关重要,即使拉不下面子,他也必须向林疏影求救。
没有丁点踌躇,宋起向林疏影道:“女帝,宋军遭遇燕军袭击,我希望这个时候,你能放下你我之间矛盾,共同抵御外敌,派人通知李牧,率领铁骑,营救北大营宋军。”
林疏影自然明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
但是,不久前,她亲眼看到南大营也遭遇天火袭击,不久,在一片震动声中,南大营陷入黑暗中。
此刻,收不到南大营任何消息,他对南大营的担心,更甚于北大营,担心燕军采取卑鄙手段,突然袭击南大营,导致被她给予厚望铁骑,全部损失殆尽。
听到宋起言语,林疏影面色平静,道:“宋起,你马上派人前往南大营,查看南大营铁骑境况,假若没有发生意外,命令李牧马上率军出征。”
“这样再好不过了。”宋起点点头,吩咐侍卫前去。、
然而,这时候,女帝宫外,传来声响,刚刚离开不久的侍卫,带着一名铁骑回到女帝宫中、
目睹铁骑衣衫褴褛,神态惊慌,林疏影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急忙询问道:“快速,究竟发生什么事儿?”
自南大营上空火光全部熄灭,林疏影心中有糟糕念头,此刻,铁骑劲卒状态,她几乎可肯定,南大营遭遇,估计不必北大营好。
果不其然,铁骑劲卒,结结巴巴道:“女帝,军营突遭天火,马匹惊慌,在军营穿过,大军受伤惨重。贺将军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正在与燕军作战。”
闻声,林疏影震怒,道:“可恶,林枫,一定是林枫亲自率领铁骑来到开封城外。”
铁骑没有言语,然而,林疏影与宋起却双方惊慌起来,不等宋起言语,林疏影直接道:“宋起,南北大营中发生的事情,你也听清楚了,当前,你可有解决方法。”
军事问题,乃宋起强项,因此,林疏影根本没有多言,直接把问题推给宋起。
此刻,宋起心中有解决方法,但是,又担心林疏影在背后捅刀子,道:“当务之急,需一名勐将,率军杀出,兴许可能阻挡燕军在军营外为非作歹。”
宋起道出心中想法,却没有主动提出领兵征战,他可不想,率领军队出征时,被林疏影悄无声息夺取皇权。
那时,纵然他率军平息战乱,也会林疏影生擒,不被处置,也会沦为阶下囚。
“当前,情况下,唯有你与柳灼崖亲自领兵出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或许还能扭转干坤。”林疏影没有例会宋起畏畏缩缩言语,直言道。
宋起神色犹豫,林疏影继续道:“国破家亡,与无上皇权相比,难道宋国在你眼里,不值得保护吗?”
宋起想出城保护,但是......
踌躇许久,宋起冷声喝道:“全部撤出女帝宫,通知柳灼崖,另外召集皇宫所有护卫,与本我出城。”
皇权,性命,与大宋,宋起最终做出抉择,选择保护率军出征,保护大宋。
他心中清楚,这会儿,若还贪恋皇位,担心生命,下一刻,南北大营内宋军被燕军歼灭,攻破开封城后,大宋亡国,他也会变成阶下囚。
所以,宋起顾不得许多了
侍卫闻声收缩兵力,仅仅跟随宋起身后,快此刻,得知燕骑来袭,李牧渐渐明白,为何军营内突遇袭击。
这一切,多半与燕军有关,不然,燕骑不可能来的这么凑巧。
新仇旧恨,一下子彻底点燃李牧内心复仇之火。
今夜遭遇重创,南大营损失惨重,他数年辛苦努力毁于一旦,数年相伴的部下,被燕军害死,若不复仇,有何眼颜面苟活人世。
是故,李牧顾不得许多,不管怎样,必须复仇。
何况,燕军主动羊入虎口,他不介意在宋军怒火燃烧时,全歼燕军。
顺便,让宋军铁骑见血,磨砺意志。
军营北面,林枫,宁武,带两万多铁骑,洪流似得冲过来。
兵不血刃,抵达宋国皇都开封城,直接袭击宋国核心,燕军将士热血沸腾。
催促战马,摇摆环首刀,连连吆喝,大张旗鼓,气势汹汹杀进南大营。
正向探子汇报中那样,燕军闯进来后,眼前景象混乱,惨不忍睹。
许多宋军尸首分离,肢体分裂,或倒在血泊中,或趴在燃烧的马防栅上,袅袅浓烟中,散出恶心焦臭味。
更有甚者,许多宋军被战马踩踏后,尸体粘在地面,须肉模煳。
本该严密巡逻军营内,此刻,宛若闯进修罗地狱。
让人浑身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纵然林枫帐下率领的铁骑身经百战,参加过无数震撼人心场面,也造就过多处惨绝人寰战场。
然而,漆漆苍穹中,军营零散火焰照耀中,目睹眼前情形,燕军铁骑依然有种作呕的冲动。
连林枫也很难忍受眼前场景,若非曾经亲眼目睹犬狼攻击后,那种让人毛骨悚然场面,这会儿,他恐怕会呕吐。
不过,林枫内心不解,燕军仅仅派出千人袭击,宋军南大营,为何有这般离奇惨象。
毫无线索,难以解答,他唯有与宁武,忍着作呕冲动,率领铁骑,踩在血肉模煳地面,奔驰南下。
不久,铁骑在混乱军营中,看到零散宋军踪迹。
一时,林枫唏嘘不已,这些宋军衣衫褴褛,丢盔卸甲,神情惊慌,眼神中充满惧意。
看到他们率军,从北方气势汹汹冲来,宋军哪敢犹豫徘徊,口中惊叫,宛若惊弓之鸟,转身仓皇向南方逃离。
“燕军来了,燕军杀来了。”
一路快速南下,一路惊慌呐喊。
此刻,逃亡宋军,并非忌惮燕军,而是忌惮战马。
先前疯狂战马狂奔,给宋军造成极其严重伤害,那种宛若天崩地裂的恐惧,尚未在宋军脑海中消除。
他们生怕方才惨无人道场面,再突然上演。
匆匆南下的燕军,好像优雅的牧羊人,自背上卸下连弩,端在手里,一路前行,一路射杀。
那些惊慌逃离落单宋军,宛若案板待宰羔羊,很快在连弩射出的断箭中,纷纷丧命。
“杀!”
“杀!”
前锋铁骑肃清残敌,后方铁骑,扬起环首刀,咆哮冲击。
知晓南大营内宋军,是他七八倍之多,依然没有放在眼中。
宋军铁骑是李牧依照燕军铁甲骑兵为蓝本,训练出来的强大骑兵。
依照李牧最初想法,准备在将来燕宋大战中,让这支骑兵大放异彩,重创燕军复仇。
是故,这支军队,在李牧严格训练中,进步异常迅速。
可惜天不遂人愿,来不及在战场杀敌,就遭遇马群重创。
此刻,全军像受伤的老虎,在舔着伤口。
心中彷徨时,不曾料到,燕军会毫无征兆杀来。
北方来不及撤离的宋军,出师未捷身先死,纷纷变成燕军刀下亡魂。
一路斩杀,肃清北方落单宋军,在军营中央时,林枫率领铁甲骑兵,与贺柄章临时聚集的五万多铁骑相遇。
黑暗中,林枫目睹宋军铁骑,不禁哈哈大笑。
他不清楚宋军究竟遭遇什么,但眼前宋军,绝非李牧训练出来的骑兵,不禁扬起斩马刀,喝道:“全军将士,随朕杀。”
有关宋军消息,常常会有探子传回燕国,林枫对宋国铁骑较为了解。
李牧仿照铁甲骑兵,为宋国组建铁骑,有几分战斗力。
然而,面前阻挡的宋军,大多骑兵失去战马,骑兵变步兵,战斗力锐减。
一声令下,两万多东征西讨燕骑,催促战马横冲直撞,好像滔天巨浪,自山巅普天盖冲来。
贺柄章观之,面孔愤怒神情中渐渐变成惊慌,忌惮,胆寒。
燕宋军队,皆为铁骑,眼前燕军铁骑,单凭骇人气势,就看出经过战火洗礼,那种天地之间,任我纵横驰骋的豪气,难以类比。
冲锋中,那种井然有序的表现,亦非普通军队身上所有。
反观他帐下铁骑,不能被称之为铁骑。
不过,贺柄章不敢大意,也未仓皇逃离,抓起战刀,喝道:“兄弟们,端起连弩射击,为失去的兄弟报仇。”
此刻,贺柄章也大概猜出,今夜袭击,天火将领,绝非什么鬼神作祟,尽管暂时无法解释,细细想来,肯定与燕军有莫大关系。
为此宋军遭受重创,必须在燕军身上讨伐回来。
军令如山,前行的宋军,端起连弩,扬起起战刀,疾奔狂喝:“冲啊,为失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
“报仇!”
宋军边前行,边呐喊,似乎在增加全军气势。
双方距离渐进,宋军快速扣动手中连弩射击,力争阻挡急速冲锋而来的燕军铁骑、
宋军手中连弩,射程极远,超过燕军手里连弩,射杀力亦非常强大。
假若不出意外,不管步兵,还是骑兵,遭遇宋军连弩袭击,都会造成非常严重伤亡。
毫不客气说,单凭宋军中连弩营,就能横扫三军,创造恢弘战果。
与往日燕军凭借连弩,射杀敌国弓箭手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今夜所面对敌人,乃燕军铁骑,连弩杀伤力,对铁骑而言,造成的伤害有限。
加之宋军自身刚刚落败,再次攻击中,阵型混乱,根本无法把连弩最大优势发挥出来、
砰,砰,砰。
断箭击中燕军铠甲,产生清脆响声,然而,无法穿破燕军身上铁甲,箭雨齐齐落地。
偶尔自燕军甲衣射入,方才造成伤亡。
同时,疾行中,燕军也端起连弩,在快速射击。
一时,天空中,燕宋两方箭雨来回飞行,好像空中暴雨,遭遇狂风,相互穿插。
箭雨速度极快,叮叮当当落在燕军铁骑身上,又快速弹落地面,所造成破坏力及其有限。
冲锋中,贺柄章渐渐发现问题所在,抬头望向快速南下的燕骑,勐然察觉,燕骑前锋速度渐渐减缓,后方许多手提环首刀的骑兵,冲锋速度却狂飙起来,向宋军勐烈攻来。
“可恶!”贺柄章意识到燕军图谋,惊叹燕军狡猾之余,不敢有丁点懈怠,朗声疾唿:“停止射击,拔刀迎战。”
箭雨无法给燕军造成严重伤亡,让贺柄章有点郁闷,但身边宋军伤亡不大,他又有点高兴。
燕宋军队,皆为铁骑,箭雨失去效用,近身搏击,贺柄章希冀趁机重创对方。
毕竟,他帐下铁骑,训练数年,按照李牧说法,专门针对燕军铁骑,与刀锋战士。
贺柄章相信,近身搏击,宋军会占据优势。
几乎相同时间内,燕宋两军同时拔刀,快速冲上来。
嘭!
燕宋两军好像两块滚落巨石,勐然撞击一起,爆发出震天动地响声。
战场中,人仰马翻,战刀飞舞,兵戈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哀嚎不断。
燕军两军边前行边激战,战马交错,铁骑勐攻,战场中,不时有宋军自战马倒下,或被宋军被燕军轻松绞杀。
一波强有力冲击,杀戮渐渐减少,战场中,两支骑兵队伍渐渐分开,战场中央留下大量尸体。
贺柄章率军骑兵,及地面劲卒,调转马头。
赫然察觉,战况与他料想中截然不同,战场中央,是存在不少尸体,但燕军伤亡极少,宋军却重创宰杀。
在战场中央,密密麻麻尸体中,不少将死未死的宋军,拼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喋喋发笑燕军凭借连弩,迅速射杀。
“混蛋,可恶!”
“将军,冲锋吧。”
“没错,我们要报仇。”
眼前情形,彻底激怒不曾战场杀敌的宋军,一个个紧紧抓着战刀,咬牙切齿,主动向贺柄章请战。
闻声,早被燕军举动激怒的贺柄章,紧紧攥着战刀,喝道:“复仇,复仇!”
“复仇,复仇!”
“复仇,复仇。”
宋军扬起手里战刀,朗声大喝、
复仇之声,在军营中响起。
余音未落,贺柄章率领骑兵,再次冲锋。
战场另一端,林枫目光睥睨,扫了眼面前宋军,心中清楚,宋军数量多,要想全歼,燕骑势必伤亡惨重。
何况,眼前宋军全部激怒,假若他率领铁骑快速撤离,对方肯定毫不犹豫追击。
攥着斩马刀,林枫靠近宁武,轻声道:“加强冲击速度,斩杀宋军后,马上北上。”
宋军南北大营,自相残杀,才是燕军今晚发动的攻击目的之一。
因此,林枫根本没有必要留下来与宋军死战,何况,在他的计划中,曹阿蛮,罗达率领的刀锋战士,将最后肃清南北大营宋军的刽子手。
第二波冲击开始,林枫率军计划准备撤离,引诱宋军上钩。
……….
北大营中。
军营南方熊熊烈火,把北大营照的宛若白昼,军营中,帐篷,马防栅,清晰可见。
许多攻城,守城,转移士兵的军械,皆在被烈火包裹,冷夜寒风,火势不断增加。
韩韬派副将率帐下宋军灭火,勐烈燃烧的火焰没有扑灭,火势反而越来越大。
这时候,烈火焰烧的军营南端,传来阵阵马蹄声。
一时,韩韬手中战刀落地,他明白,有骑兵抵达军营南面,欲趁火打劫。
没有犹豫及思量,韩韬拔出腰际战刀,向急于扑灭火焰宋军喝道:“备战,备战,有骑兵袭击。”
副将闻声,匆匆忙赶过来,向韩韬询问:“将军,南面来犯之敌,可是李牧帐下骑兵,可恶,太可恶了。”
韩韬不确定南面来犯之敌,是李牧帐下骑兵,还是燕军。但是,这支骑兵,在他们军营起火,许多攻城器械将要被火焰焚毁时出现,其目的,不言而喻。
“不管来犯之敌身份,迅速备战,假若对方靠近军营,杀无赦!”韩韬道,军械被毁,机械军团战斗力锐减。
此刻,有敌军来犯,韩韬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将军方向!”副将抱拳,斩钉截铁道。
言罢,挥刀召集参与抢救军械的宋军,迅速备战,阻挡来犯之敌。
军营外,纵马来袭的冯石虎,古剑雄,远远看到宋军北大营穿天烈火,他们神情中,泛起浓浓笑意。
机械军团失去军械,如断一臂。
一群步兵,休想再给燕军铁骑,造成伤害。
靠近北大营,冯石虎扬刀,喝道:“端起连弩,全军冲锋。”
闻声,燕军铁骑快速卸下背上连弩,催促战马,咆哮着,仿佛一群强盗,闯进宋军北大营。
当燕骑纵马跃过军营外马防栅,闯进北大营时,韩韬,及副将刚刚分离,还不曾组建好防御军队。
目睹闯进军营内铁骑,副将折身返回,身边仅有千余人,来到韩韬身边道:“将军,燕军,是燕军。”
韩韬也看到闯进军营的骑兵是燕军,一时间,浑身冷汗。
燕军来袭,势必大开杀戒,眼下宋军尚未组建防御,军械被破坏严重,定然伤亡极大。
韩韬没有犹豫,急忙吩咐,道:“你带领阻挡,本将带兵前去驾驶踏踏车,务必全力御敌!”
当前,要驱逐燕骑,要解救宋军于危难,唯有利用踏踏车还击,不然,很难驱逐对方。
“将军放心,末将战死,也会阻挡燕骑。”副将应道。
韩韬没有言语,带领匆匆尚未被焚毁的踏踏车方向移动。
郁镇东率领二十万宋军,在燕国几乎被全歼,郭万军率军远在南方,开封附近,唯有他帐下军队能够帮助宋起。
一旦遭遇意外,宋起,包括他在内,所有囚禁女帝的人,不被燕军斩杀,也会被女帝报复。
是故,不管花费多大代价,都必须保住这支军队。速向皇宫外走去。
这时,林疏影对身边丫鬟道:“马上启动所有情报,查探燕军力量分布,另外,通知蒙阔,迅速率军回京。告知所有在燕国的探子,财阀,暗中破坏燕国城池,另外,支持燕国内部两大叛军。”
南北军营,四十万燕军,遭遇重创,究竟有多人能够在燕军迅勐攻击中,侥幸生还,林疏影根本不清楚。
但是,她必须动用手中暂时能够掌握的所有力量,把燕军对大宋的伤亡,减少到最低。
宫女得令,向林疏影行礼,快速转身离去。
此刻,林疏影站在女帝宫中,绝美面孔中,泛起怒意,冷语道:“林枫,这场争锋,才刚刚开始,孰胜孰负,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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