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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嘉靖帝站了起来,在地面上来回慢慢地踱步道:“罗信他不可以失败,不可以在科考上失败,他必须通过科考。如果他能够通过科考,朕便送他一场大大的富贵,如果他敢失败,那朕必定好好收拾他。朕不好受,也不会让他好受。”
“回禀皇上,门外严大人和徐大人求见。”
“宣!”
“老臣严嵩!”
“臣徐阶!”
“拜见圣上!”
“起来吧!”嘉靖帝此时已经坐回了椅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
“圣上,大喜啊!”
严嵩双手将那封战报取出高举过顶!黄锦急忙上前,将那份奏章接过,放到了御书案上,嘉靖帝随手翻看了几眼,便将奏章扔到了一边道:
“朕知道了,你们还有事情吗?”
“老臣……老臣……”严嵩心中一跳,他已经从嘉靖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悦,虽然不知道嘉靖帝为什么发怒,但是此时远离嘉靖帝是最为明智的。
“老臣告退!”
严嵩和徐阶从玉熙宫内出来,两个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严嵩眉宇之间有着迷惑。
“华亭,你说圣上今日为何发怒?”
徐阶也迷茫摇头道:“按理说罗信立此大功,圣上应该高兴才是。难道是后宫出了什么事情?”
“真是奇怪!”严嵩紧皱着眉头道。
徐阶看着严嵩苍老的面容,心中暗骂:“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是口中却谦卑地说道:
“大人,会不会是东南倭寇之事?”
“唉!”严嵩叹息了一声,却不再言语。
两个人默默等待了近两刻钟的时间,便见到一条人影从玉熙宫内走了出来。两个人的眼睛不由一亮,急忙上前道:
“黄公公……”
黄锦摆手道:“两位大人,我长话短说,皇上是在担心罗信深入草原耽误了科考,皇上说了,如果罗信没有通过科考。便会处置与他。”
黄锦匆匆留下数语便离开了,留下了两个发证的严徐两阁老。此时他们的心中对罗信的忌惮又进了一层。这两个人都是属于官场老妖怪,陪伴嘉靖帝多年,对嘉靖帝已经十分了解。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罗信已经不仅仅是简在帝心,而是变成了嘉靖帝的脸面。如果罗信乡试落榜,那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嘉靖帝的脸。以嘉靖帝那种天性凉薄的性子,就算罗信立下再大的功劳,也会处置罗信。就算罗信没有罪名。也会罗织一些罪名。
严嵩和徐阶的心中都欢喜了起来,但是随后两个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特别是严嵩,心中更是浮现出一丝不安。如今看来,嘉靖帝对罗信不是一般地重视,如果真的让罗信落榜,说不定嘉靖帝真的会调卷圣览。
究竟要不要给罗信换一张卷子?究竟要不要冒这个险?
草原。
罗信等人纵马狂奔在草原之上,在他们的背后是一片火海。
“不器,这是第十三处牧场了,我们去西边,那里还有一处牧场。”赵勇喜形于色地说道:
“真是爽快。这些驻守的蒙古人根本就不堪一击。我们连一个火器都没有用,哈哈哈……”
“赵将军,我们不能够继续袭掠这里的蒙古牧场了。”罗信也含笑道。
“嗯?”赵勇的神色就是一愣道:“不器,你想要班师回朝?”
“不!”罗信摇头道:“不是班师回朝,而是我们应该隐藏一段时间,我想此时不仅仅是阿拉坦汗应该知道了我们,就是在大明边关的那些正在打劫的蒙古人也应该知道了。如果不器所料不差的话,那些在大明边关劫掠的蒙古兵此时应该正在匆忙返回。而阿拉坦汗也应该派出大军围剿我们,我们的危险才开始。”
闻听到罗信所言,亢奋的赵勇冷静了下来。望着罗信道:“我们应该这么办?”
“地图。”
赵勇立刻取出了地图,几个人凑到了一起,罗信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动着道:
“大明的方向我们暂时不考虑,一方面还不到我们返回大明的时机。我们还没有把阿拉坦汗打痛,另一方面,很可能会遭遇从大明边关返回来的蒙古骑兵。
我们如今在这里,在整个草原的偏西方。蒙古的中心在整个草原的南部,阿拉坦汗的汗帐也在那里。在草原的东部也有着大量的牧场,在北部的牧场极少。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西部,去草原的东部,我想那里还不会料到他们会突然转战千里,突然出现在他们那里。此时草原的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西部。另一个方案,就是我们直扑南部阿拉坦汗。”
赵勇和罗青的眼中精芒一闪,罗青一握双拳道:“我们直扑阿拉坦汗如何?这次我一定要将阿拉坦汗的头颅斩下。”
“不器,你真的想要去动一动阿拉坦汗?”赵勇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罗信便摇头道:“我们不可能杀到阿拉坦汗的面前,蒙古人没有那么弱。我们如今之所以如此顺利,就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蒙古大军。如果我们想要一路杀到阿拉坦汗的面前,那和找死无疑。”
“呼……”赵勇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道:“不器,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这个也不好说!”罗信笑道:“如果我们能够足够吸引阿拉坦汗的注意力,将蒙古的主力都吸引到我们这边,然后我们还能够从他们的包围圈中跳出去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够去给阿拉坦汗一个惊喜。”
赵勇便苦笑道:“你还真是一个疯子,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把你和马部堂放在一起,你们两个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波涛。”
罗信的脸上不由有些失神儿,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倒是真希望有机会和马部堂联手,还大明一个晴朗天空。”
赵勇便是心中一动,他当然知道罗信口中的联手并不是指在战场上和马芳联手,而是在罗信入朝文官之后,他在朝堂,马芳在边关,这一内一外联手。想到这里,赵勇的心中不由激动了起来,如果真的能够如此,他们这些武人也有了振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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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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