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星的神魂进入鱼肠剑中,对鄱阳恶蛟道:“小恶蛟,还在生闷气吗?”
鄱阳恶蛟愤愤地道:“又来劝降是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龙不会投降的!”
司马天星笑道:“分明就是一条四脚蛇,小爬虫一个,竟然自称龙,其狂妄自大真是让人无语!”
“你他妈的比四脚蛇还不如呢,有何资格来本龙面前指指点点!”鄱阳恶蛟对司马天星恨之入骨,近一年来,司马天星无数次与它沟通,它都强硬的对抗,半点也不屈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俘虏,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想剁你就剁你,想将你包饺子就包饺子,想将你搓成肉丸子,就可以搓成肉丸子煮汤,对你指指点点那是客气,客气你懂吗?”司马天星不愠不怒,慢条斯理,欺侮鄱阳恶蛟。
“客气你妈个头,你就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奸诈贼子,暗算偷袭的阴险小人,老子不想和你浪费口水,你要咋的就咋的,想老子投降于你,没门,没门,没门!”鄱阳恶蛟咆哮起来。
司马天星也不着急,他知道要收服这怨气冲天的恶蛟,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不可能一踘而就,必须以水磨功夫慢慢耗它。
等鄱阳恶蛟咆哮过后,司马天星幽幽地道:“你这四脚蛇可别不服气,即便我不偷袭你,以当日的情形,你也根本渡不过雷劫,最终也是灰飞烟灭,微弱的神魂被罡风吹散。我将你拘来剑中,实则是在救你,虽然没救下你的性命,但总算救下了你的神魂,你应该感恩戴德、知恩图报才是!”
“放你姥姥的狗臭屁,老子渡不过天劫那是我自己的事,身死道消也心甘情愿!你这混蛋分明是觊觎老子的内丹,趁老子渡劫危急,在背后痛下毒手,将老子的肉身斩成了肉浆,将老子的内丹也夺去了,还在这里厚颜无耻地说是救了老子的神魂,现在又来逼老子的神魂投降,简直太他妈的过分了,太他妈的无耻了,简直是人界和妖界千年难得一见寡谦鲜耻之徒、鸡呜狗盗之辈!”鄱阳恶蛟怨气冲霄,将司马天星骂得狗血淋头。
鄱阳恶蛟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司马天星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很想将它吞噬、炼化,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将太湖恶蛟拘禁在鱼肠剑,是希望它成为鱼肠剑的剑灵,如果将他吞噬了,有违初衷。
司马天星铁青着脸,阴森森的道:“你尽管骂吧,骂一句是一句,因为你骂的时候不多了,从现在开始倒计时,三天之内你若不降,我就没那份儿耐心来听你泼妇骂街了,本公子让你求生不能,欲死不得,生不如死,死也死得惨绝人寰!”
鄱阳恶蛟厉声道:“你想怎样,大不了一死,早死早超生,老子不怕你!”鄱阳恶蛟虽然凶戾成性,但听了司马天星这一席话,尽管只是一个神魂,也感到毛骨悚然,口中说不怕,但其实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它不知道司马天星会用什么残忍的方法来整治它。
司马天星恶毒地道:“我想怎样,当然是将你的神魂从这剑中转移到一砣顽石之中,然后将这块顽石丢进公共厕所的粪池里,让男女老少向你撒尿,向你屙屎,让你整天泡在粪水中,让蛆虫在你周围乱爬、坟蝇在你周围嗡鸣!”
鄱阳恶蛟想象着那肮脏的粪池,强忍着心中的呕吐**,强硬地道:“就这些?老子咬牙忍!忍!忍!”
司马天星冷笑道:“你以为忍过去就万事大吉了?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将你在烘池中折磨得死去活来之后,又将你丢进火炉中,锻烧数日,变成石灰,粪坑边撒几把,猪圈里撒几把,牛棚里撒几把,鸡窝里也撒几把,你知道在这些地方撒石灰有什么作用吗?”
鄱阳恶蛟闻言,不寒而栗,傻楞楞地问道:“你说有什么作用呀?”
司马天星笑道:“作用可大啦,一是消毒,让那些臭气、毒气、猪瘟、鸡瘟都吸到石灰里,留给你慢慢享受,二是让你的神魂分成若干份,虚弱不堪,最终被臭死、毒死,或者得瘟病病死,嘿嘿嘿嘿!”
鄱阳恶蛟不肯服软,道:“死就死,管它怎么个死法呢,老子不怕,反正不投降!”
司马天星道:“好,本公子这就去寻石头,寻一块最丑最硬的石头,然后请石匠錾凿成你这四脚蛇的模样,再将你的神魂转移到那里面去,之后丢进公共厕所里,让你变得真正的又臭又硬,后会有期,再会!”
司马天星撤回神魂,得意地笑了,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鄱阳恶蛟有些心虚了。
司马天星继续打坐修炼,直到天亮。
3.27天亮后,司马天星听到了“登登登”的木头人脚步声,他下了床,打开房门,黑木头人端着一个木盆,走进屋内,将木盆放下。木盆中有热水,漱口杯,洗脸巾等。
司马天星盥洗完毕,下到楼去,安十五妹已候在院坝中,对他甜甜一笑,上前拉起他的手,问道:“晚上休息得好吗?”
“不怎么好!”
“为什么?”
“想你啊,有绝世美人,却不来相伴,独守空房,长夜相思,夜不能寐,能好吗?!”
安十五妹摔开司马天星的手,还打了他一下,嗔道:“想的美,我又没嫁给你,怎能来相伴!”
司马天星阴险地笑道:“要不,先拿下丝裤再说?!”
安十五妹抓起司马天星的手,准备再作记号,但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用指尖掐着他腰间的皮肉,慢慢旋转,骂道:“你这坏蛋,竟敢如此下流的调戏本姑娘,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司马天星呼痛:“哎哟,快放手,快放手,那块肉要掉了,要掉了!”
安十五妹刚一放手,司马天星就将她揽进怀中,吻住了香唇。
只吻了片刻,安十五妹就将司马天星推开,往四处瞄了几眼,怕被别人看见。
司马天星拉起安十五妹手道:“在外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经常主动吻我,为什么现在怕羞了?”
安十五妹嗔道:“这是在家里,要是被家里人看见了,多难为情啊!”
司马天星拥着安十五妹往前走,安十五妹却怯怯的,既喜欢,又怕别人看见。到临近大殿的地方,司马天星善解人意地放开了安十五妹。
安十五妹将司马天星领到一个小餐厅用早餐,之后将他带到会客厅。
安氏兄弟五人早已坐在会客厅里,见司马天星到来,都笑着打招呼。不过,司马天星总感觉到几个人笑得有点像狐狸一样。
司马天星和安十五妹坐下后,安德超开言道:“司马公子,今天我们想和你商量点事,这个……大家都不是外人,老夫就直话直说了,尚请不要见怪!”
司马天星道:“老伯但说无妨!”
安德超理着山羊胡须,道:“想必公子也知道我鬼谷的镇谷绝学有两样,一是鬼爪九现,一是法符神纹。鬼爪九现是武学,而法符神纹则是玄学,鬼爪九现靠的是内力,而法符神纹靠的是神魂。正如公子所说,当今武林修习神魂的功法并不理想,以致神魂修炼变得十分艰难。这固然影响了大批武林人物进入驭气境,对我鬼谷法符神纹的修习影响更大。
因此,我们想……希望公子能割爱惠赐功法……当然,我也知道各门各派对自己的功法敝扫自珍,何况公子所掌握的是绝世神功。对此,我们当然不会让公子太吃亏,愿以我鬼谷的绝学与公子交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司马天星微微一笑,道:“这没问题,只不过,晚辈对鬼谷的法符神纹慕名已久,只对这个感兴趣,不知大伯能否让我修习?”
安德超略一沉吟,道:“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商量,但有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什么附加条件?愿闻其详!”司马天天心中暗喜。
安德超道:“祖上定下了法符神纹不得外传的规矩,也说了传子不传婿,传媳不传女。尽管规矩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但我们也不敢太过违背祖训,作太大的改动。最多也就是把你当作特例处理,只针对你稍微改动一些,不过,终归是不能将镇谷绝学传给外人的。
因此,如果你是我安家女婿,我们可以针对你改成允许传给女婿!”
安十五妹闻言,脸唰的一下红了。司马天星则差一点笑出声来,这是什么附加条件,要买一送一吗?不,是换一送一!
司马天星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谦逊道:“哦,是这样啊,我与十五妹已相恋年余,感情甚笃,娶她为妻,乃我之愿,但我目前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在江湖上飘泊,而十五妹是谷主的掌上明珠,深恐薄待了她!”
安德超道:“公子乃忠良之后,家学渊源,本身也侠肝义胆,豪气干云,年方弱冠,便已创下赫赫功业,是真正的少年英雄,再过几年,势必威凌天下!把十五妹托付于你,我等甚是心慰。公子不必自谦,鬼谷虽然有些薄名,但也只不过是偏居一隅的武林一脉而已,反到是我们高攀了呢!”
司马天星道:“我们年龄还小,而且……而且我也毫无准备,若现在成亲,怕是有些太急,轻慢了十五妹……”
“不是要你们马上成亲,而是要确定下婚姻关系,把婚给订了,你们俩今后在江湖上结伴行走,也才名正言顺,像现在这样,免不了遭人谈论!”安德然打断了司马天星的话。
安十五妹本想反驳几句,但一想父亲是要他们俩订婚,这是好事啊,便闭口不言。
安德万喃喃自语道:“说起来,小十五与司马公子还真是有缘啊,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似的!”
“恭敬不如从命,全凭几位伯、叔做主!”司马天星眼看与安十五妹订婚已成定局,心中大喜,却还卖乖。
安德超一拍大腿,道:“好,选个吉日,为你们举行订婚礼!”
司马天星躬身致谢,却以神念传音对安十五妹道:“好老婆,乖老婆,附加条件哟,我不答应都不行,这下叫你老婆,名正言顺了吧!”
安十五妹无法用神念传音,不回敬几句有心有不甘,冷哼了一声。
虽然哼的声音很小,但哪逃得过安德然和安德超的耳朵呢。
安德然横了她一眼,道:“你在哼什么,对我们的决定有意见?有就早说!”
安德超看了看安十五妹,疼爱地拍了拍十五妹的肩膀,道:“小十五向来懂事,怎么会有意见呢,是不是?你们看,脸都羞红了,心里高兴着呢!”
安十五妹忸忸捏捏地,索性背过身去。
安德超瞟了安德然一眼,道:“哎,不是我说你,连自己女儿的心思都不晓得,怎天就知道摆出一副老爹的架子,凶巴巴的,说话**的,她是女孩子,不是那些臭小子,你那一套拿去对付那些臭小子还差不多,对待女孩儿可不行!”
“唉,大哥,她就是被你们宠坏了的,养成天不怕地不怕,桀骜不逊的德性,将来……将来……”安德然本来是想说,“将来嫁出去后,如何与丈夫、公婆相处呢?”但话到嘴边才想起司马天星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便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宠她是事实,但她并没有变坏呀,而且还干了许多令人赞叹的侠义之事,这很好啊,怎么能说是被我们宠坏了呢?”安德万出言驳斥安德然的话。
昨天晚上喝醉酒的安德物、安德外两兄弟虽然没有出言反对,但两人都点头赞同安德万的话。
安德然道:“虽然没变坏,但这种德性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总是不好吧?!”
安德超笑了笑道:“你着什么急呢,只要司马公子没说不好,那就没事儿,如果司马公子说咱们小十五的脾气确实不好,那才是真的不好。即便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我相信聪颖过人的小十五会及时改正的!是不是啊,小十五?”
安十五妹连连点头,转过身来,搂着大伯的手臂,道:“还是大伯明事理,爸,你得学着点儿!”
安德然瞪了她一眼,当着司马天星的面也不好过分教训她。
其实,安十五妹并不是不听话,而是因为太聪明,安德然每次以父亲的身份教训她的时候,只要理由稍有不充分,便会被她抓到漏洞,发起反击。
这使得安德然今常在女儿面前吃瘪,很不服气,父女俩就成了老对手,见面说不上几句,就开始唇枪舌战。
两人若是有理说理,到也罢了,一旦安德然要抬出父亲的身份以势压人,耍横不讲理,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外加自己的夫人,会群起而攻,指责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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