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完一支双头鲍之后,徐学成费劲的擦了擦手,纸巾是干的,没点水分,粘在手上难收拾的很,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杯里倒了点红酒。
“咳咳~”
陈玉莲在一边轻咳了一声。
桌上的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霍建宁身上,她却知道,恐怕这个年轻人才是主事的那一位。没看上次是霍建宁端着拍立得给徐学成拍照吗,而且今天的辣菜,霍建宁是动也没动,全被徐学成收拾了。
别人都因为徐学成的年轻而没有对他关注太多,就连梁灵光也是觉得霍总大概就是看上了他背后的政治关系,陪同他在羊城游玩而已,但是陈玉莲的想法不同,她才不信一个敢面不改色两次把Lim推下水的人回事个简单角色。
要是徐学成知道她心理师怎么想的,肯定会大呼冤枉,“亲,第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假洋鬼子下盘那么不稳呢!”
陈玉莲因此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徐学成身上,再加上她坐的位置位于下首,被桌面的花挡着,徐学成也没发现这妞一支在关注着自己呢。
看大哦I徐学成不但牛饮,还拿这么名贵的红酒洗手,忍不住咳出声来。
徐学成听到咳嗽声,抬头一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滋~”
好吧,没有想象中的火花,陈玉莲捂着樱唇轻笑了一下,绕是徐学成脸皮这样厚,也难得老脸红了一圈。
他慢条斯理的把手擦干,完事后还凑到鼻尖闻了闻,好像是有股淡淡的葡萄味吼!
这神情,像极了抠脚大汉在扣完脚之后进行的某种不可言语的动作。
徐学成吃完,霍建宁他们也差不多谈完了,坐在桌子上的人,其实都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当然咱们的徐学成同学是个例外,他是吃了个尽兴,表示付了钱的东西,怎么不用,不便宜了白天鹅宾馆吗。
Lim举起酒杯,“霍先生,我们干杯,为我们冰释前嫌共饮。”
当然,这是陈玉莲翻译过来的话,要换做那个假洋鬼子小鸟人,才说不出这么有内涵的国话呢。
霍建宁和他碰了杯子。
Lim端着杯子又顿了一下,满不情愿的朝徐学成举了举杯子,“徐,为我们的和解干杯!”
好嘛,到了这里就剩个姓了,虽然徐学成知道老外喊人经常只喊姓,但这小鸟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好嘛。
徐学成当场也没发作,笑呵呵的举了杯子,实际上心里早就骂开了声,“个比崽子,先给你跳两天,等老子空下手来弄不死你!”
众人离桌的时候,一桌子的菜其实基本没动,徐学成的胃口再大,也盛不下一头牛啊,他撑死也就是把那些贵的稀罕的挑出来吃了。
“唉,真浪费!”徐学成感叹了一句。
梁灵光在旁边听到了,瞥了徐学成一眼,看来这个小鬼性格还是不错的嘛,至少还算勤俭。
“白天鹅宾馆这些剩下的饭菜,新鲜的会分派出去,给一些需要的人。”他难得主动提点了一句。
徐学成点点头,这才是霍老爷子的性格嘛。
进电梯的时候,徐学成摸摸肚子,打了个嗝,嘴里一股鲍鱼的味道,又不好当众释放出来,只好憋足了嘴巴,等到出门了才大舒一口气。
“霍先生,后会有期!”葛天明和Lim扬了扬手。
霍建宁和梁灵光回礼。
徐学成则是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就知道这两货肯定会无视他,就懒伸手了,免遭打脸。
从白天鹅宾馆,转回了中国大酒店,霍建宁把那柄后世只在网上和历史书上看到过的越王勾践剑拿到徐学成房间里。
“这柄剑有什么不一般的吗?”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国宝啊,以后咱也能装逼,说自己用的剑,是几千年前越王的配剑了,这是多提升逼格的事情,一徐学成的屌丝性格,遇见怎么可能错过呢。”
当然这话现在讲了没用,现在它充其量它就是一柄比较漂亮的青铜剑而已,就算年龄高达几千岁,就和周星星电影里的那句台词一样,乞丐中的王者是什么?还是乞丐!
“酒店前三个月的财务报表出来了,你过目一下。”
霍建宁的手里,递过来一叠打印整齐的文件,隔着老远就能闻着一股子油墨味道。
徐学成接过来,翻阅了一边,细节方面他都不会关注,那东西交给会计事务所就好了,他就了解个大概情况。
从总体来看,酒店现在属于收支平衡状态,但考虑到税务,土地,人力资源等方面,尽管有三免五减的政策,但那也不能不算是不,总体来说还是略微亏损的,难怪一向沉稳自信的霍皇都觉得自己没干好了。
“还可以,账目很清晰,万豪不愧是国际大公司,你要多学学!”徐学成随口点评了两句。
暂时来说没怎么亏就行了,他的要求不高。
不过霍建宁可就不这么想了,当初徐学成是以千万年薪招他进来的,薪水比他少两百万的袁天凡在香港已经干的有声有色,隐约有帮四洋金融建立一个小地产王国的趋势了,而他这边一所酒店都没管好,这就有点失落了。
“放心吧,徐先生,我会好好学的,”他没有说什么引咎的话,徐学成对此也很满意,实力派,行动永远不是表现在嘴上的。
徐学成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
现在这种动作他已经越做越习惯了,好像旁边的人也已经适应了他的这种少年老成的性格,就像霍建宁,他已经不再把自己老板当作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在他眼里,徐学成有时更像是四十岁的商场老手。
在羊城又呆了一天,闲下来后实在是没什么可玩的,在白鹅潭那边的古玩街又收罗了几件不知真假的古董,徐学成开始想念钓鱼了,上次他出海收获就不错。
霍建宁第二天带着金国成来帮他收拾行李,也没啥,古董啥的都被他丢在了酒店里,这里有专门给贵宾储物的地方,像徐学成这个级别的储物室,比一般的客房也小不了哪去,关键是不限时间,徐学成想放多久就放多久,别长锈就是了。
“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我现在送您过去吧,”霍建宁说。
出去的时候天空飘了点毛毛细雨,难得有个凉爽的天气,霍建宁撑个伞,和徐学成肩并肩走,金国成拎个包在后面陪着。几人进了火车站。
“那成,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上车就行了,深圳那边有人接。”徐学成让霍建宁赶紧走。
要是在候车室被认出来了,少不得又是一些麻烦事,想要巴结这位香港大爷的人可不少。
火车像个少女,逛吃逛吃的喊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多疑徐学成很快就到了深圳。
在月台上就看到喇叭刘的身影了,后边跟着个白衬衫的人,举这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徐先生来视察”。
徐学成真的很想假装不认识这人,直接从旁边绕出去,奈何出口两边是被围栏封住的,两米出头的矮墙顶上镶嵌上了玻璃片,徐学成可不想试试它有多锋利。
喇叭刘这孙子眼睛贼尖,老远就摘下墨镜,拿在手里乱挥。
旁边的人也侧目:这谁啊,来深圳还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接车,欢迎视察,号码,莫不是那个中央领导?
徐学成把包丢给了喇叭刘,一把将后面的牌子拍了下来,压着下巴冲喇叭刘笑骂了一句,“收起来,不够我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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