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和根子又分了两堆火出来放在帐篷里烘烤地面,去掉湿气这样晚上大家睡着不会腰疼着凉。
传威坐在火堆边烧一锅鱼汤,在烤几条鱼,不一会就有了阵阵的香味,他们喝到了鲜美热腾腾的鱼汤,泡着自家带的馒头和饼子,吃着烤鱼,十分美味。
“晚上要下雨。”传虎看了眼天色,瞧着天不太好的样。
“我找些东西过来垒个圈免得进水了。”
“你们早点睡下,半夜冷了要冻醒呢。”传虎嘀咕了一句。
“知道了。”巧兰靠着玲玉两个人靠在一起先躺下了。
半夜果然下雨了,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但是很冷把巧兰他们给冻醒了。传虎已经醒了过来,“冷了吧,等一会我留了火种和干柴,我把火升起来,那些火给灭了。”
“太麻烦就算了吧,我还带了件衣服裹一会就行。”
“不行,要烤烤,不然会生病的。”传虎很利索的就把火生了起来,火种是提前留下的,干柴用衣服包起来保护的很好,不然还真点不着火了。
“来,靠在我怀里在躺一会。”传虎搂了巧兰在怀里让她靠着在眯一会。
“嗯,我在睡一会。”巧兰扁扁嘴困顿的又靠在他怀里迷糊了过去。
等醒来也天亮了,她就靠在传虎怀里,一直这么睡着。
“你怎么不喊醒我,你累了吧,压着你腿麻了吧。”巧兰揉揉眼睛问道。
“没事,咱们吃点早饭就准备回去了,烧点水咱们泡点饼子就出发。”
“好,我来烧水。”
大家忙乎着吃了早饭,把火灭掉了,但是简易帐篷没拆,留着谁进山兴许能用上呢。
他们灌了点热水就要下山了,“虎子哥回去后就买山坡地么?你刚得罪了府衙,他能卖给你么?”
“我不出面让刚子去,记老爹的名字,没事。”传虎冲她笑了笑。
“那还行,咱们要买就多买点,钱不够我在贴点。”巧兰补充道。
“不用,不着急,买太多也弄不了那么多,钱回收的慢,反而不利咱们周转,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回了茶园,嫂子给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大家,吃过饭传虎带着几人坐了马车回了宅子。
“有人来过么?”传虎问郑叔。
“没有,没有外人来呢。学武回来了一趟,去仁和堂了。”郑叔补充了一句。
“哦,好嘞,弄点饭,我明儿还要出门呢。”传虎交代了一声。
第二天刚子来了,拿上银钱去买山坡地了,直到第三日才拿着地契过来的,“哥,你看看名字对么?写了叔的名字。”
“成,对的没错。怎么样问的?”
“没事,府衙夫人终究还是没有派人出来,倒是那个世子回了京城,本来不打算走那么早的,你这么一闹反而早早回去了,但是他把赵大妞给带走了。”刚子详细说了府衙的情况。
“带走了?是什么意思?”传虎一时没反应过来。
“哥,你傻了,就是看上赵大妞带走了呗。”
“不是,我懂,但是带走是个什么说法,定亲了还是怎么地了?这没名没分的带走是个啥意思?”传虎问的是这意思。
“不晓得啊,我打听来的没听说有定亲这回事。就是带走了,好像是老赵同意的。”刚子也鄙视的说道。
“这赵家可真行啊,脸都不要了,清白大姑娘就跟爷们走了,没名没分的就跟着跑了,这叫什么事啊。”传虎听了也是脑门直抽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对于古板教条的古代人,是没法理解赵大妞的行为,京城人就那么好么?你知道根底么,不顾一切的跟人跑了。
无媒无聘叫私奔好么?这赵大妞真是胆大之极了,老赵一家子为了荣华富贵也是拼了。
“那她这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人家能让她做正室么?”巧兰有些不太懂,觉得不可能娶她吧。
传虎一脑门黑线,“什么正室做什么美梦呢,那是兴国公的嫡次子,虽然不是嫡长也是嫡出的,怎么可能娶一个小家小户的姑娘,而且是私奔的,换了你是娘,也不乐意要这样的姑娘进门吧,败坏了家门门风。”
巧兰点点头,看来自己想的是正确的,赵大妞就是做小去了,不能做正室,人家估计不要,可能连小都不算,算外室。人家国公府不一定让她进门做小呢,估计看不上,不是谁都能进国公府的。
“这国公府很厉害?”
“他家是老牌世家,这京城世家不少,老牌的不多,侯爷往上是国公,这也是功劳和皇帝是否信任的封赏。不过兴国公家里没有能人了,现任家主只能守成,也算老实本分,皇上也就容了。但他家已经不算一流以内了,已经沦落到二流末尾去了,朝廷只有家主一个人能上殿,其他人都是入不得金銮殿的。
像他们这样的世家,看的是能人和皇帝的宠信,他们是武将出身,不管是上阵杀敌还是在朝为官,你得有拿得出手的能人子弟才成,不然只能往后排了。兴国公是他曾祖父的名号,下来几辈都没有人能出头,有点纨绔子弟的样。你也看了那天那个青年就是皮相好看,实则没本事,和我连一招都过不了,这样人怎么敢让他上战场,不是找死去么?”
“哦,就是说他家只剩下点老祖宗的庇荫了,人才是没了对么?”巧兰想知道这个兴国公到底势力范围有多大。
“他家很不得皇帝喜欢,欠了国库不少银子呢,老早以前我就听说过,进不了一流世家的牌面,全靠老祖宗一点子东西维持。生活还很奢侈,都已经寅吃卯粮了,不然怎么会到大青山来挠钱呢。他不知从哪里找的路子,挖了县太爷的墙角了,想抽码头份子呢,县太爷为这事气死了。暗搓搓的要拾掇他们家呢。”
“码头的份子,很多么?”
巧兰还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茬在里头呢,看来这官场真是错综复杂啊。
“县太爷一年要收十五万两银票,长公主那头给六万,朝廷献上七万,剩下的就是县太爷自己留下的,那小子以来就要插手码头的事,公主和朝廷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动,那动谁的,就只能委屈县太爷自己了,他能不生气么。”传虎冷笑,就看着府衙怎么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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