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也瞧的真真的,刚才说话那人对巧兰十分不敬,甚至是羞辱了,这让婉瑜不禁怒从心中来,你又凭的什么在这里欺负人。
“是啊,我府里也有些啊猫啊狗的尽使些小动作,虽说不妨碍什么,可也烦的要命,我就纳闷了这些个盐商到底凭的什么这么嚣张跋扈,欺压百姓,难道说比皇帝还要厉害些不成?”
那位秋香色的夫人就是盐商的女儿,不过好命有个哥哥是个举人所以才嫁了扬州下的一个县令为妻,用这盐商的钱,靠着盐商背后的人倒也混的风生水起,这个夫人很能交际,一时也是风头无两,很多官夫人要个脸面,有些顾忌,不愿意得罪人影响了自家爷们的前程,对她也是睁一眼闭只眼,权当是个小八哥在跟前闹腾一下了。
“在扬州这地界,可不就是比皇帝还厉害么?您二位也是新来的,死在任上的官员可不少呢,您二位可得小心了。”
其他几位官夫人都怒目而视了,甚至身体往旁边倾斜,刻意要离她远一些,表示自己和她不是一波的。
“你禁声,你自己死不要紧,别拉着我们,蠢货一个,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你脑子打结别带累我们,什么狗屁土皇帝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巧兰第一个喝骂出声。
“没错,你胡言乱语脑子不对劲么?”婉瑜也是气急了,这话能胡说八道么,是不是有病啊。
赵夫人气的捂着胸口快气晕过去了,“来人,把秦夫人给我轰出去,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登我的门,滚!”
赵夫人有点心悸的毛病,不能生气不能着急,不然就成这样了。
赵夫人脸色青白,十分不舒服,嘴唇也是发紫,屋里就一个丫头年纪小有点慌神了,巧兰一看害怕出事,赶紧倒了一杯温茶扶着她喂下,替她舒缓脊背,“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让人轰出去也就是了。”
好半天赵夫人才倒过一口气来,长舒了一口气,拉着她十分感谢,“刘夫人谢谢你,让你受惊了,这人是我第一次请进门的,原有人给我介绍他,说是县令夫人,也是个爽脆脾气,我才请了的,都怪我没调查清楚,你们去个人给我问问,这个秦夫人为什么帮着盐商说话,是怎么个缘由?”
说罢又给在场各位告罪,“让几位受惊了,是我的错。我的老天,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呀,可吓的我半条命都没了,还好你二位反应快,我一着急嘴巴笨,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是十分抱歉。
“这人您不知道么,我原当你知道呢,她是盐商的女儿啊,自然是向着盐商了,我来了看见他还纳闷原也没多想,谁知道你不知道她娘家是盐商啊。”
赵夫人一拍大腿,“哎呦喂,我问的是爷们是江南读书人,没问她呀,哎呦!是我的疏忽了,我哪知道她是盐商的女儿啊。上来就给刘夫人难堪啊,我还纳闷是不是你们不对付,听着话音又不像啊,真是……怪我怪我,刘夫人您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吧,是我一时疏忽了没查清楚,你不知道我就是听说了你的事特别敬佩,觉得你是个爽利热心人,我们私底下都替你鼓掌呢,这些盐商可比我们脸还大呢,我们这波人可没有喜欢盐商的,烦死他们了。”说到这赵夫人也是一脸鄙夷。
“这我能证明,赵姐姐一直夸你来着,让我引荐你呢。”婉瑜也笑着说道。
别人的话巧兰未必回信,但婉瑜的话他信,婉瑜不会害她,他们是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我原还以为你们都不喜欢我呢,刚才我说话冲了点。”巧兰也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碍的,我们明白又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就该那样对付盐商。”另一个位夫人也笑着说道。
他们都讨厌盐商,盐商为了钱什么都敢干,尤其是喜欢往人家府里赛女人,这不就犯了夫人们的忌讳了么?可不是讨厌他们么。
“人不是你打死的吧,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是军爷扔在门口的。”另一个年轻一些的也十分和气的问道。
巧兰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家那个打死的,那日听说我被人跟踪到酒馆去了,当天就从军营跑回来,十分生气让人一查就把人给揪了出来,原我想说打一顿板子卖了算了,我家那个一生气直接就一顿军棍就给抡死了,气的火冒三丈,我哪敢说话啊,可我们夫妻一体,他打死的就是我打死的,这个账我认,就是我打死的。”巧兰十分坚定的维护丈夫。
几人都赞赏的点头,这才是夫妻一体的意思呢,很该这样才对呢。
“来来,不说那些生气的话了,刘夫人不怪我,我就千恩万谢了,我今天请到了京城来的戏班子,特意叫你们来听戏的,咱不提那些个生气的事,为了一个混不吝的人搅了咱们的乐子了。”赵夫人缓过气来,才又站起来主持大局。
“呦!那我可要点一曲的,我还挺喜欢听戏的,尤其是热闹的,听这可解闷了,这里的曲子也不错,可我听不懂吴侬软语,听了想睡觉。”巧兰也不愿意得罪人,很是给了台阶下。
众人哈哈大笑,“都一样的,我们也是北方人,听不懂南方的戏,所以才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以后咱们常来往啊。”
“好啊,好啊,我一般都在家。”巧兰也笑着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客气话听听罢了。
赵夫人也是个能人,气成那样很快又恢复过来,顶着不太舒服的身体张罗着,里外都弄得十分妥当,还请了戏班子给她们点,就连点心茶水都是一应很好的,照顾到了大家的情绪和习惯。
“我听说您和公主认识?”赵夫人坐下来和她们一起听戏,三人坐的紧邻。
“是的,您听说过吧,我是农家女,是个慧纹绣娘,我绣的还能见人我在的绣楼就是公主开的,送去京城被公主赏识送进宫去了,后来一二来去就认识了,是公主和善待我十分尊重客气,我家爷们以前在西北打仗和将军就认识,公主可能因为这个给我几分面子罢了。”巧兰十分谦虚,略作解释但说的不尽不实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夫人恍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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