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以为黎昊会否认。
谁知道,黎昊大眼灼灼地瞅着柳元卿,十分认真的点头道:
“是的。你之前,可是看都不曾看我一眼,现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他的。”
这个人,现在竟然说这个。
柳元卿的脸更红了,拉着黎昊的手,说道:
“我现在眼里就只有大哥哥,再没别人。”
黎昊点头,说道:
“这个自然,你现在要是瞅别人的话……”
柳元卿一歪脑袋,笑问道:
“怎样?”
黎昊笑道:
“你瞅谁,我就将那人打跑了。”
柳元卿听了,不由得就开心的笑了。
黎昊下午也没什么事,而柳元卿本就是要上街的,现在两个人相处,又舍不得回去。
虽然然两个都没提,但却也不想回奉亲王府。
现在天气并不冷,黎昊笑道:
“让他们都一边呆着去,咱们寻个地方坐会?”
柳元卿赞同地点了点头。
让边上侍候着的丫头婆子都离他俩远着些,两个人寻了个有太阳地地方,坐到了石头上。
柳元卿和黎昊两个,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东扯扯,西扯扯。
一个下午的时光,便就这样,被他俩个给说没了。
秋天天气已经渐短,太阳渐渐地便就往西山沉去了。
丫头婆子也有些着急,几次往他们这里探头,不过是不敢来催促罢了。
不过,柳元卿没与黎昊说,她打算要亲手给他做衣衫的事。
柳元卿问道:
“大哥哥入宗谱,定在哪一天了?”
黎昊笑道:
“可能还要些日子,我是顶着三皇子的位,那就要先等着承郡王过继礼完的。”
柳元卿心下大概估摸着日子,看来她也得赶紧的了。
她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
开春的时候,被她母亲拘在家里绣嫁衣的时候,十根手指都快扎烂了,可衣服到底还是宫里的绣娘帮了忙。
只是当承郡王将黎昊,是皇上亲生儿子的事,带回去给高先生时,高先生却愣住了。
对于黎昊母亲的事,黎丰舒让奉亲王说得,便就是承郡王打听到的。
二十一年前……
高先生的神情有些恍惚。
二十二年前,前废太子出事。
当时的皇上还是嘉兴王。
承郡王问道:
“高先生,你说黎昊的娘会是个什么身份,能让皇上将他送到奉亲王手里?会不会是……”
高先生抬起他那双浑浊阴冷的眼睛,说道:
“王爷想说,黎昊是皇后的?”
承郡王点了点头。
高先生非常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按着时间,他母亲怀他的时候,正好是太子出事的时候。那时候庞贵妃正得宠,皇上也还未显露出来。而皇后之子也还未出事,皇后怀孕,根本就不用隐瞒的。”
承郡王也觉得高先生分析的在理。
可要怎么解释黎昊的身世呢?
高先生说道:
“王爷,你说有没有可能……也不能啊……”
他本来是想与承郡王说,有可能黎昊根本就不是黎丰舒的儿子。
本来就是奉亲王的儿子。
现在皇上年世已经高,太子之位久悬。
将黎昊过继了过来,就是为了引起其他皇子的注意。
不过很快的,高先生便就将这一想法摒弃了。
皇家血统,向来是不容轻易混淆的。
所以,向来足智多谋的高先生,对于黎昊也是猜不透。
可是,不管想不想得透,承郡王过继给先太子承嗣,却是板上钉地的事了。
宗正、礼部还有钦天监一起,将日子定好之后,便就着人给皇上送去。
黎丰舒看了看,便就让太监去承郡王府,给承郡王送信。
而周家的事,在张臣尽心尽力地查了半个月之后,结果也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这事,虽然是做假。
但太快下结论,会被人非议。
而拖得太久,又容易引起人们的恐慌。
张臣很聪明,时间掌握得非常好。
据邻居说,周家白天的时候,曾经打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
那个下人怀恨在心。
但就于夜里放起火来。
结果不单将主人家给烧了,还将自己也烧死了。
有人证、有物证。
黎丰舒瞅了之后,将张臣的奏折打封,让郭整给楚郡王送去了。
关在家里每日抄抄写写的楚王,拿了奏折打开看了之后,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可他立时便就想到,为何皇上会拿这东西让他看?
楚郡王再笨,此时也想明白,皇上这是知道,周家的事,是他下的手。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何周家出事之后,皇上不出言抚慰他,还要罚他的原因了。
他要怎么办?
拿着那烫手的奏折,楚郡王有些六神无主。
向皇上认错?
不行!
楚王很快便就将这一想法给否掉了。
皇上或许只是怀疑他,不见得真的就认为周家就是他下的手。
楚郡王深怀侥幸的想。
如果他若是承认了,周府人不多,也上下十几口子人。
他让人下手,可是老少不留。
皇上向来以仁慈治天下,他这样的手段,会被皇上厌弃的。
现在皇上眼看着就要将三后子过继出去。
本来楚王以为少了个劲敌。
可却又将黎昊过继过来,声称是皇上的儿子。
黎昊……
往日里,对于杨德妃的在三个儿子,他也只对于燕王另眼相看。
别看燕王平日里不出头,但他可比德妃的另两个儿子精明多了。
俗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楚郡王深以为然。
别看齐王蹦哒的欢,可是楚王并没有将齐王放在眼里。
但走了个皇三子,现在的承郡王。
却又来了个安庆亲王。
再加上黎昊母亲成迷。
楚郡王不敢赌。
他不能让皇上厌弃他。
于是,他厚厚地赏赐了郭整,说道:
“内贵人回去与父皇上,不管怎么说,周家的事查清楚,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待。我想从刑部将周家人的尸体领回去,尤其是周姑娘,我想以楚郡王妃之礼安葬,还望皇上应允。”
郭整心下无声叹气,但面上却笑着说道:
“若楚郡王没有别的话,那老奴就回宫去了。”
对于皇上的心思,郭整大概能猜个七大八来。
周家的事,就连他都已经猜着是谁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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