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眼神里带着怀念,看着夏栀好似通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一般。
夏栀心里动容,她知道大嫂说的那个人是她君华。
连妈妈立马上前扯了扯冯氏的衣衫,半是劝解半是隐约带了些警告说道:
“少奶奶,你与两位小姐说这伤心的话做甚,少奶奶侯府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少奶奶心里该是有些分寸的,莫说出些惹夫人不喜的话来。”
冯氏神色黯了黯,不在盯着夏栀瞧,转头的瞬间歉疚的看了一眼夏栀。
杏儿轻挪到连妈妈身旁,碰了碰连妈妈,看了一眼大少奶奶看了一眼夏晓馨。
连妈妈为难的看了眼杏儿,嘴角呶了呶眼神看向夏栀。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没逃过夏栀的眼,夏栀本身就对她二人起了提防之心,一直在留意此二人,看连妈妈与杏儿无声的互动,夏栀知道她们要开始行动了。
连妈妈一脸宠溺的去拉扯夏晓馨,轻声诱哄道:
“小姐,少奶奶怎会离开小姐你呢,大少爷说的都是胡话,小姐少奶奶现在需要安静,婆子刚才啊吩咐了厨娘做小姐爱吃的藕粉糖糕,这会子糕点差不多做成了。”
夏晓馨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有她最爱吃的藕粉糖糕,立马双眼放光的看着连妈妈,又有些迟疑的看着冯氏,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杏儿囔着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享受似得说道:
“这藕粉糖糕真是香甜,奴婢都闻到了一丝甜丝丝的味道。”
冯氏不想让女儿看到她这副模样,带着眷恋不舍的看着夏晓馨,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
“曦儿,你栀儿妹妹很少吃到这糕点,不如你和栀儿一起随连妈妈去吃藕粉糖糕。”
夏晓馨面色松动起来,轻轻的移开了冯氏的怀里。
夏栀突然向前趴了过去,直接砸进冯氏的怀里,趁着机会。
夏栀紧忙附在冯氏耳边低声说道:“西北的草都是五颜六色的。”
冯氏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担忧的说道:
“栀儿,是不是她又罚你了,伤了哪里,伯母瞧瞧。”
杏儿哧溜一下将夏栀提了起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三小姐,大少奶奶现在就够糟心的了,三小姐你忍心在给大少奶奶添麻烦吗,不如三小姐趁早回自个院子去,粉桃将三小姐送回水院去。”
夏栀冷眼相看杏儿,带着不怒自威的语气说道:
“大伯母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你小小奴婢就敢做主替大伯母赶人,是不是改明你敢越了大伯母替大伯母做主管事了。”
冯氏秀媚微皱,若是栀儿不说她还真没发现杏儿确实是越了规矩,好似平日里杏儿就如此这般,时常影响她的绝断。
杏儿见冯氏有些不悦,立马委屈道:
“三小姐小小年纪怎地如此能说会道,奴婢只是担心自个的主子,被三小姐一番说道,倒是成了奴大欺主的了。”
冯氏不是个傻得,对着杏儿摆了摆手,清淡说道:
“你下去吧。”又看了看连妈妈与曦儿,对着连妈妈说道:
“抱着小姐去吃些糕点。”
杏儿与连妈妈对视一眼,这三小姐留了下来,会不会坏了好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夏栀看着二人如此模样,便知她们的心思,声音疏冷:
“怎么,大伯母的话都不听了。”
连妈妈心思道,三小姐才是个三岁的娃娃,一会子总有机会将她弄走。
“老奴这就退下。”连妈妈给了杏儿一个眼神,杏儿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夏栀,轻哼一声退了出去。
冯氏脸色有些难看,杏儿这性子怕是比主子还要大了去。
待二人退下之后,冯氏连忙起身四下瞧了瞧,牵起夏栀的小手进了屋子,将房门紧关了上。
冯氏有些激动的眼神期待的看着夏栀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
夏栀知道冯氏问的她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冯氏眼里有着泪意:“你会不会怪我,与这夏公侯府一起瞒着你。”
夏栀对着冯氏轻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我不怪你。”
冯氏留下两行清泪上前将夏栀紧紧的抱在怀中:“栀儿对不起,大伯母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大伯母辜负了你娘对大伯母的信任,大伯母每每看到你都像看到了你娘君华,每次大伯母都会忍不住的想将你的身世告知与你,可是大伯母顾忌太多,始终没有说与你听。”
夏栀轻轻的拍了拍冯氏,小手搂着冯氏的脖颈。
冯氏擦了擦眼泪,问道:“栀儿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又是如何知道你娘与我说的西北的草都是五颜六色的这句话的。”
夏栀能说她就是君华吗,她害怕吓到大嫂,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君华,眼神有些闪躲,不自在的说道:
“我娘托梦与我,告知了我是谁。”
冯氏低喃道:“原来如此,君华为何不与我梦中相见,是不是君华恼了我的不作为。”
夏栀不知该如何劝说大嫂,她没死该如何给大嫂托梦,只不过又想到离去的女儿,嘴巴张了张苦涩难耐。
夏栀定了定情绪,她现在没有时间来悲伤,急着开口说道:
“大伯母,我娘还托梦与我让我来告知你有人要害你,而且还将害你之人是何人都告诉了我,大伯母你这梨院的人都是要你性命之人,尤其要当心连妈妈与杏儿。”
冯氏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君华说有人要害我,你娘有没有告知与你她们为何害我,这梨院之人皆是我的心腹,她们不可能背叛与我,连妈妈从小看着我长大,杏儿更是与我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
夏栀有些着急,都怪她太唐突了些,毕竟突然之间有人告诉你,你身边之人都是害你之人,谁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夏栀眼睛转了转,立马接着说道:“大伯母,我娘不仅仅是将害你之人告知了我,而且还带我看了她们害你的场景。”
冯氏见夏栀不像说谎,便有些迟疑的问道:
“她们是如何害我性命的。”
夏栀虽心有不忍,话语难启毕竟大嫂的遭遇太过凄惨,可是若是不说大嫂恐怕不会信了她。
夏栀神色严肃,将梦境之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与冯氏听。
冯氏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听到最后忽而大笑起来,直到笑出了泪来,神色有些癫狂,凄声说道:
“好歹毒的心思,我冯冬儿嫁于他七年,为何她们要如此害我。”(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