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白客略感失望。
白客眼下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跟阚明溪生的阚安阁,跟于秀波生的白安卓。
别管跟不跟他一个姓儿,那都是亲骨肉。
他还真希望蒋艺生的这个是女儿。
哪怕姓蒋也没关系。
可一听这大嗓门儿就知道,这又是个儿子。
刚走到产房门口,凤琴就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你个臭小子,又有儿子了。”
“是啊,是啊,呵呵。”
“我去,你怎么笑的那么勉强?”
正说着,哑巴也走过来,笑哈哈地拍一拍白客的肩膀。
白客走进产房里,哑巴媳妇正在给蒋艺擦脸。
蒋艺神情轻松,只是额头的头发略有点湿漉漉的。
就像刚跑完步一般。
看见白客,她羞涩地笑了。
再看一看大儿子,比前两个都大。
护士见白客有些惊奇,笑了:“七斤八两,这个月最大的。”
蒋艺的个头儿比于秀波和阚明溪都小很多。
结果生的儿子却是最大只。
正应了民间老百姓的俗语:小妈养大儿。
又抱上了孙子以后,本来因为白宗离婚的事儿有些郁闷的秦咏梅和白策总算暂时抛却了烦恼。
每天的盼头就是早点回家逗一逗孙子。
虽然离搬家还有好几个月。
秦咏梅已经开始整理打包家里的旧物件了。
尤其姥爷的东西。
该放下的是得放下了。
人总得向前看,向前走。
生老病死本就是每个人无法规避的自然法则。
不论贫穷还是富贵。
怕老爸退而不休。
去年的时候,白客就拼命给老爸描绘蓝图。
让他感受退休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到今年6月份的时候,白策就应该正式退休回家了。
刚到6月的时候,白客和老妈都有点忘了这茬儿了。
直到6月份过了两周后,白客才突然想起了。
“咦,爸,你不是该退休了吗?怎么还每天去上班儿啊。”
秦咏梅也突然想起了。
“对啊,你个老家伙,是不是想返聘啊?”
“没有啊,这不是马上就高考了吗?我总得负责到底吧。”
白客却感觉老爸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
搞不好,他被校长鼓动了,想再多干几年。
白客能发现异常,老妈这么个大侦探当然更能发现了。
一番威逼利诱白策承认了。
“新来的校长年轻又能干,再说我还年轻,真舍不得这些孩子们。”
“真是老黄瓜涂绿漆装嫩啊,还觉得自己年轻,你都60岁了!”
白客也劝老爸:“爸啊,那些学生有啥舍不得啊,不都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吗?再说退休生活多美好啊。您可以画画、练字、下棋,没事儿到处溜达。”
“还得带带孙子孙女啥的……”
白客听出来,老爸这是在抱怨。
因为,秦咏梅老念叨让白策带孙子带孙女。
当然,目的不是要折磨老头儿,而是等白策白天带孩子的话,晚上她回家就能看到孩子了。
白客连忙安慰老爸:“爸啊,您想多了,妈跟你开玩笑呢。你一大老爷们儿哪能带孩子啊。”
秦咏梅也撇嘴:“就是,你还能带孩子,带好自己吧”
娘俩三天两头在耳边叮嘱退休的事儿,白策只好打消了返聘的念头。
老老实实办理退休手续了。
白策刚退休,白宗就要带安迪回老家祭祖。
白客就鼓捣老爸也一块儿跟着,正好组成老少三代。
白宗跟鲁亚楠离婚以后,白策和秦咏梅都很恼火。
连平时性格平和的白策都很长时间没理白宗。
唯一让他感到些许欣慰的就是白宗在外面乱搞,好歹搞了孙子—白安迪。
这可真正是长子长孙啊。
回老家脸上也很有光彩。
于是,白策退休没几天,就跟着白宗、白安迪一起回老家去了。
大哥大嫂离婚了,白客也感觉很尴尬。
因为白客跟大嫂的哥哥鲁老二,还有大嫂的弟弟鲁贵都是合作伙伴。
尤其鲁贵,眼下是白客的得力助手,将来也会得到重用。
跟白客一样,鲁贵也一直惦记着白宗和鲁亚楠有破镜重圆的那一天。
“昨天有街坊要给我姐介绍,被我姐拒绝了。”
鲁贵一有小道消息就赶紧向白客汇报。
白客叹口气。
“行了,别老惦记你姐了,你啥时结婚啊?”
“唉,没房子,拿啥结婚啊。”
“这刚上班儿几天?就惦记分房了啊?”
“嘻嘻,等来年我拿到毕业证了就是老职工了。”
鲁贵管理的生物公司的这栋楼才五层高,跟陈理管理的20层的东创大厦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经过三年的管理,东创大厦越来越井然有序了。
全年的入住率都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当初,白客坚持只租不售的经营方针时,所有人都替他捏把汗。
在大楼建设的过程中,资金链也一再面临断裂。
要不是白宾从米国拿来投资基金驰援,白客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眼下,几乎每个人都佩服白客的英明决断了。
因为这几年的地价、房价、租金都在翻番儿上涨。
东创大厦当初的总预算是2亿。
算上通货膨胀,工程延期的影响,最终还是以2亿3000万建成。
眼下,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白客仅仅靠租金就收回一大半投资了。
前不久,甚至有人想以5亿元收购大厦。
别说白客不差钱了,就是差钱,也不会把这下金蛋的鸡拱手让人。
东创大厦有这么好的业绩。
除了因为白客有先见之明,还因为陈理经营有方。
所以,白客让鲁贵这个大学生村官来管理生物公司大楼时,就经常让他来向陈理取经。
陈理也不吝赐教,把自己管理中遇到的问题和经验都传授给鲁贵。
而且私下里两人也挺投缘。
没事就在一起说说笑笑。
“咳咳,嗯。”
可一旦白客走过来了,他们又不说话了,暗地里使眼色。
“嗯?你,你们是不是背地里说本官坏话了?”
“没有啊。”
陈理和鲁贵面面相觑笑了。
“我们在聊上大学的事儿。”
鲁贵这王八蛋,上大学属于捡漏儿,靠体育特长加分儿上的。
而陈理正相反,他是实力够了,运气不够,被漏下来了。
也就是俗话说的大学漏儿
所以,他对上大学一直有怨念。
鲁贵来了,忍不住就问东问西,仿佛他自己也到大学校园里体验了一把。
“别着急啊,再过几年,我送你去读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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