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今天有戏的演员已经化好妆,穿好衣服出来了。
宁财神连忙把他们带过来。
白客一看,都认识。
闫妮、姚晨、沙溢这几个大活人,曾经是八零后们的集体记忆啊。
白客迎上去一个个跟他们握手。
宁财神一一介绍,白客点头:“大明星!都是大明星。”
闫妮捂嘴直笑。
宁财神说:“他们四点钟就起来了。”
“干嘛要起这么早?”
“大古装嘛,服装、发型、化妆很费时间的。”
“拍戏这么麻烦啊,辛苦辛苦。”
这些主要演员钱江给他们的片酬是每集5000元。
跟当下的大明星比起来实在有点寒酸。
不过,要跟社会上的上班族比起来,简直是躺赚。
30集拍完就可以在首都交首付了。
白客握着沙溢的手:“老白啊,考虑咱们都一个姓,给你提点建议。”
“哈哈,白总客气,有事您尽管吩咐。”
“没事儿整点面膜啥的,你一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别几年下来变成油腻大叔了。”
“哈哈,白总真幽默。”
寒暄一番后,开机仪式开始了。
演职人员纷纷插香鞠躬。
鲁贵也跟着凑热闹。
给白客弄来胳膊粗的一根大香,一起在案几前点头哈腰。
开机仪式结束后,导演、演员、服化道等工作人员纷纷进大棚,开始拍摄起来。
白客也饶有兴致地旁观了一会儿。
刚开始还挺新鲜,过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
这可不像那么爽。
一场戏翻来覆去地拍。
一会儿演员台词说错了,一会儿机位不对,一会儿又穿帮了。
中午的时候白客跟着演职员们一起吃他们的工作餐。
这工作餐是钱江和宁财神他们张罗的。
按照云图大厦食堂的标准。
每天到了饭口的时候在小镇上做好,用小客车送过来。
食材是最新鲜的,有荤有素,口味也尽量满足更多的人。
“平时就照这个标准啊!”
白客叮嘱宁财神。
“没问题,您可以随时过来抽查。”
吃完中午饭,影视基地的马经理又带白客、赵怀宇和鲁贵他们几个没事儿的人到果园里摘桃子。
等回来的时候,演职人员已经早早收工了。
因为下午要举行开机宴。
外联特地在县城里的一家大酒店里包下一个楼层。
几百号人热火朝天地胡吃海喝一番。
等白客回到家时都已经九十点钟了。
……
深夜。
在一家夜总会门前。
一个身宽体胖的男子走出来,在房后撒尿。
一个身影缓缓靠近过来。
男子刚抖一下身子,一条胳膊就夹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周洋。
男子挣扎着,周洋迅速将一块儿沾有麻醉药剂的纱布捂到他的嘴巴上。
换一般人,一会儿之后他就昏迷瘫软了。
但这男子体型较大,普通剂量难以奏效。
周洋用另一只手拿针剂的时候,男子突然挣脱了,朝夜总会门口跑来。
周洋正过去拦截时,三个彪形大汉挺身过来。
男子得意洋洋:“想搞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话音刚落,三个彪形大汉便被打得东倒西歪。
胡彪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夜总会里的保安也冲了过来。
周洋拉了胡彪一把:“走!”
两人匆匆消失在夜色里了。
“哈哈,还想搞我?”
第二天,在公安局笔录室里,邵老六还得意洋洋。
邵老六,本名邵卫东,1996年曾入狱5年,后保外就医。
近些年来从事建筑行业,不时把工地的活儿二包三包给别人。
袁宪洲说:“这个邵老六不说恶贯满盈吧,也绝对不是个好人。前年在铁匠营搞拆迁,活活把一对老两口烧死了。事后老人儿女宣称是意外,邵老六的手下又主动定罪。结果让邵老六逍遥法外。”
黄毓愤愤不平:“我们公安是保护好人的,这种坏蛋管他干什么。”
穆荣板起脸:“咱们执法人员首要任务是维护法律的尊严。如果谁都可以跳出来惩治坏人,还要法律干什么?”
黄毓他们几个年轻警察面面相觑。
袁宪洲点头:“是啊,穆局说得对。如果真存在地下判官,这是对我们工作的挑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比所谓坏蛋危害更大。”
地下判官的假设最早是袁宪洲提出来的。
从1998年开始,几乎每隔一两年都会有一两个所谓的坏人失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实穆荣也比较认同这种推断。
只是一直没有当事人来印证它。
眼下,邵老六的遭遇,基本可以印证这一猜想了。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
“怎么了?”穆荣问。
“邵老六说那两个人好像并不是想杀他,而是想绑架他。”
穆荣说:“邵老六自己也清楚,他在外面作恶多端,黑白两道的人都想干掉他。有的人还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
“可不光是他,那几个失踪的人似乎也是被绑架的。”
穆荣皱起眉头:“如果罪犯真是地下判官的话,他就应该热衷于在公共场所处决被害人,不应该这么低调。”
“是啊,这是蹊跷之处。”
“等省厅的领导到了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这会儿邵老六该走了吧?”
“是啊,口供已经录完了,就等着我们这边的安排。”
穆荣略想了下:“让他先回去吧,你顺便问问他,需不需要我们为他提供保护。”
黄毓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咱们警察还得保护这个坏蛋?”
“好的。”
袁宪洲点点头出去了。
在口供室里,邵老六已经不耐烦了。
看见袁宪洲进来连忙说:“老大!没别的事儿我走了?”
“走吧。”
“谢谢老大。”
邵老六刚一起身,袁宪洲又问:“你的安全问题自己能解决吗?”
邵老六笑了:“想搞我的人多了,我拉屎都带着保镖,想搞老子可没那么容易。”
“反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联络。”
“好的,走了啊。”
邵老六大摇大摆地走了。
在走廊里,一个高个子男青年站起来递给邵老六一瓶饮料。
邵老六一边喝着一边跟高个子青年肩并着肩向门口走去。
袁宪洲盯着那个男青年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奇怪。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了。
袁宪洲才转身到笔录室,翻看一会儿刚才录取的笔录。
几分钟后拿着笔录资料出来时,黄毓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不好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厕所里有人。”
“废话……赶紧去看看!”
袁宪洲和黄毓跑到厕所门前时,却看见两个嘴里塞着毛巾,身上捆着绳子的人。
一名警察正在给他们解开。
袁宪洲大惊失色,跑过去,一把扯下一人嘴里的毛巾,大声问:“你们是不是邵老六的保镖?”
两人一起点头。
“不好!”
袁宪洲转身向大楼外跑去。
正好看门的保安站在门口,袁宪洲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刚才看见邵老六没有?”
“看见了啊,刚走。”
“大概有多长时间?”
保安看一下表:“三四分钟。”
袁宪洲赶紧掏出手机,拿起笔录登记表,翻出邵老六的联络方式。
正在拨打电话时,穆荣、黄毓等人已经坐着警车过来了。
穆荣拍一下袁宪洲肩膀:“来!上车,说不定还来得及。”
在车上,袁宪洲继续拨打电话。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在邵老六的子弹头上,他的风骚的手机铃音响起。
邵老六不知怎么就得意了,还跟着哼哼:“丫心底,丫心底,不嫩告诉你……”
“要不要接?”
保镖递过手机。
邵老六伸手去拿,保镖却笑着拿开。
一连好几次,邵老六都没拿到。
手机铃音继续响着:“夏天夏天悄悄过去……”
邵老六有些恼火:“你他妈的找死啊……”
保镖笑着,扯掉了人皮面具。
原来是周洋。
“你!”邵老六挣扎着,要伸手来抓周洋,但却使不出力气来。
身体渐渐瘫软,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他想要喊也喊不出声音来。
没一会儿,便身子一歪瘫倒在座椅上了。
周洋长出一口气,贴着胡彪座位后面小声说:“开慢点……”
“啊?还慢?”
“嗯,再慢点。”
车窗外,警笛声隐隐传来。
周洋一会儿看看车窗外,一会儿看看手表。
眼看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周洋突然说:“嗯,可以快点了。”
就在警笛声几乎来到跟前时,车子突然钻进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
车库里的摄像头一个接一个,有规律地暗了下来。
车子在一个空着的车位前停下来。
刚一停稳,周洋就跳下车来,拿走车位上的占位牌。
胡彪迅速将车子开进车位。
然后熄火下车,又钻进旁边紧挨着的一辆小客车,将车子打着。
再跟周洋一起把邵老六抬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车子迅速冲出了车位。
随着车子向出口开去,摄像头也接二连三地恢复工作了。
……
“简直是岂有此理!”
贾耀厅长一拍桌子:“你们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犯罪分子竟然在你们眼皮底下把人绑走了?”
穆荣一脸严肃,牙关紧咬。
崔春增则陪着笑脸。
厅里来的另一个苗主任说:“贾厅息怒,这事儿发生的比较突然,难以防备啊,难以防备。是吧,崔局。”
苗主任说着,朝崔春增挤眉弄眼。
崔春增叹口气:“责任都在我,最近疏于管理,业务也生疏了啊。”
“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春节前要是破不了案,自己把乌纱帽拿下来吧。”
……
会议室里,穆荣、袁宪洲等人在反复看着录像。
黄毓惊叹:“这罪犯的化妆术也太厉害了,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人。”
穆荣皱起眉头:“不是化妆的,应该是戴着某种面具。”
“武侠里的人皮面具?”
“还真有啊。”
袁宪洲摇头:“我们现在不可能有这种技术。”
穆荣苦笑:“那可不一定,这世界总有些人掌握着世人未知的技术。”
大家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崔春增局长领着几个人走进来。
穆荣、袁宪洲他们连忙停止了议论。
崔春增苦笑着冲穆荣使了个眼色,然后介绍说:“这是省厅下来的韩科长。”
穆荣跟韩科长握手:“欢迎。”
韩科长一手握着穆荣的手,一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坐!哈哈,都坐。”
大家都讪讪地坐下了。
“继续!啊,继续!”韩科长大度地挥挥手。
……
深夜。
张文斌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躺在床上的管冰连忙翻身掐灭了烟头,抬手扇了扇烟雾。
张文斌冷笑着:“怎么?你老婆今天不查岗啊?”
“今天我出差。”
“我去,这都可以。”
“欢迎来到金融圈,这里没什么不可以。”
“呵呵,贵圈真乱。”
“对了,静静入学的事儿我再找人问问。”
“不用了,有个朋友一定能办成。”
“你那个大富豪老同学吧?”
“是啊,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愿求他。”
“那就算了,你50万的年薪,让静静上贵族学校也没问题。你要是感觉吃力我可以帮你。”
“还是算了吧,那种地方孩子容易学坏。为了自己闺女求老同学一把也是应该的。”
管冰叹口气。
张文斌进入首都金融圈,转眼已经两年了。
在管冰帮助下,一切发展的还算顺利。
只是最近几年首都的户口问题已经越来越难解决了。
女儿印静一直在老家上学,眼看已经上中学了。
身体不太好的父母帮着照顾总有些不方便。
张文斌怕耽误孩子的学习,就想让静静到首都来上学。
“应该问题不大,顶多教点借读费呗。”白客果然很有办法。
“这要是能成,那就太谢谢老同学了。”
“客气啥,孩子念书是大问题。而且你经济条件已经不错了,不能让孩子当留守儿童。”
“是啊,要不着急呢。”
“走,咱们这就去办。”
“啊?”
“呵呵,我可不能办。咱们去找咱俩的老同学。”
“咱俩的老同学?”
“赵怀宇啊。”
“呵呵,我跟他不熟,不过你打个招呼就行了,不用亲自跑了。”
“楼上楼下的没事儿,走吧。”
赵怀宇来首都比较早,那会儿首都的户口还算宽松,所以他轻易便弄到了首都的户口。
白客和鲁贵他们来的稍晚些,但也赶在2000年以前了,政策刚刚开始收紧,也都纷纷拿到了户口。
但2000年以后,首都户口指标越来越严格了。
这两年加盟的公司的高管们很多都没能拿到指标。
好在赵怀宇这些年路子趟的比较广了,这些高管们孩子上学的问题,都是通过他帮着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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