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就会抢走重要的东西。
思如又一次被宣告要被死亡,脸都木了。
心里一个大写的卧槽。
她抢什么了。
这两个人要不要脸呀,明明是他们一直在抢走原主的东西。
还有肾。
现在反而倒打一靶。
还做出一副逼不得已为民除害的模样。
简直了。
而且就因为这么个无聊的借口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思如不得不感叹有时候人还真是冷漠的动物呢。
偏顾维熙感动得无以复加,“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顾维钧低头宠溺,“我是为我们俩好。”
顾维熙娇羞着一张小脸,两个人之间冒出粉红粉红的气泡。
好一会儿,就听顾维熙担心说道,“她怎么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这么做会不会不大好,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的。”
然后就听到顾维钧冷笑一声,“爸爸妈妈现在恨她还来不及。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让咱们家声明扫地,死了才是最好的。”
“而且爸爸妈妈最疼的永远都是你,岑海心,她永远都不要想真正成为顾家的女儿。”
顾维熙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就在花园里你侬我侬。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思如站起来,面无表情。
总是有人想要弄死你,怎么办。
而且,总觉得有地方没对。
顾维钧那句话太奇怪。
岑海心活着就会抢走他们的东西。
就因这么个理由弄死岑海心有点说不过去了。
太牵强。
要说顾维熙也就罢了。
毕竟岑海心的身体里有她要的肾。
两个人存在利益关系。
有利益就有伤害。
但是我们。
我们?
我们的东西。
思如想不出能抢走顾维钧什么东西。
顾维钧是顾家的长子,下一任的大家长,以后整个顾家都是他的。
岑海心就一个不被喜欢的女儿。
能抢走他什么东西。
难道是连带了?
反正思如觉得有点疑惑。
而且顾维钧说那话时表情很阴狠,一点都不斯文隽秀不英俊不男神。
很冷漠,一点感情都没有。
对亲妹妹不疼爱关心,反而木有感情,还要送她去死。
思如再一次对岑海心深表同情。
可怜呐。
可悲呐。
可叹呐。
就算岑海心侥幸逃过那一次医院取肾,也躲不过这重重算计。
现在可是和平年代,有人权的,又不是古代流行宅斗,谁能天天防备着亲人,谁能想到血脉相连的亲人天天想着弄死她呢。
顾维钧说要弄死思如。
于是思如很是经历了一番原主经历过的导致她后来崩溃掉的那些事情。
现在思如天天待在学校,顾维钧想找人套麻袋什么的都不行,而且处理起来很麻烦。
不小心就会被抓到把柄。
而且学校里人那么多,很容易暴露。
岑海心自愿最好。
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反正自愿就行。
校园暴力既然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没有人能承担被整个学校厌弃的结果。
只要她进了手术室,就别想再活着出来。
上一次让她逃了,这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样就算查起来,也查不到他身上。
顾维钧计划得挺好。
简直天衣无缝。
然而,事情总有意外。
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而且,现在南大出了那么多事情,简直多事之秋呀。
再也经不起一点点风浪了。
不然就要翻船了。
学校已经把思如定为重型病毒。
不能招惹不能刺激。
谁知道她还知道什么。
反正每个班的学生都被耳提面令了。
自杀什么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关键是学校的颜面。
学校的名誉。
学校的名誉差了,学生也得不到好,出去找工作说不定都会被歧视,找女朋友也会被歧视。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懂。
其实恨思如讨厌思如的更多了。
但都不敢说呀。
被整怕了。
说也只能背后偷偷说。
还要小声的,还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看见思如还要装作一副同学友好的表情,再不济也是陌生人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思如表示就这样挺好的。
但顾维钧不知道呀。
他天天在家里陪着顾维熙,生怕她死了,还要想办法弄死思如,还要去收买医生。
顾维钧也很忙的。
哪里有时间去学校。
而且他都大四了。
大四就是写论文找工作准备毕业。
学校也不会管。
于是这一次顾维钧失策了。
没有整到思如真的很不开心呐。
撕了好几幅画。
就跟那画是思如似的。
碎尸万段。
多大的仇呀。
然而思如一点影响都没有,过得如鱼得水。比谁都自在。
再看顾维熙病恹恹的样子。
顾维钧眼睛里闪过狠戾,熙熙的病已经不能等了。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于是第二天,思如在学校寝室楼下看到了原主的养母。
还有人渣哥哥。
一见到思如就是指责,指责,指责。
手指都快戳到思如的额头上了。
思如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岑母就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
以前对岑海心不是打就是骂的,如今也是信手拈来。
得了顾维钧的命令,不许说肾的事情。
就说让思如养他们。
一口咬定他们把思如养这么大,思如虽然找到了亲生父母,但也不该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生恩不及养恩大。
又说家里很穷困。
为了给思如念书借了很多债,连哥哥都辍学,就是为了让她念书。
巴拉巴拉。
颠倒黑白。
反正就是让思如拿钱拿钱拿钱。
报恩报恩报恩。
还命还命还命。
去死去死去死。
思如全程都面带微笑,就看他们说学逗唱,看他们演戏。
声色并茂,催人泪下。
嗯,很不错。
全国人民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你应该去当演员。
顾维熙那么会演,是因为继承了你的基因吧。
吃瓜群众们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都出卖了他们。
就是嫌弃,厌恶。
思如:……
她做什么了,这么看她。
简直智障。
生气。
转身就走。
还在演戏的岑母岑稳:……
还在看戏的吃瓜群众:……
啊喂,你就这么走了,他们还等着看撕逼呢。
岑母岑稳:就走了,他们跟谁撕。
思如就在寝室门口,转身就进了女生寝室。
岑母岑稳也急了,他们就是来找茬的,人都走了,还撕个屁。
忙追上去要拉住思如。
然而思如已经进去了。
而且女生寝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有厉害的宿管大妈挡着,挡一切牛鬼蛇神。
除非有申请。
进不去,两个人还是闹。
说的话很难听。
都是在抹黑思如。
骂她,编排她,往她身上泼脏水。
就是撒泼,就是打滚,就是不起来。
最后还是惊动了学校。
学校怎样岑母跟岑稳一点也不关心在意,只要能整到岑海心就行。
但学校不能不在意呀。
现在本来就是非常时期。
这么闹受损的就是学校的名誉。
学校的名誉一损再损,校长都想抹脖子了。
他跟南大一定八字不合。
犯冲。
不然怎么就这么多事。
他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校长,然后光荣退休。
听到有人闹事,不得不来,然而,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岑母既是小人又是女子。
岑稳就一人渣。
比小人还小人。
小人当中的渣子,极品。
校长本来是想好言相劝的。
然而木有用。
两个人就是要让思如下来,不然不走。
校长:……
让人去叫思如。
思如翘着二郎腿,脚下一堆瓜子壳。
“不去。”
然后校长亲自来叫。
依然,“不去。”
“那我让他们上来。”
思如似笑非笑,“你试试。”
校长:……
马德,被威胁了。
“这样对学校很不好,传出去很难听,你们到底也是亲人,要不就下去看看,有什么说不清的呢。”
思如不干。
“你让他们上来,我就从这三楼跳下去。”
校长:……
卧槽,差点忘了。
这位可是有自杀倾向的人呐。
校长板着脸走了。
他觉得自己成了夹心饼干,里头的那块糖心。
然而一点都不甜蜜。
都在逼他。
还有南大关系户事件。
还有南大少女跳楼事件。
还有隐藏在学校里的记者。
还有上面对他尚未下达的处分。
……
卧槽,这么一细想,完全不想活了。
生无可恋。
怎么办,他也想跳楼了。
要不上去问问岑海心有什么经验之谈。
岑母跟岑稳最后还是走了。
校长直接打电话报警了。
就说有人在南大闹事。
影响学校的秩序了。
警察也来得很快,老远就听到警笛长鸣。
岑稳腿都软了。
他是警察局的常客,但是一点都不想进去。
拉着岑母就狂奔。
还放下狠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回来的。
吃瓜群众:……
捂着嘴笑。
这句台词好经典。
厉害了我的哥,老实交代看羊羊看了几遍。
校长抿着嘴唇,虽然现在南大出了很多事,但也不是谁都能在南大逞凶的。
岑海心是因为是南大的学生。
可你们是谁。
谁认识呀。
谁都能来南大踩一脚,好歹南大也是全国重点。
瘦死的骆驼该比马大呢。
校长:……
啊呸。
什么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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