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不可能一直冷战下去,家里无形的硝烟让人窒息,袁玫……她也不想再一次离婚了。
二婚还好。
她可以跟人说是因为感情不和,可三婚呢?
人言可畏呀!
袁玫放下包包,走到厨房,笑眯眯的站在思如的身后,“做的什么好吃的?好香呀!”
思如撇嘴。
这气味狗都闻得出来是炖的鸡汤,装什么懵懂!
没回答。
袁玫忍住生气,继续道,“今晚上吃鸡汤吗?哇,好安逸,我好久没喝过鸡汤了。”
恩。
暗示她妥协了。
思如淡淡的应了声。
其实内心在吐槽,她好不容易熬的,结果便宜别人了。
晚饭,两人相对无言。
思如专注喝汤,当然,一旁的纸巾上也堆满了鸡骨头,她不是谭建,自然不可能把好的都留给袁玫吃。
袁玫:……
酒足饭饱,没错,她还去开了一瓶红酒。
鸡汤配红酒……
抽了张纸巾擦嘴,说道,“我定了三张票,小长假去xx千年古城玩,再去母亲河看看。”
思如没应。
袁玫目光盯着她,“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思如摇头,“我不去。”
袁玫皱起眉头,“我车票都订好了。”
思如淡淡道,“恩,又是刷的信用卡嘛。”
袁玫:“……”
这几天连着冷战,她心里也有点累了,并不想再吵架,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思如,“谭建,我刷信用卡怎么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你可不可以不要干涉我是怎么花钱的!”
“呼!”
“算了,随便你去不去。”
不就是退一张票吗,多大回事儿,她又不缺这点钱。
就要起身离开。
思如喝完一碗汤,抬头看着她,“袁玫,你是不是这一辈子买东西都刷信用卡了?”
袁玫一愣。
思如继续道,“你有钱,为什么不用钱?”
“如果是喜欢刷卡的感觉,大可以把钱存到储存卡里,不是一样的吗?非得借钱消费。”
“有钱用钱,你刷卡,还卡债时还有利息。”
“我真不懂,真的一点都不懂。”
袁玫,其实以前也刷信用卡,但每个月都能还上,后来,贷款刷了一辆车,三年还清。
前一年半每月六千五,后一年半每月两千五。
恩。
最开始是有点恼火。
毕竟,还都要还六千五,再加上生活开支等。
精致如玫姐,是绝对不会降低生活品质的。
她,三十多岁,没有一分存款,说明月光。
就借。
想吃什么用什么,就刷卡。
还不上?
这有什么难的,再办一张卡来还不就好了。
越累积越多。
袁玫恨恨的瞪着思如,“又没要你还!”
思如垂下眼眸,心头嘲讽,呵,谁知道呢。
又是不欢而散。
思如洗好碗,走到卧室,袁玫正躺在床上耍手机,连头都没抬,“你今天不去隔壁睡了?”
思如扭头就走。
袁玫:……
气得想把手机砸了。
小长假还没来,袁玫的女儿欣欣就来了。
她十二岁,长得跟袁玫极像,背着书包,一脸幽怨的叹着气,思如觉得好笑,调侃道,“小小年纪的,有什么可叹的,来,跟谭叔叔说说,怎么了?”
欣欣睁大眼睛,觉得……有点慌,不自然的看向袁玫,袁玫也很惊讶,要知道,谭建跟欣欣根本就不熟,两个人之间一般是没话的。
更别提,谭建主动说了。
“我……”
欣欣见妈妈点了头,才说道,“唉,还不是小升初吗?我想来榕城上学,但爸爸不同意。”
思如一愣。
才想起十二岁的……恩,算是继女,要考初中了。
不过,她可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当一当知心叔叔。
袁玫也眉头一挑。
显然,她也不知情。
思如笑眯眯的,“哦?这样啊。那你为什么想来榕城读书?据我所知,泉江也有很好的中学吧。”
欣欣咬了咬唇,把脸撇向一边,“我就是想来。”
不愿意说。
思如耸肩,“那来就是咯。”
袁玫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拉着女儿的手,温柔道,“在泉江念书不好吗?家附近不就有个很好的中学?连住校都不用,多好呀。”
欣欣扭着脸,“我就是不愿意,我就是想来榕城。”
袁玫细想一下就明白了。
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好,那咱们先出去吃饭,你坐了那么久的车,晕不晕?去吃火锅怎么样?吃完饭妈妈再带你去买你喜欢吃的点心。”
欣欣兴致不高,但还是点头,“恩。”
袁玫看着思如,“你觉得去哪里吃比较好?”
这话当然不是问思如的意见,而是,威胁。
让她不许乱来。
冷战的话,至少要等女儿走了再说。
思如:“你决定就好。”
袁玫:……
是真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都放松了,说道,“我知道有一家火锅特别好吃,也不远。”
吃饭?
江远可吃不下饭。
陈芳并没有流产,不,她根本就没怀孩子,偏岳父岳母硬是不信,咬死了是他收买了医生。
他、他哪有钱。
他父母当然不肯吃这个哑巴亏,双方大打出手。
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陈芳父亲怎敌得了一直在河边运沙赚钱的亲家,打架不过几分钟就胜负已分。
陈父陈母不得了,当即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说……腿断了要死了。
还是那句话,让赔钱。
江远的父母年纪也大了,被二儿子的事弄得心累,关键作为当事人的他一个态度都没有。
真真令老父母心寒。
女人就那么重要?
比亲爹妈、亲儿子加起来都重要?
呵,不是很明白现在年轻人口中的真爱。
最后还是江远大哥嫂子赶来,软硬兼施,确实没办法,才打电话报的警。
一群人整夜在争吵,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一方要讹钱,一方不干。
根本无法协调。
不过,就陈芳是否流产的问题,办事处人员跟医院联系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没有怀孕,何来流产。”
但陈芳父母依然不依不饶,说要不是江远的妈妈反抗,也不会……
江远很烦!
他在走廊来回的踱着步,时不时的往一间病房里看去,早已醒来的陈芳面色苍白的靠着床头。
恩。
在江远的眼里,那感觉,无比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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