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地就去了学校。英语口语考试很简单,一会儿就考完了。
考完试,赵娟和张杰阳出去约会去了,小溪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昨天晚上没睡好。
“小溪……”
刚要走,就被程墨叫住了。从早上来到学校,小溪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让他很害怕,心里很慌,着急着把事情说明白。
“嗯?”小溪转身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就移开视线盯着他身后那颗枇杷树,仿佛能盯出一朵花来。其实内心紧张的不得了,心跳如鼓。
程墨心里一阵失落,昨晚真的是太鲁莽了,小溪生气也是应该的。
陈玉彬见他俩之间气氛有些诡异、尴尬,左右大量了一番,才迟疑地问道:“你们俩,这是咋个了?”
程墨深深看了小溪一眼,扭头对陈玉彬说:“阿彬,你先回去吧,上午不能和你去打篮球了,下午我们再去吧。”
“啊?”这昨天都说好了的呀,他把篮球都带上了,怎么又不去了?
程墨说完,不待陈玉彬反应,就对小溪说道:“小溪,我们聊一下吧,我有事跟你说。”
小溪本能地想拒绝,不过这事不说清楚,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便强自镇定地点点头,答应了。
见她答应了,程墨内心一喜。“那我们去操场上吧?”说着就带着小溪往操场上去。
留在原地的陈玉彬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有些傻眼了。他们要说啥很重要的事吗?为啥子不带上他呢?以往不都是三人行,或是他和程墨,姐姐和他,怎么现在他们一块儿走了,独撇下他。
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陈玉彬便抱着篮球气冲冲地回家了。
以至于下午,程墨心情很是愉悦地来找陈玉彬去打篮球,结果却被他冷冷地拒绝了,此后好几天,他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程墨也很是怪异了好几天。
不过,此时的程墨正陷入恋爱中,没有多少精力去顾及他。陈玉彬自己生了几天闷气,发现程墨和小溪是一点儿都没发现,觉得自己这气也是白生了,这才慢慢消了气儿。
这场闷气,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可惹他生气的两个对象从头到尾都毫无察觉。
当然了,这是后话。
另一边,程墨和小溪已经到了上面的操场上了。
因为下午才收假,所以,这会儿操场上没多少人,有的基本就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正挽着手在操场上散步。这可是以前不敢干的,现在毕业了,没有老师管,当然要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光明正大地在学校里谈谈恋爱咯。
两人无言,就这么围着操场转了半圈。
小溪看着已经爬到半空的太阳,再一会儿可就晒人了,他们还要这样转多久呀?再不说话,她就回去了啊?稍有些不耐烦、尴尬地轻叹一口气。
“小溪……”
听到叫她,知道这是要开始说事了,小溪停步,转身看着他。
“小溪,我晓得,昨天晚上我那样不对……”程墨有些忸怩地开口。
听他提起这件事,心里生起一股燥意,熏得她脸颊微微发烫。
“那是……那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程墨咬咬牙,一闭眼把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一说完,整个人就轻松了不少。
小溪一愣,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心不由地悸动了一下,然后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加促。
见自己说完这话,她还是没什么反应,程墨心里有些失落,不死心地又说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你。”
这回,小溪给反应了。淡淡的点点头,答道:“嗯。”
“嗯?‘嗯’是啥意思?”程墨不解地看着她。
“哎呀,晓得了。”小溪有些害羞地把脸瞥向一边。可咕噜乱转的眼珠子出卖了她的紧张和雀跃。
“那,你呢?”程墨小心又期盼地问道。
小溪的脸颊更红了,胡乱的点点头,“嗯。”还是不敢看他。
又是‘嗯’。虽然她不是正面的回答,那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想到这儿,程墨掩盖不住内心的狂喜,笑出了声来。
小溪听到笑声,扭头看了过去。只见程墨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儿了,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眼睛亮晶晶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开心,一不小心就迷了她的眼。
既然这样,也亲了,也表白了,那……“小溪,你做我女朋友吧?”
罗阿姨只说了,不准小溪高中谈恋爱,现在高考结束了,那高中也就结束了。这个时候谈恋爱,不违反她的规定。
小溪猛的回过神来。听了他的请求,内心害羞不已。提着一口气,假装淡定地点点头,“嗯。”然后转身快步走开。
她再不走,感觉脸就要熟透了。在程墨的强大气势下,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背对他之后,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露出娇羞的表情。
听到她的答复,程墨一阵狂喜,跑了两步追上去。
这下好了,心里的结解开了,她也不用再纠结了。
刚一宽心,冷不防左手被人从后面握住,小溪倒吸口凉气,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扭头见是程墨,这才把后半声惊呼咽了回去,责怪地看着他。
感受到从手掌处传来的他的温度,热气悄悄爬上耳朵,心跳再一次的加速,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毕竟第一次跟家人以外的异性牵手,小溪很是不自在,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他攥的更紧了,也只好放弃,任由他握着。
两人就这么手牵手,嘴角挂着傻笑,在太阳下,围着操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程墨率先回过神来,牵着小溪往下面走去,下面的树木多,凉快。
以前也逛过不少次校园,但感觉跟这一次完全不一样,有可能是两人的身份不同了吧,也有可能是要离开学校了,所以觉得看哪儿都好看,看哪儿都新奇。
在学校里的每个角落都驻足,细细观看一番,再继续往下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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