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急等钱用,富强明知道家里刚秋收进来的花生、玉米若是现在卖的话,价格低、不划算也没有办法,几张嘴都等着吃呢。
不过今年开始,村里传来好消息,国家大力扶持农业,每年交公粮的任务取消了。
消息一出,全村都沸腾了,直说现在政策好了,农民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
虽然这对于富强家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啊。
冬天农闲,富强开始还觉得很新奇,天天摆弄三个肉娃娃,一会看看老大,一会看看老二。因着老三最后出生的,又黑又小,还是个女娃,富强一般很少看她。
可是三个娃娃一会这个哭了一会那个尿了,家里没有一秒钟是安静的时候,富强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
北方的农村不像南方那样全年无休,一到冬天地里上了冻,这年月还没有大棚这个概念,所以冬天一到,三个一群五个一帮就开始打扑克、搓麻将。
等到申小云出了月子,富强呆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赵金兰也开始不上门了,有时候申小云自己忙不过来,只好支使富星蕊。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别家的孩子都去小南河溜冰,要不就是踢毽子、打沙包、跳格子,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妈妈现在全部精神都在小弟小妹身上,富星蕊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减少。
经济是一切的前提。
果然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凭空多出了三张嗷嗷待乳的嘴,这个家里的矛盾逐渐显现出来。
申小云跟富强那最初天雷勾地火的热乎劲也过了,两个人开始因为日常的事情频繁发生争吵,几乎每次都以三个娃加上申小云的哭泣怒骂和富强的摔门而去作为终结。
申小云感觉到情势不妙,再这样下去,她付出那么大代价垒的这个新窝又要完。
申小敏大手笔盖房又豪捐善款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这天晚上,申小云是温柔小意,问富强还想不想重新过上舒坦日子。
富强自然是想,王八蛋才不想呢。
申小云斜斜的飞了一个眼风:“老公,我有个办法,能把很多问题都解决掉,就看你敢不敢做。”
申小云将办法跟富强说了,富强面带迟疑之色,申小云看见他的神色,问道:“怎么?不敢?”
富强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不似作伪才期期艾艾的问:“那……那要是事成了你不生气?”
“咳!我要是生气还跟你说这个干嘛?就算是她再回来,我也有把握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不过是她现在有钱,让她帮着咱干活养娃罢了。”申小云斜睨了富强一眼。
富强的心里顿时酥了。
申小云已经出了月子,生产让她某地更加峰峦陡峭,因为刚刚哺乳,胸前露着一片凝脂般的雪白,自然跟那些农妇是不一样的。
富强也旷了许多时日,被申小云一说那件事,心里麻痒难耐,一个饿虎扑食就将她压在炕上。申小云嘤咛着扭动身子,富强更加气喘如牛,一把扯开她还没来得及扣好的扣子……
“唔哇~~哇哇~~”
最小的女娃富星月大声哭了起来。
富强不满的看了看女婴涨红的小脸:“死丫头片子,真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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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见儿!”
富强不理,继续埋头努力。
“哇哇~~唔哇哇~~~”
老二富天佑似乎与小妹心有灵犀,也跟着嚎哭起来。
富强这下是真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骂骂咧咧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
林夕大张旗鼓将赵阿花一家四口都弄到望荷山庄去住,就是告诉别人,这个大院子现在就老子一个,有啥肮脏龌龊的行动就抓紧吧。
并不是她太圣母,跟很多电视里面一样,永远在等着坏人主动出手算计自己。
而是委托者实在太善良懦弱,如果不是被坑得过那么悲催的一世,估计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母小白花。
不管怎么,申小敏毕竟不是她的亲人们直接害死的。
如果林夕一进任务出手就太血腥的话,对付的可都是申小敏的家人,很可能会引起委托者的反感。
这次任务并没有什么危及生命的事,要注意的不外乎三点,一是必须要给申小敏个清白的好名声,胆小自卑的她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二是要把主要来自家人的隐患消弭于无形,避免剧情中的悲剧。最后才是给她铺好路,让她过想要的田园农妇生活。
其实她并不在乎有多少钱,也不在乎是不是要辛苦劳作,她要的只有顺心就好。偏偏有那些水蛭亲人,这一点对于面团一样的申小敏来说,反而是最难的。
除非像剧情里一般,让她所有的亲人都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可能他们才会放过可怜的申小敏,问题是,林夕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了那群人渣!
所以林夕只能把自己明晃晃的摆在他们眼前,引蛇出洞,等着他们来主动祸害自己。
如此一来,即让申小敏彻底看清自己家人的嘴脸,也让林夕有了光明正大出手的理由。
所以富强往院子里丢肉包子的时候,林夕早已经知道了。
料到最近申家或者富家肯定会再有行动,林夕的家伙都是随着携带的,银针刺入包子,超强的五识即便是在月光下依然能看见,银针并没有变了颜色。
林夕冷哼,这是只想迷昏这些牧羊犬,并不想惊动其他人,然后悄悄搞事情,这样绵柔阴损的手段应该来自申小云或者赵芊这样的女人。
林夕拿起一个包子丢给附近的那只狗。
这些人都挺有本事的,别看没进过院子,却都掌握了自己放置狗窝的位置。
其实柴萌他们有给林夕介绍过更夫或者是一些下岗职工。林夕并没有拒绝,只说等开春就招人进来。
整个冬天的时间就是在等那些人出手,不然到了春天院子里人多,可就没机会了。
富强比申小弟他们谨慎得多,掐算着时间差不多药该起作用了,就站在墙外咳嗽了两声,回答他的只有呼号的北风。
这下富强放了心,依然是自制飞虎爪,依然是断线钳。
不同的是等他吭哧吭哧顺着绳子爬下来的时候,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下,居然站着一个人。
申、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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