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蝉儿的不是,蝉儿想着国家社稷为重,匆忙跑去寻御林军,却没料到自己身虚体弱,竟半路上病倒了,差点耽误了正事儿。”
季寒蝉说完微微咳嗽了两声,随即转头看向世子。
“正是如此”
世子见季寒蝉眼神,瞬的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随即便点点头,“幸亏君某半路相遇,当真是三生有幸能救下安陵郡主,否则安陵郡主此时不知还身处何处险境。”
“让皇姑和诸位夫人小姐们忧心了,真让蝉儿过意不去,还望诸位大量,在处便先道一声抱歉,耽误了各位宝贵的时间。”
“无妨,无妨”
好些女子见季寒蝉十分诚恳,自然也没必要追究些什么了。毕竟季府的庶女再不济也是凤尾 ,况且还是皇上亲封赐的安陵郡主。
“母亲,此事都是蝉儿不好,是蝉儿思虑不周全“
说着,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稍许诡秘,“不过蝉儿到底还是该跟母亲好好学学,特意派识大体的大姐寻蝉儿,而把二姐留在身边”
她一头说着,一头走向了靖艺婵身后立着的那女子,一阵担忧浮现在她的面颊之上,“二姐,你可还好?只是不知现在大姐寻蝉儿寻到了何处,真是让人忧心”
季寒蝉说完,转头朝向靖艺婵微微一笑。
她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个夫人小姐们如何如何评价她,也不并在意这些小小的伎俩。但是有一话怎么讲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就此吃个哑巴亏岂不是太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好欺负了?
“早春也不知,只是早些时候大姐便不见了,也不知是否趁着这当头私会男子去了,毕竟坊市上的流言已经传遍了。”
季寒蝉一愣,不明她为何会说得这样直白,转头看去,只见季早春满脸的快感与决绝,颇似故意为之。
虽然经历不少,不过到底还是小孩子啊。季寒蝉微微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身旁的妇人皆是有些讶然,纷纷看向这季早春又看去那靖艺婵,眼下里虽未说什么,不过可以见得背后将会有何流言肆意传播了。
季寒蝉转头见靖艺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忙先开口,再来一个火上浇油,“真是耽误了各位出宫,让诸位在这稍危险的地方呆着。只是也不知大姐多久才能回来,蝉儿在此先替大姐道歉了,还望诸位能谅解。大姐定然是有何急事,否则怎会把大家这样晾着?”
“不知季大小姐有何急事?在场各位皆是女眷,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朝中紧急时候,怕是有变故才让我们赶紧回去。相比较朝中的女眷安危,不知季大小姐何急事能比得上?”
季寒蝉刚说完,其中一个显然急性子的小姐便开口了。尖利的声音刺得季寒蝉微微一笑,她转头去看靖艺婵,却见靖艺婵虽眉头微皱,但面色仍俨然不变。
“暮雪不...”
“季大小姐在那!”
还没等靖艺婵说出口,后头突然传来一声呼声,惊得众人皆是转头看去,连带着靖艺婵也停止了还未出口的话。
只见人群后方,一个熟悉的女子不知从哪个地方缓步出来了。她眉头紧皱,眉心两团峰。一双眼睛也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想些什么,双手搅在前边胡乱地玩弄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一团人。
此人正是季暮雪。
“暮雪!”
靖艺婵一声惊呵仿佛惊住了她,只见她浑身一个颤抖,紧接着茫然抬头,这才把立在这里的夫人小姐们看了个清楚。
“母亲”
季暮雪随即便看到了最后头的靖艺婵,季寒蝉一众人。
只见她面上骤然一喜,眉心立刻舒展了开来,两三步便随手扒拉开人群,走了过来。
“季寒蝉!我有事要问你。”
“大姐不如回府再问,现在这么多人都等着我们先走,也别耽误了别人的事儿”
季寒蝉说话显得极其有礼,她又是点头又是弓腰,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当然,这是在同季暮雪的比较之下而言。
不过虽旁人注意到了,季暮雪可并没有注意到,她显然还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事情当中。
“也好,当下也不便说”
只见她点点头,随即又蹙起了眉头,“母亲,先前不是说要回府吗?我们走吧”
说完她便转头朝着里堂走去,这是要忽视了这一群金贵的小姐夫人们。
季暮雪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季寒蝉见她的样子,也愣了愣,难得季府大小姐竟然这样失神,这是因为那件神秘的要用来问她的事?
她微微一笑,也未再火上添油了。
“季大小姐不知是何要紧事情,众人在此等了半晌,如今若是连一声抱歉都不道,可是不合乎礼节的?”
其中一位小姐就不高兴了,说来她虽只朝中尚书之女,但毕竟身为嫡女,身上负着清名,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嗯?”
季暮雪明显的慢了半个拍子,她愣了一愣,随即转头,便见到向来同她处的不好的赵双燕,“赵妹妹不如管好自己的事情为好,若...”
“暮雪”
一声轻呵骤然打断了她的话,却是靖艺婵。
“今日出了大乱子,暮雪离得正中最近,恐怕是受了惊。况暮雪年龄还小,未见历过大风大浪,这一来魂都飞九天之外了,礼节不周之处,诸位还请多加谅解才好”
她说完又说了几句类似于谅解之类的话缓和了缓和气氛,紧接着就道了别。
季家的女眷便朝正堂走去,穿过垂花门,便顺着走廊出宫去了。
季寒蝉自然也同世子道了别。后者自然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所言若出了事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季寒蝉”
一行人走在路上,还未坐上回府的轿子,季暮雪便是沉不下气了,自行凑了过来。
“大姐有何事吗?”
季寒蝉微微一笑,随即不经意看了眼前边的靖艺婵。
季暮雪自然是明白了,不过她似乎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不觉放下了步子,随即也拉着季寒蝉放慢了脚步。连带着旁的季早春,一早想问些事情,也跟着两人慢了下来。
季暮雪无非就是问些封郡主,或是先前太子的事情,季寒蝉心中也有些数,此刻自然是许些淡然。不过当季暮雪问出口的时候,还是让她眉头一蹙。
“云公子怎么了?最近有何难处么?方才我去看他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这样面若坚冰。若有何事你大可告知我,你我身份大不同,我自然更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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