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壮阔的战争场面在张豪的脑海里呈现出来,老兵的艰辛,坚韧,大义面前的果断决绝对张豪来说无不是一笔伟大的财富。
大爷深情的讲述了将近一个钟头,整个记忆的链接冰不是完美,那些刻苦铭心片段一直在脑海里像记录的一本书,随时翻出来阅读。
张豪热泪盈眶,“大爷,接下来的路交给我们年轻人,你好好歇着。”
大爷诚挚的目光看着张豪,他相信这个年轻人的承诺。
直到天黑,三人才看完了村里的老人们,若是不急,搬一根凳子在他们家门前坐着听一听他们的故事。
都是一本厚重的历史。
这一趟,赵小倩也收获颇丰。
原来那个时代的风貌是那样的,即向往,又同情。
背篓全部由孔支书背回去了。
赵小倩没急着回家,上了办公室,她已经习惯了在安静的时候做事。
但下午背着一百多斤东西走了一大圈,肩上感觉很不舒服,开始有点痒,然后有点火辣。
打不了几个字,就会伸手去挠。
张豪从厕所洗澡出来,门口露过,见她表情难受,走进去关心道:“怎么了?”
“痒的很!”
“哪里痒?”
“你看嘛!”赵小倩扒开上衣,把肩膀露了出来。
张豪走近一看,肩上被背篓带子勒了很宽一个印子,泛红。
“哎呦,有点严重,先回去洗个澡上点药吧!”
张豪转过头说,他不敢再多看。
因为赵小倩的肩上不仅有红印子,还有一条细细的粉色带子,若是顺着带子再往下看,怕是要陷入深沟了。
“只能这样了,今天开会的会议记录还没写完,交给你了。”赵小倩起身穿好了衣服。
“好,你去吧!”
她走出了办公室,张豪开始补写会议记录,速度自然是比赵小倩快许多,不到十分钟,事情搞定,关灯上床睡觉。
……
接下来几天里,包装厂陆陆续续将定好的包装送了过来,酒厂的工作有序的进行。
工人们每天都保持着高昂的激情,因为做的多归的就多,没有钱放在眼前不抓的道理。
装好的酒,达到客户预定的数量时,周熬都会开着车来拖走,一户一户的送货,收钱。
短短几天,几十万就打到账上。
“谢谢老板,以后常联系!”赵小倩每天都会与客户们保持好关系,稳定酒厂的客户。
天汇的专柜,每天的流水基本很稳定,七千到九千之间,没有突破过一万。
张豪突然感觉这两天,自己轻松了不少,或许是邻近春节的缘故,把身心提前放松下来了。
越是闲着,心里越慌。
习惯了奔走的状态,张豪对此很不适应,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事情做。
给赵小倩帮忙,慰问一下贫困户,宣传春节安全防火知识……
杂七杂八的,流程走了一遍。
“你啊,实在闲不下来就去土里帮着挖洋芋!”赵小倩本来心情去就不怎么美丽,张豪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更不舒服。
挖洋芋这活儿,张豪真干不了,一锄头下去,估计没几个完好的洋芋出来。
电话响了起来。
张桂花打来的。
张豪赶紧接了,差不多该出结果了。
“张主任,电话接的快啊,怎么?急着想听我的声音吗?”张桂花又开起了玩笑。
“别扯没用的,说正事儿,通过没?”
“过了,过了,过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听清楚没?”
“过了就好,过了就好!”虽然结果在预料之中,可真正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依然难掩心头的激动。
挂掉了电话,立马让赵小倩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每个组的队长,共同分享喜悦,大年三十儿晚上一起蹲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看万灵村的节目。
赵小倩逐一打电话通知。
“真的啊?太好了!”
“这下我们村牛逼大了!”
“我马上就去告诉他们!”
队长的心情更是激动。
“通知完了!”赵小倩回头简短说。
张豪并未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样的高兴来。
“张桂花要上春晚了,你不高兴了?”张豪问。
“我没那个闲心和她过意不去。”
“那是怎么的?”
“我家那个男人不晓得在干什么?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赵小倩埋怨的说。
“哦哦哦,原来是想男人了,这事儿,我可真的没办法,总不能让我代替他吧。”张豪打趣道,本想着开一个小玩笑逗赵小倩开心一下。
她反而更加严肃了,语气有点重,“你要真闲着没事就出去挖土,我不想和你说话。”
平时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有时候反而是她主动开玩笑,今天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
“你说他出门就是一年,现在还不见人影,又不打个电话,我能不担心吗?不仅我担心,爹也胆心的很,王童还整天念着他爸爸要给他买玩具回来!”
说着说着,赵小倩就哭起来了。
张豪不知道怎么安慰。
“前头不是说还没接到工钱吗?说不定就为这事儿,我听说现在好多工人大年三十儿都去老板楼下堵来着。”
“就算是这样,一个电话总得打回来吧,我害怕他出什么事儿了,张主任,你是不知道他那个性子,和爹一个样,脾气不好又急。”赵小倩泪眼汪汪的说。
张豪想着,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多,赵小倩过度劳累了,有点吃不消才胡思乱想的。
“小倩,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调节调节,村里的事情我来做,正好我闲下来了。”张豪体贴的说。
“张主任,你不要误解,真不是工作上的问题,我是心里焦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赵小倩捂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张豪,无奈的说:“算了,你一个未婚男人,体会不到的。”
至此,张豪彻底没话说。
不过要想办法帮一下赵小倩,看着怪心疼的。
张豪出门找了王大爷,王大爷对此也是心急如焚。
“那个龟儿子,不晓得在外头干撒子?屋头一家老小都为他捉急。”王大爷拍着门前柱头生气的说。
“大爷,你先别急,我们别往坏的方面想,哥出门的时候,附近有没有熟人一路的?我们去打听打听!”张豪安抚着说。
王大爷思索片刻,拍了一下手掌,“我想起了,新田乡有个叫龙兵的,他两每年都是一起出门,我还见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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