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清晨的山风是清新的,随着一缕阳光穿透虎兄的眼皮,这猛虎才缓缓睁眼。在听旁边一阵吵杂,虎兄顿时大惊失色,似乎想起昨夜项成让它帮忙照看自己,而它却睡了过去。这吊睛白额的凶悍面庞之上竟是流露出一丝顽童般的惊慌之色。
再看左右,项成也是不见了踪迹,虎兄大急,在原地转了三圈,把项成昨夜睡过的地方竟给刨出了一个小坑,似乎它认为项成可能是被这土地吸了进去一般。直急的虎兄抓耳挠腮,这画面倒是好笑的紧。
正在虎兄彷徨失措之际,林间却不知出了什么动静,只听的“砰”“啪”两声,这林间树木便是乱颤一阵。
寻声而望,虎兄四足发力便奔着这树林之间跑去。而面前这景象却是让它将那悬着的心放进了肚里。
因为,这声音似乎是项成弄出来的。
项成好似没看到来人,啊呸,没看到来虎。只是将双拳狠狠的打在空中,而那“砰”“啪”的声音便是从项成这拳头上传来的,仔细听去,好似破风之响,又似骨节拉伸之音。
这响声一起,项成更加卖力,拳走龙蛇,灵动异常。而这灵动之中竟是卯足了力气,如天神降世让人无处躲避。而后之间项成那灵动之感渐渐消失,这拳法使将出来竟是霸气异常,再看这拳法套路,可不正是项籍所传的那套“项家拳法”!
还记得项籍曾说过:“这拳法,讲究的是霸道,睥睨天下之人使出则是睥睨天下之势。”
“你却是没有半分霸气,全当强身健体了,就用我家传拳法好好的巩固你前三层的武学修为吧。”
“你这人倒是投机取巧,你将这些拳法招数变了,怎能起到强身之用。”
那时项成还未势出,这本来霸气四溢的拳法在项成手中,竟显得猥琐异常。几多次看的项籍心头起火,只可惜他操控不了这身躯。若项籍能操控着身躯的话,不难想象项成当时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直到项成势出,虽不是项籍期待的和自己一样的“霸道”之势,但这“诡道”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现在,项成双拳一击一收之间,竟是将“诡道”尽收,若是项籍看到,不知道该有多欣慰。
说了这么多,项成那边也快到了收拳的时候。
伴随着项成的一声虎吼,最后两拳彻底击出。
“喝!”
一阵如爆竹,又像炒豆子的声音从项成体内发出。一瞬间项成的“势”便弥漫在这山里之中。虎兄很是浩气,歪着脖子朝项成望去,这项成似乎有所改变,而且不止一点。
没错,项成变了,或者说,项成的“势”变了。
项成是一个来自将近一千六百年以后的灵魂,他来到这乱世之中,不知道什么是“王”什么是“帝”。
不知道什么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不知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不知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从来没有经历过国仇家恨的他,又怎么能如项籍一般生的出“霸道”之势。此刻的他有没有国仇?那恐怕是没有的,但是说到家恨,被英布狂揍的一幕就好像刚刚发生一样。
虽然他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这个时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不过他一直在项籍的羽翼和一众兄弟的照顾下有条不紊的成长着。不说大的危急,就是小的危险也不曾遇到过。
而面对英布的时候,项成才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距离死亡有多么的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过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比起真真正正的“武人”差距有多大。
在虎兄迷茫的眼神之后项成调整了气息,再一次冲着天空大吼一声。
“喝!”
这声音夹杂着此时项成身体中的势,一飞冲天。这势乃是“霸道”。
吼完这一声,项成这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一刻可以说是长久以来的积压,也可以说是这一刻的顿悟。再看周围,这虎兄竟是不知何时来到了这地方。
项成随手撩起衣衫,将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这一番运动之后,身上的伤痛没伤到竟然减轻了几分。随后,看着虎兄轻笑道:“虎兄,说好的昨晚守护我呢?你怎么睡得比我还香甜?”
虎兄竟好似听懂一般,耳朵一怂,竟从咽喉之中发出一阵委屈的声音。
项成肯定是不动这动物之言,但是看到这虎兄的神态,竟是把这猛虎之言听懂了几分。说的无非就是“我也困得不行了。”“下次再也不会了。”之类的言语。
项成见状哈哈大笑,抱着虎兄又是在地上滚做一团。
闹罢之后,项成起身而坐,虎兄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着林间就飞奔而去。项成赶忙唤道:“虎兄你要去哪?”
虎兄低声一吼算了应了项成一声,但这身形倒是没有半分减缓,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这山林之中。
就在项成疑惑之际,这虎兄又是出现在了项成的视野之中,而他的口中,更是吊着两只山鸡。项成失笑,心道:“这一夜一晌午没进食,我倒是忘了,没想到虎兄竟比我心细。”
一人一虎分食了这两只山鸡,刚刚吃毕,这湖水却是一阵翻腾,就如项成、张宁两人上一次坠入湖底溶洞一般模样。这湖又一次转动沸腾,这漩涡顷刻形成。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湖里可没有任何陆地生物。而项成也能好好的看一看这奇怪的漩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现象。
毕竟张宁现在说不得还在这湖底之中,而他总归是要带张宁出来的,但是他对这忽地溶洞的位置确实心里没有一点数,随意现在这漩涡的形成倒是至少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找张宁。
项成正专注的观察,这漩涡也和上次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却和上次又有不同。
这次漩涡不但没有将任何人摄入其中,反倒是吐出了一个人,而这人也是项成熟人。
“小王八蛋!你到底对我家主母做了什么!?”声音七分狂气,三分喝问。说话的正是附在一德尸体上的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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