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甘宁和张宁两人也认得,比起两年前,这小厮身材倒是长高不少,而且这声音也变成了成年男子的声音,所以刚刚项成只听声音才没有听出来人是谁。
“咦,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赵子龙的兄弟么?”甘宁上前两步,打量了这小厮一番,这才开口说道,只不过想这种小人物的名字,甘宁却是记不得了。
“朱行。”张宁一听甘宁“那个”了半天也没叫出人名,这才补充道。
“对对,朱行。”甘宁经过提醒赶忙接上。
朱行冲着甘宁翻了个白眼,他可还记得,这甘宁当年可是“尾行”自己才找到赵云的位置。就因为这事,朱行可是记了很久,还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现在再见甘宁,这怨气止不住啊!这个白眼就很好的诠释了朱行现在的心情。
这白眼一闪即逝,朱行冲项成抱拳说道:“我家老爷有请诸位。”
“你家老爷又是哪位?”甘宁调笑道:“莫不是这洛阳城某家酒肆的老板?哈哈哈哈。”甘宁这一向快言快语,想到什么就从嘴里说什么,项成想阻拦已经是来不及了。
而项成心里明白的很,朱行能叫老爷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不是项成怕事,只是他不想这么没来由的惹事。再看朱行脸色,这看似正常的脸色下竟是忍不住的抽动着,看来甘宁这句话已经惹得朱行气急。
结果让项成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朱行竟然强自忍下了这心中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家老爷可不是什么酒肆掌柜,而是这大汉朝廷的‘左车骑将军’‘槐里侯’皇甫嵩将军。”
甘宁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朱行瞧他不起,用着官职爵位压自己。一瞬间这怒火便烧了起来,指着朱行鼻尖骂道:“老子管你是‘左车骑将军’还是‘右车骑将军’,惹得老子不快活,我一把火给你把宅邸烧掉,让你家老爷变成‘没车坐将军’!”
这个时候朱行的脸色已经彻底垮下,项成也知道在不来圆一下场这两人最后都会下不来台。无奈之下只得到开口劝道:“兴霸!莫要狂言狂语,皇甫将军来接我等也算是给足面子了。”
甘宁闻言不在多话,只是气哼哼的将头转在一边。
而朱行这是在收拾了脸色和项成攀谈起来,毕竟对于项成这个人,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恶感,他的恶感仅仅来源于甘宁。
这一路行走,项成看到了洛阳城的繁华,也知道了朱行为何成了皇甫嵩的家丁,原来这事情居然还有自己的几分功劳。
原来这冀州起义刚起,周围十里八乡不愿意加入黄巾军的人则是一哄而散。毕竟黄巾军军队驳杂,不管是张角还是项成皆是不能将其完全控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地痞无赖,打着黄巾军的旗号在这乡里镇上为非作歹。
而朱行所在的那个酒肆便是受害者。
朱行后来打算远去幽州投奔自己兄长赵云,结果却不想这信是递出去了,直到几个月后,才收到赵云的回信。
赵云跟着公孙瓒一直远征乌桓,对于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兄弟却是没办法分心照看,而跟着这封信一起寄给朱行的,还有约莫二两的黄金。
赵云信上说,让朱行先去司隶找一安身之处,而朱行到了司隶洛阳之后,则是凭着自己这机灵的脑瓜子,硬生生的在皇甫嵩府上混了个差事。
而正因为朱行聪明伶俐,快手快脚,也是深得皇甫府上管家喜爱,这两年时间竟是过的有滋有味。
而这一次皇甫嵩因为和项成有协议在先,询问过管家之后,便安排了这个聪明伶俐的朱行在这城门旁等着接项成。那关键千叮咛万嘱咐,这一行人乃是老爷的贵客,可千万不能得罪。但谁能想,项成一行人,一路游山玩水,朱行已经在这城门旁整整等了七日。
而朱行本来觉得自家老爷已经是当时英雄,虽然年纪大了一点。能让自家老爷这么推崇的人,想必也是这世上少有的英雄人物。照着管家所言,这人生的九尺,力大无穷,朱行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当年和赵云拼斗的那人,而这一见面更是印证了朱行的想法,但是,谁能知道,这“老爷的贵客”里还有那么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皇甫嵩的府邸在众人交谈中,不多时便到了。但是却让项成大跌眼镜,这平定黄巾,战功赫赫的左前将军府,居然还不如当年在巨鹿之时张角送给自己的府邸大。
有朱行带领,这门厅倒是进的方便。但是客人便要有客人的样子,在朱行的安排下,这一行六人先是被安排在了偏厅客房之中,随后备上了一些茶水点心,便等着主家接见了。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很不凑巧,皇甫嵩并不在家,也就是说项成想要见到皇甫嵩至少要等到午后才行。
当朱行过来告知项成这一噩耗的时候,项成几乎都崩溃了,甘宁更是跳着叫骂,不过朱行却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
“既然你家老爷不在,我便不在此打扰了,等我们找个住处,你家老爷回来之后你再来通知我把。”项成说着便要朝门外走去。
项成本也就是少年心性,要在这客房中坐上几个时辰那是断然坐不住的。再说,刚来洛阳要是被“软禁”在此处的话,这说出得有多丢人。
朱行也不阻拦,而是避开身去让项成通过,顺便开口说道:“我家老爷之前说过,这左车骑将军府项将军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就算是住下都可以。”
这话说的项成心里那不满的情绪消散几分,但却依旧没有绝了项成要出门的心思。不是皇甫嵩招待不周,而是洛阳这么大,项成总要去看看。
可项成前脚刚刚踏出门去,一个少年便冲了上来,抓着项成衣摆说道:“叔!你是不是来接我们的!?”这话中带着兴奋和一丝丝的担忧,不等项成看清,这少年又说:“我还以为叔不要我们了。”
项成转头再看,这少年不是孙狗剩的小儿子孙礼,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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