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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赢最喜欢这样的哄睡方式,一会儿就开始迷迷瞪瞪起来,但还模模糊糊的道:“妈妈,他对你挺好的。”
苏湘的手指停了下来:“嗯?”
“他挺好的,但是爸爸他会好的……”
小家伙往她怀里缩了缩,睡过去了,苏湘一怔,垂眸看了眼孩子。暗暗的光线下,傅赢稚嫩的小脸泛着一层柔柔的白光,长睫毛覆在眼皮下,小鼻子呼着热气喷拂在她的脖颈,凌乱的头发扎在她的手臂上,痒痒的。
这样的姿势,让苏湘想到傅赢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才一点点大,话都不会说,却喜欢每天都缠着她睡,见不到她就会啊啊的找人。后来,还是在断奶的时候,被傅寒川强硬的隔离睡了儿童房。
那时候,这孩子大概也就枕头那么大吧,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其实,傅寒川一个人把他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
苏湘拂开儿子额头的头发,仔细的看了看他,手指轻轻的在他的眉毛上刮了刮,心中像是被触碰到了某个地方,过了很久都没睡着……
翌日,苏湘把傅赢送进学校,正要上车的时候,滴的一声车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抬头一看,傅寒川坐在他的轿车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苏湘皱了皱眉,关上车门走了过去。
车窗降了下来,里面的男人转头看了过来,他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难得的没有穿他习惯的西服套装,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开襟针织衫,显得不那么严肃,多了些休闲。
苏湘见他这样的装束也觉有些诧异,她一度以为他只会穿西服。
两人隔着一扇车窗说话,苏湘往校门口的方向看了眼道:“你来看傅赢,刚才怎么不叫他?”
嗒的一声,车门锁松开的声音,自动的弹开一条门缝,苏湘看了眼,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傅寒川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夹在指间的香烟升腾着一缕弯弯曲曲的烟雾,他吸了一口就摁在车头的烟灰缸,开口道:“不需要。”
他转头看向她:“跟我去个地方。”
苏湘瞥了他一眼,防备的看他道:“去哪儿?”
傅寒川已经启动了油门,车子往前开了出去,他开口道:“陪我去买车。”
苏湘无语的看他,她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才上了他的车,他却说要去买车?昨天才想离他远点,今天就一个不小心跳了他的坑。
傅寒川喜欢车她是知道的,傅家的地下车库全是他的藏品,不过他有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她没关系,她不懂车对车也不感兴趣,干嘛还拉着她去买车?
过了会儿,车子在车展前停下,苏湘愣愣的看着前方,透过全落地窗的墙面,里面一辆辆车停放着,看着那些豪车漂亮的造型,闪亮的油光,一时还觉得很是酷炫。
不过,他这么闲吗?居然跑来看车展。
傅寒川已经卸了安全带,推开车门道:“下来吧。”他关上车门,苏湘只好跟着下车走了进去。
走到内里就更觉得热闹了。一辆辆车前站着穿着凉快的车模,长腿高腰,有冷艳的,也有娇俏的,从眼神到肢体都写着两个字:上吧。
相机的声音不时响起,有的来自于摄影师,而有的来自于前来参观的男士,眼睛里都放出绿光了。
见到这一幕,苏湘心中有些感慨,难怪那么多的男人,把车跟女人作为人生巅峰的重要指标。
苏湘转头看了眼傅寒川,他一脸淡然的瞧着前面的一辆跑车,似乎在研究这车什么性能。苏湘碰了碰他的胳膊,傅寒川被打断转头看了过来,苏湘往前抬了下下巴道:“你怎么不拍几张。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不用等车展结束,这个美女就跟着你走了。”
傅寒川上下扫了她一眼,冷笑了声道:“她们的身材确实要比你的好。”
话是那么说,却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来到下一辆跑车前。苏湘跟着绕车一圈,开口说道:“傅寒川,你昨天说陆薇琪回来了,她来找你了吗?”
傅寒川半弯着腰,视线落在车子的后视镜上,看起来像是在研究车,目光却从镜子中看着后面一个方位。他直起腰往后看了眼苏湘道:“怎么,怕了?”
苏湘冷声道:“当然怕。”
傅寒川默了默,招来售车员,订了这辆迈巴赫的新车款,苏湘看他下单的指令,心想果然是有钱,上千万的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撇撇嘴,扭头看向别处,傅寒川订完车,走过来道:“看中哪辆?”
苏湘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买。”她微眯了下眼睛,总觉得傅寒川有些不对劲,她问道,“你不用去公司的吗?”
傅寒川是工作狂,就算下班了也要工作到半夜,他能这么清闲的来看车?记忆中,那三年里他也没有买车,车库的那些车都是他以前买的。
三楼是服务区,贵宾在这里可以受到极优质的服务,傅寒川拉着苏湘的手腕踩上后现代主义设计的楼梯,但是楼梯的台阶设计的有些高,苏湘踩着高跟鞋走得费劲,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心中暗骂道:到底是谁设计的楼梯,就只考虑那些长腿美女,万一前来买车的金主是个矮胖墩呢?
她索性挣了挣手腕打算自己走,傅寒川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看她拎起了裙角小心的走上来,他觉得有趣唇角勾起道:“小短腿。”
苏湘抬头,双眼冒着火星子,挣出了手腕就转身要往回走,傅寒川手臂往前一伸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忍着笑道:“不嘲笑你了,我慢点走。”
苏湘手臂一划,摆脱了他的大手,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脚步还走得特快,一会儿就上了二楼。
傅寒川薄唇弯了下摇了下头,长腿轻易的就跟了上去。
三楼的服务区,几张舒适的沙发椅搭配烤漆的桌子,布置的像咖啡室,漂亮的女服务员送上咖啡点心,甜甜的说一句“请慢用”便退下了,一点都不打搅客户的私人空间。
傅寒川往咖啡中放了糖块加奶,捏着勺慢慢搅拌,苏湘看了他一眼,他不说话,她也没什么想说的,便拿起糖块放入咖啡,这时候,她面前的咖啡杯被人拿走了,傅寒川那杯调过的咖啡换在了她的面前。
苏湘看了看他,傅寒川只是喝着那杯未加一点料的咖啡,神色淡漠的看着楼下。
苏湘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了眼,看到一个男人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道:“你已经看了这个人几回了,你认识他?”
刚才傅寒川在看镜子的时候,苏湘就注意到他在看那个人。
傅寒川收回视线道:“不认识。”
苏湘:“不认识你还看。”她想到了什么,眉毛微皱了下,“这个人在跟踪你?”
傅寒川唇角微扯了下,搁下咖啡,他道:“我这几天都没去公司,大概那些董事们太关心我,想知道这几天我都在做什么。”
苏湘的眉毛皱紧了些,声音也跟着提了上来:“什么,你没去公司上班?”他不是傅氏的总裁吗?
卓雅夫人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他不是应该忙着给她救火的吗?
她想到了什么,皱着眉道:“你被董事会联合围攻了?”
想也知道这是极为可能的,卓雅夫人闹出来的事不是小事,傅氏利益一旦受损,董事会就会直接发难。那,现在傅氏不是群龙无首?
傅寒川身体靠着椅背,一副慵懒放松的模样,淡淡道:“趁机放个假,不好么?”
苏湘皱紧了眉头垂着眼皮不吭声。对上位者来说,被人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这滋味肯定不好受。他那个人高高在上惯了,那些人这么做,不禁让他没了权,也让他颜面扫地,他能甘心?
苏湘正忖度着,傅寒川的身体突然往前倾过来,瞧着她道:“怎么,关心我?”
苏湘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傅氏,现在又是谁在当家?”
傅氏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不可能是束手待毙的人。他现在这样,肯定暗地里又在谋划着什么呢。
傅寒川噙着笑看她:“怎么,祁令扬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苏湘蹙了下眉毛,傅寒川偏头看向窗外道:“我父亲又回来了……”
苏湘心中咯噔了一声,傅正南?
她条件反射的马上就想到了三年前,那一场继承人的争夺权,气息顿时沉了下来,面色变得难看。那么这会是又一轮的继承人争夺赛吗?
傅正南还是想让祁令扬回到傅家?
祁令扬什么都没跟她说起过,但她是知道的,祁令扬没有把卓雅夫人做过的事散播出去,那么是傅正南?
可卓雅夫人与他夫妻三十多年,他这么做,未免也太狠了。而且傅寒川怎么都是他的儿子,他没必要这么折腾来折腾去。
此外,傅正南还特意的跑过来质问过她,看他当时的盛怒不像是装的。他顶多,是趁着这个机会收回了大权。
那么,那个利用道歉公告制造事端的人,又是用意何在?
这一团乱麻,让她脑子里更加的混乱起来。从那些文章发布出去,她就清楚的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不背锅,也不想为此去澄清什么。但傅寒川从那个位置下来,还是让她心里难受了起来。
到底是有人利用了她要求的道歉公告做了文章,这一切的发生,不管她承不承认都已经发生了。
傅寒川一直的瞧着她,她脸上的那些细微表情一点都没错漏,苏湘缓缓抬眸道:“你觉得,这件事发生后,大傅先生利用了这个机会,削了你的权在为祁令扬铺路?”
这时候,傅寒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苏湘看他对着手机冷笑了下,然后接听了起来。不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但是等他挂了电话,苏湘看到他站了起来。
傅寒川道:“要回一趟公司,下次再与你约会。车子你可以开走,付了款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苏湘一脸懵然,愣愣的看他的背影,约、约会?
他把她带出来,又是看车又是故作深沉,她还以为他会说一下他准备做什么,或者透露给她一点他所知道的信息,或者逼着她为他失去的总裁之位负责,她都已经准备好跟他吵一架,他就这么走了?
楼下,傅寒川的车离开车道,苏湘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待她下楼时,楼梯口穿戴着迎宾绶带的售车小姐上前说道:“请问你是傅太太吗?”
苏湘往四周看了眼,看样子又是傅寒川交代的,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那售车小姐见她不说话,也不等她点头回应,开口道:“傅先生刚才交代说,请傅太太把车开到这个地方去。”
那位售车小姐递给她一张小纸条,苏湘接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地址是北城有名的半山别墅区。
这又是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后,当苏湘站在一处巨大的别墅前时,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围墙的左侧上方镶嵌着一方黑瓦片,雕刻着“傅邸”两字,金漆涂描,是傅寒川的产业无疑了。
苏湘站在门口,前面一道自动感应门,门后面是一条宽阔笔直的马路通到里面,穿过偌大一片花园,里面是一栋白墙黑瓦的中式大别墅,看上去有些几年了,白墙经过雨淋日晒,透出一股古旧韵味,正好凸显了中式建筑的厚重气韵。
傅寒川名下产业众多,但苏湘之前一直住在古华路的别墅,对他那些产业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她不知道,这是他近来买的,还是之前就存在的。
这时候,从门内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见到苏湘时一点都不意外,像是有人提前打过了招呼。那人开口道:“您是傅太太吧,我是这里的管家安平,你可以叫我老安。傅先生交代说,请您进去看看。”
苏湘的手指握紧了,心脏咚咚的跳着,过是一处宅子,房子再大,也不过三尺安睡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跳个什么劲。
管家微笑着点了下头,便转身往前带路,苏湘下意识的跟着往前走了进去,前面管家边走边说道:“傅太太,您不知道我,但是我早就听说过您。”
苏湘心里无声的苦笑,她一次次的上新闻,稍有留意的都知道。有的人还以为她借用豪门纠葛频繁炒作,是为出道,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了。而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任由那些人风言风语,她就等着这股风吹过去。
那位管家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猜着她所想,继续说道:“傅太太,我在这处别墅守了有四年多了。”
苏湘脚步一顿,看着他,四年多了?一直在这里给傅寒川看宅子?
就听那管家继续道:“傅先生在五年前买下了这处别墅,从英国管家学院聘请我到这里来,这里的装修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傅先生说,等以后小少爷长大了,那处别墅就太小不适合住人了。”
“这里环境好,空气也好,地方宽敞,适合一家子居住。”说到这里,管家又停顿了下看了眼苏湘,“这几天傅先生又添置了些家具进来,应该是要搬到这里来住了。”
苏湘抿着嘴唇默默的朝前走,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在五年前就准备了这个地方?
古华路的公寓式别墅有三百多平米,当初为了傅赢才住在那边,但他很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长长的马路,走了几分钟才到前面的屋子,苏湘却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只一步之遥就进去了。
她咬着嘴唇捏了捏手指,管家没有听到脚步声,转过询问的眼睛看过来,笑说着提醒:“傅太太?”
苏湘回过神,抬头道:“我……我不进去了。”她翻滚了下喉咙,像是逃似的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这一路上,她心里都像是装了一只鹿,东蹦西撞的让她不得安宁。现在让她知道这又有什么用,太晚了……晚了……
她心中烦乱,开车都没那么用心,前面红绿灯切换时,她没注意,直接冲了过去,砰的一声,苏湘整个人往前一冲,只听耳边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
傅寒川被一通电话传唤,回到傅氏大楼,乔深等候在楼下大厅,看到他进来便走上前,两人一起往电梯处走。
电梯内,乔深先知会道:“所有人的董事都在会议室,大傅先生也在,看起来情况不妙。”
傅寒川微闪了下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没说一个字,乔深苦着脸看他一眼,他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电梯在高层职员专用的会议厅层停下,傅寒川走出电梯,径直的往会议室走过去,几天没见到这位傅氏总裁,见到他的人一路目光相送。
这位雷厉风行的总裁,进入公司多年,总裁之位干了七年,从没有过放下公司的时候,就连离婚都来公司工作,三天两头加班晚归,身体力行的奉行着“公司是我家,我就住我家”的口号,从没见他拖沓过工作,却在这个时候连续四天未到公司!
这几天,公司内部都传疯了,都说公司又要变天。那么此番总裁回来,是要正式卸任,还是被董事局那一帮老家伙们踢出局?
会议室内,那些公司元老以及董事们也都一个个的沉着面色,傅正南坐在主位上,面色更是难看。
其中一个董事看了看手表,看向傅正南道:“老傅,我们的总裁怎么还没到,就这么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放在眼里?”
另一个董事跟着开口:“老傅,寒川以前行事霸道嚣张,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现在他这是几个意思?如果他不想回来了,那就卸了总裁之位,他爱干嘛就干嘛去。”
这时门推了开来,傅寒川噙着一丝冷笑环顾了会议体内一圈,笑说道:“看来,林董跟顾董很是挂念我。”
因为背后说人,那两位被点到名的董事心虚的瞟了下瘪了瘪嘴,那顾董挺了下腰,拖声拖调的道:“傅总既然到了,那就会议开始吧。”
傅寒川勾了下唇角,拎开椅子坐下。
若是为了什么项目,或者公司有什么决策,每个人前面必定会放一份文件,而此时,每人面前是一杯茶。
傅寒川虽然没有坐在那个主位上,但是总裁的气场却依然不容忽视,他冷冷看一眼,开口道:“那今天这场会议是什么会,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我?”
“咳咳……”有人手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傅寒川抬眼看过去,正是那位“怨气”颇多的顾董,傅寒川淡淡道:“顾董有话要说?”
那顾董看了眼傅正南,抱着看戏的脸色道:“还是请老傅说说吧。”
傅正南拧眉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了傅寒川道:“寒川,这几天你未到公司,是在干什么?”
“是啊,傅总,卓雅夫人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几天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会把事情处理干净了,给我们董事局一个交代。可这几天,你连人影都没见一个,傅总该不会是在外面跑,一个个的去对大众解释道歉吧?”
那人说完还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言语间不止是对傅寒川的不满,还有恶意的反讽了卓雅夫人的那个道歉公告一番。
傅寒川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对着傅正南道:“几天前,我清楚记得在我的总裁办公室,诸位董事不是说对我不信任,现在大傅先生也回来坐镇了,我也好放手去做我的事,这又怎么了?”
“况且,我并没有放下我做出的承诺,正在努力挽回傅氏所失去的信誉,有什么问题?”
傅正南皱紧着眉,眼中跳着火光,他道:“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整日寻欢作乐,往你的大宅子里添东西,买车玩女人吗!”
“这就是你在为挽回公司损失所做的努力?”
傅正南怒极,声如雷霆,怒目瞪着他,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比从底下某个董事嘴里说出来要好。
那些底下的董事们带着看戏的笑,对傅正南说的那些话一点都没有吃惊的表情。
傅寒川被当面斥责,只笑了下道:“父亲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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