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帝国!错,是一个腐蚀肮脏恶心的世界!
我就敢这么说,因为我有根据。
就在我眼前,一个老师带着几个强壮打手正在对一个学生施加暴力。所谓的暴力,我理解为爆炸性的力气,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疯狂,颠覆,藐视生活,崇尚死亡。
我知道事情的原因,前因后果,我都了解的非常清楚。
而我,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还是眼睁睁地看着。
“你小子活不耐烦了?老娘的财路都敢挡?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在这儿的实力。找死!”这个老师是一个女老师,一个挺漂亮的女老师。这时候却撩起袖子,对着面前被压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瘦弱的学生,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活脱脱一个泼妇。
我一向以为,女人,似水,就如男人如泥一般。所有的好处都统统归向温柔善良美丽诱人的女人身上,就像所有的坏处都统统得由粗鲁霸道丑陋恶心的男人承担一样。
我们有太多的无奈,尤其是我们男人。能不能说,现在的男人,是苦命的呢?这个我却不敢开口。我怕,我怕女人,尤其是潮水一般的女人。
还有眼前这位女教师,人都说为人师表,而她正在给我们上演一堂美妙无比的课堂。说它美妙无比,是因为我终于看到了,披着羊皮的狼那层皮下的本质。
原来,她是比不上男人的!
我窃喜,随即又感到一阵悲哀。
她的魔爪下正在受苦的,正是我的男同胞。
而我,无能为力。
也许,这并不关我的事,就像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一家人一样,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一个孤独的人。不可能融合,我们都很寂寞,我们都很孤单。
正因为此,才不停地追求着幸福,不停地梦想着美好。
可是,这世界真的就美好吗?
我轻轻笑笑,我心中有个答案,只是我的答案。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不同的人,不同的结果。
“张老师,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你的人我不要了,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也不会向院长报告了。”那个学生跪在女老师面前,求着她。
多么熟悉的画面,男人跪倒在女人脚下,不停地哀求着,哀求着。丧尽了男儿的尊严。
不过还好,他只是个学生,一个孩子而已。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男人,就没有给男人丢脸。
只是这个女人太过于狠毒,他只是一个孩子。我终于相信了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走!到财务科给我把名字改过来!你小子真会占便宜,老娘费了多少口舌才把他们忽悠过来,就因为你们以前认识,就成了你招的人了?竟然把他们归入你的招生名额下?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啊?”女老师一脸凶气,伸手抓住那个学生瘦瘦的胳膊一提就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拖着就往财务科走去。
我认识这个女老师,她叫张大贱。我觉得其名如其人,如果她不是个贱人,有违天理。
张大贱看到了我,表情马上转换成微笑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她把那个学生交给了旁边的彪形大汉,一脸堆笑地过来跟我打招呼:“是陈少司啊,你去哪呀?”
我不想理她,但是再怎么说她依然是老师,我不能对老师无礼。于是,我也堆起笑容,回应:“随便走走,也不知道去哪?张老师去哪呀?”
张大贱笑着说:“去一趟财务科,有个学生抢了我的生源。我不能跟你比呀,你今年是招生冠军,也不在乎那么几个学生,我就不行了。对我来说那可是我的饭碗啊。”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我已经听烦了招生冠军这个头衔,我不喜欢,虽然它是事实。
我勉强笑了几下,说:“那张老师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大贱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停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我看着她,问:“怎么了,张老师?”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能不能借我十个名额?你知道的,每年学校都会给我们定一定的名额,没有招够名额的话,就会扣工资的。”张大贱解释道。
“可是,据我所知,你今年已经招了四十个学生,一个学生一千块,你一暑假挣了四万块,还要怎么样啊?”我本不想跟这样的一个女人说话,现在就更感觉到她恶心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学校今年给我定了五十个名额,我还差十个,如果不到名额,学校就会扣我20%的劳务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四万。你今年招了一百多个,就借我十个名额,只是名额而已,那十个人的劳务费一分不少还是给你。”张大贱勉强着。
“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个忙我帮不上。”我直接拒绝了她。
张大贱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变得极为难看,冷冷地说:“这么说,你是见死不救了?”
我感到了一股压力,不光是张老师的狠,还有她身后那几个彪形大汉。我考虑了一下,张老师这个女人,我惹不起。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于是我决定答应她。
不过,我不能丢掉男人的尊严。
“你要是这种态度的话,我只能是见死不救了!”我也冷冷地说。
张大贱一听,笑容立马挤了出来,声音也变得更加温柔了,“你不要生气呀,我是没有办法了,你知道,我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呢,我不能没有那些钱。我也要生活啊,可是没有钱,我拿什么来养活我和我的孩子呀。你就当帮帮一个可怜的母亲吧,好吗?”
我真想大笑出来,彻底地释放出来。母亲?一个可怜的母亲?亏她还有脸面说出这个词来,她配吗?
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答应她的。
“好吧,我答应你。”
张大贱突然过来抱住了我,用她那硕大无比的胸部紧紧地贴住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谢谢你,陈少司,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跟张老师说,只要我能帮上,我一定帮。”张大贱在我耳边动情地说。
我该感动吗?没有一点感觉。我挣开了她,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说:“好,知道了。”
张大贱离开的那刻,笑容僵在了我脸上。
我感觉我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没有感情,没有生气,没有思想,只剩下一个空壳。
身边走过几个穿着军训服的新生,满脸的稚气,懵懂的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和美好的梦想。
时光瞬间回到两年前,那时的我也是这么稚嫩,相信所有的一切,以为,只要是身边存在的,就都是美好的。
也曾满怀希望向往着绚烂的明天,就像当初选择明日学院一样,成功在明天。
可是现在呢,我依然成为了招生的帮凶,而且还是最大的帮凶。
我抬头看向天空,空中飞过几只鸟,我不知道是什么鸟。
随即,眼前一片迷茫。真是时光如梭,岁月如歌。一眨眼的时间,一切已不是从前。
我身上肩负着上百人的命运,就这样惨败在我手中。
于心何忍,于心何在。站在天地间,摸摸良心,我现在还有良心吗?
我不得而知。
我叫陈少司,谈不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孤独的人。
我是一名应届高中毕业生,高考成绩不如意,进不了名牌的大学,也进不了没牌的大学。可我不想这么早就进入社会,说实话我对社会有一种恐惧感,看多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已经不再相信社会是一个纯洁的地方了,虽然看到的尔虞我诈几乎全是电视上或者道听途说的。
我想要继续上学,可是已经不可能上公办大学了,除非我家有几十亿的家产,给某个名牌大学捐上那么几千万,说不定我还能在里面上学,但现实的情况是,别说是几十亿,我家连几十万都没有,所以只好放弃上好大学的念头。
我是农家子弟,家里最大的产业就是后院那九亩四分地,五亩旱地,四亩湿地。
老爸把我养这么大很不容易,前几年亲爱的妈妈又离开了我们,老爸就更显辛苦,我的心也更难受。其实从亲爱的奶奶去了天堂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拥有快乐,老爸虽然也很痛苦,但那时候终究有亲爱的妈妈陪着老爸,我们一家三口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后来亲爱的妈妈也离开了我们,我明显感到老爸身上压了一份千金重担,而我成了老爸唯一的希望。
老爸常对我说:“小司,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要撑得起顶梁柱啊。”
我就问老爸:“那您算什么呢?”
这时候老爸总是会说:“我老了,总有一天会走的。”
我就回老爸:“我也会老的,也会跟着您一起走的。”(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